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激战魔幻汉,智探樱花谷
玉峰雕龙凌霄阁,烽烟熏天沙场火
十万大军声震天,擂鼓锣鸣血流河
月暗夜黑寒星烁,乌鸦掠飞食目啄
管弦丝竹舞女轻,白骨堆山刃口豁
这便是岁月沉淀后的一种醒悟,看淡云山云海,万里路归来,方知山还是山,海还是海。格格拿出当年夫君小王爷作的最后这一首小诗,她说这首诗里堆积了满满的愤怒。跟随格格多年,耳闻目染小叶楚楚也懂些诗,唯独这首诗不敢做任何评论。格格叹了口气,推开窗,望着天空飘淋的小雨,忧忧郁郁笑了笑。
楚楚端来一碗燕窝粥道:“格格,春雨易春寒,喝碗燕窝粥暖暖身子。”
小叶看格格没有摇头,便将窗再次关上了,道:“格格,您要保重好身子,如此才能有心力去战胜你想战胜的那些该受到惩罚的人啊!”
格格叹了口气柔柔的笑了笑,坐在桌子旁。楚楚与小叶对视一眼笑了笑,便将捧在手心的燕窝粥放在格格面前。
格格喝了几口,流到胃里暖呵呵的,便道:“你俩也去熬些,每人吃上两碗,如此才有力气帮我做事。”
楚楚和小叶笑呵呵的应了一声。
格格将碗中燕窝粥喝完,楚楚收拾好端走,小叶便随楚楚一道去了一楼厨房,享用格格所赏赐的燕窝。
格格瞄了一眼两位丫头,笑了笑,又将这首诗读了读,叹了口气。捧出先前画的一幅小王爷的画,欣赏了一番,笑道:“你未了的心愿终于可以如愿了,你所受的冤终于可以尽数血偿了,人走万事空,煎熬落寞人。”
话回奥匈魔都馆,在于嗣登的震慑之下,李婆婆莺莺吐出一句话:去找三狮镖局总镖头秦福山。于嗣登听后略有沉思与南怀杰对视一眼,彼此点了下头。
南怀杰道:“走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里就是他们的庙堂,你说呢莺莺姑娘。”
莺莺笑道:“每个人都爱惜自个吃饭的饭碗,况且眼下也只有这么一只碗的时候。”
于嗣登将藏有硝化炸油的炸环盘缠起来提在手里,南怀杰走过来掰断一环瞧了瞧放进兜里。
于嗣登踢飞身前挡道的凳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奥匈魔都馆,回头瞧了一眼,哼哼的一笑。与南怀杰一道跨上马,超城南方向奔去。
于嗣登道:“你就不怕被那位李婆婆给耍了。”
于嗣登道:“穷寇莫追,已知道猫腻就在这魔术馆里面,一根铁链竟能设计打造如此厉害,别的法宝自然也有。况且写着奥匈二字却未见着奥匈人,想必也是凶悍之人。你没有杀人之心,故此他们也没有使出必杀技,猪急了跳墙狗急了咬人,如真要抓他们几个回刑部大牢,估计他们就要使出绝对致命的毒招了。既然莺莺给了我们台阶下,见好就收,赶忙去刑部搬来百十名捕快围剿逮捕吧。这是他们的地盘,咱俩明他们暗,常理告诉我们接下来是要吃大亏的。”
于嗣登嘲笑的哼了一声,一拉马缰转个弯朝向城西刑部方向赶去。南怀杰瞧了一眼于嗣登离去的背影望了一眼粉雨的天空,无奈的笑了笑,道:“官帽压头后就不得自由,而后思想也被圈禁,慢慢的大脑就会一根筋的直打直撞。”
南怀杰看到不远有家鱼摊,鱼摊位旁有辆驴车。便抛一定银子给渔夫打扮的一位大个头汉子,渔夫接过惊喜的问道:“爷,您是要买这一车鱼吗?昨个刚打捞上来的白洋淀鲤鱼,鲜美肥大味道上佳。”
南怀杰道:“我要租你这辆拉鱼的驴车,顺带你的这身蓑笠,也买两筐鱼。”
渔夫有些纳闷,木纳的看着南怀杰,南怀杰望了望天,一副心忧碳价愿天寒的笑了笑,又抛给他一定大份量的银子,道:“不租了,这五十两银子买你这辆拉鱼的驴车。”
渔夫回过神来,咬了咬银子木纳憨厚的笑了笑道:“爷,行啊!爷,行啊!”
