楚婉和刘伯说了两句,就回了客厅。
停在客厅走廊的刘伯把楚婉的心虚看在眼里,他看了看楚婉满是绯红的小脸,又看了眼楼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是夫妻间的小情趣闹的,不是发烧。”如此,刘伯就没再执意让楚婉看医生。
那昨晚他以为他们夫妻冷战的事情,也应该是误会一场。
也亏他,苦口婆心地提点霍言峥这榆木脑袋两句。
显然,霍言峥没他想象之中的那么木讷。
刘伯满意地勾了勾唇,把喷水壶放在墙边,就去了厨房检查厨师准备晚饭的工作进度。
直到饭点,霍言峥才下楼。
当楚婉看见霍言峥拉开桌椅坐下来,她原先白皙柔嫩的小脸又开始一点点地红了起来。
红晕似是天边的彩霞,从她的小脸蔓延至耳垂。
丝丝的情愫,从楚婉的心头涌动、泛滥。
“下回,你可不能这样做了。”楚婉闷着头吃了两口饭,这才稳着声调开口。
晚饭期间,没人在餐桌旁边伺候,这是楚婉的要求。
被人盯着吃饭,她总归习惯不了。
此刻,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她说话的声音。
霍言峥佯装不懂,“不能怎么做?”
“不能随便地和人说洗鸳鸯浴。”楚婉好歹是活过一世的人了,哪怕再羞涩,但脸皮也没那么薄。
“没有随便。”霍言峥面色冷酷,语气无比认真,暗藏着可怖的汹涌,他道:“到现在为止,我邀请洗鸳鸯浴的人,没有别人,我只和你说过。”
“我没有不洁身自好,婉婉。”
楚婉莫名地被戳中了心底的柔软,生出些许的开心和甜蜜,她压了压眸底的羞涩。
又定了定心神,楚婉才大大方方地对霍言峥道:“那行吧,等有机会了,我们可以体验体验。”
反正,以往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她并不反感和霍言峥有肌肤之亲,从前是她主动,如今,换成霍言峥频繁的主动,倒也挺好。
她不累,也乐在其中。
再者,她想和霍言峥生孩子,没必要再不好意思坦诚相见。
“今晚就可以。”霍言峥步步逼向楚婉。
楚婉喝了口汤,脸热热的:“嗯,你说了算。”
晚饭过后,楚婉在和霍言峥聊天的过程,可算是明白了霍言峥下午的别扭。
“原来,只是因为这样。”楚婉和霍言峥在庭院走着,银白的月光下,并肩而行的两人身影交缠在一起,似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你怎么也不点醒我。”
“我让你反思了。”霍言峥踩着青石地板,步伐沉稳。
“可我没领会到你的意思。”他说,他不需要她当传声筒,是因为身为霍太太的她,是有权利干涉他的事情的。
同时,在霍氏,她的话语权和他是等同的。
决定员工的去留、为员工批假,都是再小不过的事,她有权利批准或拒绝。
她实在做不了主的事情,可以征求他的意见。
“那你现在领会到了。”霍言峥平淡地开口。
楚婉忙不失迭地点头,“我领会到了,知道你最疼我,也最惯着我。”
庭院占地面积大,一圈逛过去,都半个小时了。
散完步回来,楚婉还是免不了和霍言峥一起洗鸳鸯浴。
撇去那可耻的羞涩,楚婉接受良好。
一室火热,一夜好眠。
周末在楚婉充实的忙碌之中度过。
这天,霍言峥结束了上午的行程。
他刚完成应酬,从高档会所的包厢出来。
霍言峥站在会所门口安静的角落,他头有些晕,额头胀痛,便在这吹吹风。
角落僻静,暗沉沉的,没什么光亮。
远远看去,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门口的角落这站了个人。
但赵兮彤却一眼就注意到了。
她的目的是霍言峥。
没想到,还真让她等到了。
“霍总,真好,能在这见到你。”赵兮彤声音甜美,含着一抹浓浓的柔情,她看向霍言峥的美眸里有仰慕,有欢喜。
霍言峥的行程不外泄,除了霍言峥身边亲近的几个人,就没有人能够知道霍言峥的行踪。
赵兮彤蹲守了好几天,又忙上忙下地打点关系,这才打听到关于霍言峥的半点风声。
也是她执着,没白跑这一趟。
耳边有聒噪声响起,霍言峥慵懒地掀了掀霜冷的黑眸。
借着明暗不清的光亮,他隐约看见站在面前的人是赵兮彤。
也没说话的兴致,他没搭腔。
赵兮彤温柔地上前一步,捏着嗓子娇声娇语:“我来找你不是没有缘由的,我发过不少短信给你,想必你应该清楚我来找你的目的。”
霍言峥拧了拧眉,实在是被赵兮彤烦人的聒噪打扰到,他薄唇冷冷一扯,寒凉的字眼施施然地挤出:“再给我发乱七八糟的短信,我就让赵氏彻底从滨城消失!”
高高在上、桀骜不羁的帝王,能定的不单是人的生死,还有一个公司的存亡。
赵兮彤柔柔的笑容僵滞了半分多钟,她怎么也没法明白,她不过多发了几条短信给霍言峥,会严重到要让赵氏倾覆的程度。
霍言峥的手段果然残忍狠戾,他冷面罗刹的名号也不是徒有其表。
“不是乱七八糟的短信。”
怎么可能是乱七八糟的短信,她短信的内容里表达的,字字句句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但赵兮彤望着霍言峥越来越拧紧了的淡漠眉宇,她没敢再多说些他不乐意听的话。
“婉婉的脾气暴躁,还时不时的失控,那都是有原因的。”以后再发短信,她得注意一点,千万不能踩霍言峥的雷区,否则,若是赵氏垮了,她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赵兮彤只能挑能说的说,“好久之前我就想要跟你坦白,婉婉得了躁郁症,受不了刺激的,你和婉婉生活的时间不短,更应该比我了解她的情况。”
以楚婉为切入口,赵兮彤通常能够得到霍言峥的关注。
纵使,霍言峥的关注点在于楚婉,而不在她这。
霍言峥嗤声一笑:“我是比你更了解婉婉,所以,你什么也不必说,我都清楚。”
在包厢,应酬场合,虽说他没喝酒,但整个空间都或多或少地充斥着烟酒的气息和女人的香味。
霍言峥低头嗅了嗅,他确定自己沾染了些刺鼻难闻的气味。
包厢里也不乱,合作商带来的女人也是正经的,要么是想献给他的干净女人,要么是自己拿来攀附他的女儿。
可惜,他没点头,便没一个人敢往他跟前凑。
都是有眼力见的人,可以不动声色地暗暗试探,却不会轻易地去触碰他的禁忌。
“你不清楚的,霍总。”
赵兮彤不愿就这么结束话头,她想和霍言峥多待一会儿,何况,她不觉得霍言峥会知道楚婉的躁郁症,“这事,婉婉只跟我说过,你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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