南怀杰指了指街斜对面的一家客栈,道:“装好你的银子,随我来吧。”
渔夫一身店小二服饰从客栈里走出来,满面荣光,一走一晃的走上大街。随后客栈里走出来一位一走一瘸一拐头戴斗笠身穿蓑衣一身鱼腥味的渔夫,从斗笠下向上仰望脸部,依稀方能辨认出是南怀杰。南怀杰对嫌弃他的店小二笑了笑道:“小二哥,劳驾您给老人家开一下门,腿脚不方便。”
店小二没好气的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可是荣富客栈,去去去,下次再溜进来放狗咬你。”
南怀杰痴痴的嘿嘿笑了笑道:“不是来见一位贩鱼的鱼大贩子嘛,欠着我二十两银子呢!”
店小二听到二十两银子,抬眼打量一番眼前这位鱼贩子,语气稍微缓和些道:“下次再来索要账,记得穿戴个行头。门朝里拉,不是往外推。”
南怀杰走出富荣客栈笑了笑,想了想,一抹脸,脸上又多了几颗麻子,嘴巴上沾了一撮胡须。两筐鱼丢在驴车上,驾着驴车超奥匈魔都馆奔去。
果不出南怀杰所料,奥匈魔都馆在收着帐篷,杂七杂八的往外搬抬东西,箱子摞着箱子。几匹马的马背上捆着几个包裹,几位姑娘抱怨着天抱怨着男人的笨拙。南怀杰将驴车赶过去,压低喉咙沙哑的问道:“爷们,买鱼吗?今天鱼便宜。”
一位大汉反感的喊道:“没看到爷正忙着吗?哪还有闲工夫买鱼吃。”
南怀杰道:“刚打捞的,鲜的很,前几家拳馆戏馆都买了。你们这么忙,肯定累,累了买些吃吃解乏。”
忙碌大汉们无奈一笑,心想,哪有这么好的事,还吃些鱼解乏不吃拳头就好了。有一位面部细长的小头头听得不耐烦了,咆哮道:“卖鱼的,你讨打是吧。再不走把你的驴车扣下拉货用。”
无意一句话,或说成大脑皮层潜意识里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在旁边忙碌指挥的莺莺,莺莺瞧了一眼蛮大蛮扎壮的驴车,笑道:“老人家,你这两筐鱼几个钱?”
南怀杰道:“姑娘,这是新鲜的白洋淀鲤鱼,个大肥美,两筐得五两银子。”
莺莺道:“你这驴车蛮大的,拉一车鱼能赚几个钱。”
南怀杰道:“平日天晴路好走,两天拉一趟,能赚两筐鱼钱。”
莺莺抛给南怀杰一定银子,南怀杰没有接住,忙下车一瘸一拐的疾走两步捡起来。莺莺瞧在眼里望望天道:“鱼卸下,这是十两银子,你帮我把这些箱子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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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个地方。”
南怀杰忙满口答应,道:“我这驴车大,装他好几百斤没问题。”
众人一声职业喝彩的叫好,南怀杰身子一癫吓了一跳,忙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几位大汉笑道:“我们这是要吃鱼,生生的活吃。”鱼筐搬起转给另一人,这位大汉笑了笑,手一抬手一拍,筐内的鱼竟不见了。南怀杰惊悚的盯着,忙道:“姑娘姑娘,银子给你,这货我不拉了。”
莺莺与几位姑娘大笑了几声,汉子们更是得意。而后莺莺训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费事。大爷别慌,鱼在那。”
南怀杰顺着莺莺手所指,看到不远处不显眼的角落有两筐鲢鱼。这时阴沉的天空飞来一只白色鸽子,莺莺伸手,鸽子落在手臂上,莺莺从鸽子腿上解下一块小红布,鸽子飞走。而后超众人喊道:“带上银子,搬上箱子,别的东西都扔掉。快走!”
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速度明显加速。几口镶嵌着铜皮的箱子却是很小心的搬上了驴车,蒙上一层毡布,将两筐鱼倒进来均摊在毡布上,鱼筐扔掉。几位姑娘上马先行离去,十几位大汉也是分头各自离去。剩下五位随着莺莺留下,莺莺瞧了一眼散去的众人,点了点头,两位一副精明样的大汉轻装骑马走在前头,两位中年汉子骑马随在后头,一位一脸中庸相貌富态,头戴一顶管家帽的老者坐上驴车,莺莺快步进入馆内再出来时又成了李婆婆,也是老态龙钟般笨拙的爬上了驴车。
南怀杰笑了笑道:“老太,方才那位美善的姑娘是您孙女吧。您老人家要当心,踩到鱼一滑溜,那可是身子骨要摔的嘣嘣响的。”
李婆婆沙哑的声音道:“你奶奶勒个脚,咒老人家是吧,赶好你的驴车,小心驴踢了你的脑袋。”
行至北城门,城门卫兵捏着鼻子稍微朝驴车走了两步,随口呵斥几声便放行了,官道上行走近两个时辰后京城已没了踪影,顺着老者所指,费力的越过几个小坡山丘,一座阴沉沉的大山堵在了面前。先前散去的男男女女皆在欢笑在路的尽头等候,见李婆婆乘着驴车赶至,便静默的下马抱拳施礼。
李婆婆下驴车道:“都齐了吧。”
一位头顶不扎毛却有六点烂疮的胖子回道:“都到齐了,已通知村长派人来接应了。”
李婆婆瞧了瞧天色,道:“杨村长是出了名的误事人,天一晚雨又大,烂疮尚兄弟,还是辛苦你亲自跑趟吧。卸车。”
烂疮和尚点点头骑马向山涧间奔去。
毡子兜着鱼撤去扔在地上,众人三下五除二的将驴车上箱子卸下。南怀杰抱怨着糟蹋了好东西,看箱子已卸完,便赶紧下车,一瘸一拐的去捡鱼而后装进驴车内。
李婆婆道:“卖鱼的老头,你该回去了,天一黑雨一大你就要迷路了,山中有老虎,小心吃了你的驴。”
南怀杰赶紧又捡起两条大的鲤鱼笑道:“不慌,这么肥的鱼扔掉了多心疼啊!”胡刚落音一瘸一拐的脚突然踩到一条鱼上,一个锒铛“啪——”的一声脆响摔了一脚,吃了一嘴污泥,顺势撞倒了一只箱子。箱子的锁方才已被南怀杰打开,箱子里的东西摔滚了出来,像酒瓶一样的东西,上面是洋文字母,并画着骷髅头图案。打小跟随康熙大帝的外籍科学老师南怀仁做书童的缘故,南怀杰对洋文也懂得些,曾经南怀仁多次向他诉说过硝化炸油,说未来战争离不开它了。在工部带过三年,也跟着南怀仁接触翻译过这方面的书籍。识得上面是硝化炸油的字样,心头一惊,随即叫疼的哭喊几声。众人嫌脏无人来搀扶,故而心里一片歉意的愧疚。
几位姑娘议论纷纷道:“老人家没事就好,快回去吧,天黑的厉害。”
李婆婆又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驴车座位上,道:“差点没打破我的好酒,卖了你的驴也赔不起。奶奶勒个腿,多赏你些喝酒钱,快回去吧!”
南怀杰应了一声,一边哎呦着疼,一边笑呵呵的哼着流氓曲:“老姑娘你呀别跑,老伯伯我腰带已解掉,你的羊奶我不嫌弃,虽说一甩到肩上挑子来挑……”驾着驴车走了。
众人一片大笑,姑娘们有的笑红了脸。伴着笑声将箱子内滚落出的东西小心捡回再次上锁封箱,余下几口箱子也重新检查上锁一番。
南怀杰将驴车赶至一山崖旁,将驴车解下,驴身上所有枷锁解掉,轻抚了两下驴脸,款款道:“这个雨天你自由了!”拍了两下驴屁股,驴子散开驴踢跑掉了,不大会儿拐进山野丛林中消失了。南怀杰叹了口气,一使劲,将马车推至山崖跌进山谷,摔得粉碎。南怀杰拍了拍手,一搓脸,摘掉脸上麻子与那撮假胡须,借着暗淡下来的天光顺着原路返回,看到几只火把簇亮时,悄悄躲进草丛里,远远张望。
一辆马车几匹大马从山涧里的山道中亮着火把赶来,为首的是位白花花的瘦老头。
方才坐在驴车上指道的老者捏一捏胡须笑道:“杨村长,你又被你哪位夫人缠住了,再不去催促估计要等到天亮了。”
这位发鬓花白的瘦老头便是杨村长,虽老虽瘦却精神抖擞精气神足,杨村长哈哈一笑道:“我的财神爷谢管家你真会拿我开涮,莺莺姑娘催我,借我三个胆我也不敢迟到一刻啊!”说完,眼珠子滴溜溜的瞧了一眼李婆婆,又扫了其余的几位姑娘几眼。嘴上挂上了摘不下来的微笑。
谢管家不屑的笑了一笑,李婆婆道:“装车吧。”
杨村长亲自牵来一匹白马递给李婆婆,李婆婆呦了一声道:“这不是杨大小姐的坐骑吗?我可不敢享用。”
杨村长眯着眼睛笑了笑道:“莺莺说的是哪里的话,自己闺女的坐骑她老爹让给谁骑那一定是仰慕谁已久的了。”
莺莺没有答话,莺莺一笑,跨上白马,一拍马屁股,马儿像寻得真正主人似的,直窜回巢,犹如夜色弥漫里的一道白色光影,消失在山涧。
众人吃吃一笑,杨村长略显尴尬的跟着笑了笑,心道:好一位烈女子,马脾气,有点惹不起啊。
谢管家好像不会骑马似的,又上了装上箱子的马车,随领路的马匹进了山涧间。
南怀杰运起轻工踩着草丛,借着夜色与滴答的春雨作掩护,跟着这行人潜进了山涧间。
方知这是一段两山并行而错的一段山谷,山谷中雕凿了一段山路,刚能容下一匹马车穿行,穿过山谷前方一片豁然开朗,斑斑渔火一般亮着小灯的小小山村。山村寨门两旁燃着苍劲随风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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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门上一块门匾写着:樱花谷。左右门框上两副对联雕刻着两行字:幽怨甩至云霄外,痴笑满怀入幽谷。
马队进村,村内狗声喋沸,婴儿夜哭声也跟着传来,接着又有妇人抱儿劝睡声。这对人马在一火把通亮的大瓦房前将箱子卸下,而后无声散去,融进寻常百姓家。
南怀杰看此山村一片如此祥和,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感动,或许这就是他儿时最盼望的一个着落点,那片祥和那片清淡那片纯真,只能在往昔驻足回头时发觉,恋着还是那片童年的梦想。南怀杰望了望天空,好似雨又大了些,便就地躺下,草绒做床天幕做被,双手做枕,夜雨做酒夜阑入梦。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山村的狗吠声没了,孩提哭声没了,妇人哄拍入睡声也没了,斑斑点点的窗口灯光也没了,唯有山寨门的火把迎着春雨依旧熊熊燃烧着。南怀杰坐起来,搓了搓脸,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两句自己也听不懂的话。起身往回路赶去!
深夜时分赶至京城繁华之地,聚品楼的清风轩还亮着一盏小灯,贾秀才趴在桌角上深深的睡着,听到门轴声,便赶忙坐起来,回头看到了南怀杰。面孔一喜又瞬间变怒的道:“看看你的怀表有多晚了,你不知道天啊!出门竟然学会不给支一声了。”
南怀杰温柔的朝贾秀才笑了笑,贾秀才赶忙别过去头,不自觉的也笑了笑道:“出门时还狗模狗样的,怎么现在这幅邋遢的熊样!”
南怀杰无奈的笑了笑,脱去一股鱼腥味的外套,取出一瓶皂液,一瓶香水。贾秀才便回到内屋为他取一身从里到外干净的服饰,递上去道:“赶紧去泡泡吧,王小二临睡前刚填的劈材,水估计都沸了,我先回去了。”
南怀杰点了点头,温柔的朝贾秀才笑了笑,贾秀才赶紧怒目的扬手一副打人模样,扭头小跑两步走了。
春雨春歇在春夜,春来春懒在春晨。昨夜还是缠绵的春雨,在一觉醒来时见到了阳光,仿佛从阴郁中走进一欢声笑语的房间一般。南怀杰听到敲门声揉了揉头,开门,撞面而来的是一脸怒气的于嗣登。
南怀杰伸伸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你是来找我呢还是来找贾秀才呢?”
于嗣登道:“昨天我不但被李婆婆给耍了,也被你南怀杰给耍了。”
南怀杰笑道:“于兄,说话要讲良心,我南怀杰可是冒险随你潜入虎穴,而后劝你勿舍了性命,随后你抛下我回衙门搬的救兵。天地良心啊你,我何来耍你之说啊。”
于嗣登哼了两声,道:“李婆婆都知道你南怀杰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我领队再去那座奥匈魔都馆,里面一地鸡毛,连个人影都没了,东西也被搬走一空。之后,来你这苦等两个时辰你也没影,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他们会搬走,便想法撇下我,而后尾随跟踪。”
南怀杰笑了笑道:“先不谈这些扫兴的事,你昨天下午你是苦等两个时辰吗?看你一副伪装的面孔嬉笑的眼神,就可猜到昨下午和贾秀才聊的甚是开心吧。瞧瞧,嘴角都有笑意了,趁贾秀才还没到,说说今个打算去哪儿吧?”
于嗣登憋不住了,爽朗地笑了一下,怨气也就全消了,问道:“你昨天跟踪他们有什么发现?”
南怀杰摆摆手,而后道:“硝化炸油这种东西刑部要去多了解下,据我所知,硝化炸油要是从西洋搬到京城,运输特为麻烦,目前还尚无可能。唯有就地制取,制作工艺流程与配方国人尚不知晓,我怀疑有知晓配方的奥匈人在制作硝化炸油,并在地下夜市高价出售。那座奥匈魔都馆只是他们落脚京城的一个幌子,打上这个标示便无人对他们过多关注,毕竟这是下九流的行业。”
于嗣登道:“昨天我将那道钢链交给了刑部器械部,他们今天应会有回应。”
南怀杰嗨了口气道:“他们会有屁的回应,赶紧交给工部去吧,术业有专攻,他们才懂些道道。刑部除了会抽鞭子上酷刑,也就仅剩下于嗣登兄这一位勇猛机智的人物了!”
于嗣登对于如此嘉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瞪了瞪眼睛。
南怀杰笑道:“上次于兄告知我一些我很想知道的事情,作为回报,今天我也告知你一些与你们刑部密切相关的事情。”
于嗣登职业的警惕瞧了瞧周围关上了门。南怀杰笑道:“放心吧,这里不是衙门,也不用去上次那么有诗意的湖里,这里是聚品楼这房间是清风轩。不过于兄如此谨慎倒是一件好事!”
于嗣登笑道:“做捕快时可以逍遥自在,结交各类朋友,做到捕头时就有些拘束了,再做到现在这个职位,那叫一个揪心。事事小心,不但是对外,有时还要对内,不巴结奉承算你骨气硬。但事事较真,特别是对上层,那就是傻!官场混,迟早要丢失自个!”
南怀杰瞧于嗣登如此谨慎,又这么一说,不由得感慨万千,对于自个违背南怀仁之意强制退出工部倒有一丝自我安慰。便道:“人各有志,有失必有得,等于兄独掌一片天地时,便可回到初衷,像于成龙大人这般,用品行与手腕标定天下。但现在于兄要智慧的盘查下你们刑部内部,在你宣布围剿奥匈魔都馆之时,有人飞鸽传书李婆婆启用红色布条标志报信。”
于嗣登闻言怒目爆睁,咬牙一拍桌子道:“竟有这事,看我不掰断他的脖子。”
南怀杰道:“掰不掰脖子不重要,但得先知道你需掰谁的脖子,他既能传话给李婆婆,就能传话给李珍,甚至传话给一位独居湖畔的绝世佳人。队伍里有这样的内鬼在关键时刻会坏大事。”
于嗣登想了想瞅着南怀杰笑道:“南怀杰兄想必已经想到了对应之策,有机会我还请南怀杰兄去坐那扁小舟,荡舟那片小湖。”
南怀杰悠悠叹了口气道:“如果你那只小破船上有那位湖畔佳人做伴相陪,也不枉此生了。”
此时门外响起一片怨气的笑声,道:“南怀杰又想和哪位姑娘同舟共济饮酒赏景呢,竟到了不枉此生的地步。”
于嗣登听到了贾秀才的声音,赶忙站起来,开门迎接,小声道:“秀秀姑娘早啊!”
贾秀才道:“都快中午了还早什么早。刚刚一声震精京城的声音你们没听到吗?”
于嗣登摇了摇头,贾秀才道:“没事,马上酒楼里就有新闻了。”
就在这时只听楼下的常客,街对面开绸布店的老板孙大胖子,跑进酒楼吆喝道:“大新闻,特大新闻。三狮镖局,又是三狮镖局,被炸了被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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