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过往

谁说女子柔弱不杀人,那只是没见到过她们的眼泪,那比杀人的刀还利,不见血,但诛心。

刘升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竟感受到了她的委屈。

缓缓道:“我知道了”。

刘升没有多余的语言,转身就走,路过吴泽时,一手拎着吴泽的衣领,就往外拖。

吴泽有些慌乱道:“升哥,你这是干嘛?”吴泽不傻看的出刘升在暴怒边缘。

心中暗道:“哪个王八犊子,给我捅出去了。”

嘴上道:“升哥,我已经成亲了,这是自己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家事?这门亲事,我给你保的,媒也是我给你说的,我一直拿你当亲弟弟一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家的事也是我的事,我没教好你,让亓姑娘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今天就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把上衣扒了,给我吊起来。”刘升对着一旁的亲卫说道。

刘升看着被吊起来的吴泽,怒其没用,恨其不争。

抖了抖手上的鞭子,狠狠的甩在吴泽身上。

“啪”一声响后,吴泽身上多了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痛的吴泽直吸冷风。

吴泽本喝了点酒有点迷糊的神情,也在这一鞭子下彻底清醒过来。

他明白,刘升这是生气了,虽然他不知道刘升为何会这么气?就连他也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刘升。

在他看来,打老婆?哪个男人不打老婆,他承认自己下手是重了一些,但亓可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下手重一些管不住。

只当是刘升当初为了那个被杀的侍女。

那一鞭子,可以看出刘升是使出了全力,但他知道刘升不会把他往死抽,只要等刘升发泄一番,他在求饶认错,刘升一定会放过他。

然而他想错了,刘升的愤怒来自方方面面,压塌刘升最后理智的,就是吴泽不像个人,畜生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杀了人家的女婢,然后在强占了人家。

其实刘升不在意吴泽是不是对亓可用强,刘升早就和吴泽说过,强了也就强了,无所谓,毕竟都已经成亲了,在这个以夫为纲的时代,男尊女卑是注定的,关键你强了之后不能好好待人家?就不能换个地方用强?刚杀完人就用强啊,这完全就是个变态啊!

刘升气的吴泽做人有问题,不把人当人仿佛自己高高在上的神明,游戏着整个人间。

刘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希望亓可能看到吴泽这么凄惨的模样能够心生怜悯,跑过来求情,刘升好就坡下驴,这样以后他们的日子还能过。

但亓可那副神情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以往不论是高傲还是哀求,亓可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如今这么长时间,加起来都没十个字都没有。

这特么是心理都有问题了啊!

刘升越想越气,手中的鞭子不禁又使上了三分力气。

一边抽一边骂道:“你还挺硬啊,一声不吭?”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面,隐藏的挺好啊!人家好好一闺女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没用的东西,打女人,杀侍女,不把人当人,我看你是想上天了。”

一连下去十几鞭子,刘升也感觉差不多了,这么冷的天气,还是赤膊在抽是要死人的。

吴泽原本感觉也差不多了,也打算求饶,在抽下去,他要扛不住了,可刘升那一句没用的东西,激发了吴泽心里的哀伤。

那日刺史府他骗了刘升,其实他进去了,听到了亓可对刘升的表白,所以他才说不想娶亓可,但被刘升拒绝。

但他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他们已经定亲了,亓可这个贱人居然还背着他,不要脸的跑去问刘升,为什么不喜欢她?

这让他愤怒不已,但也看淡了,那时他就已经不怎么想娶亓可了,他知道这个人的心里没有自己。

所以想着跟刘升一起来攻打应州,逃避成亲,但是刘升还是强硬的让他留下,硬要他去成亲。

成亲当天吴泽也并没有想要对亓可做什么,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他尊重亓可的选择。

一个心里没有他的人,他想着就这样过吧!

等有一天亓可受不了的时候,自然会想要离开。

可哪曾想,他刚进新房,只是坐在桌边喝闷酒,想着待到天亮,他就走,从此维持着表面关系,实际老死不相往来。

亓可在一旁骂道:“吴泽,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要不是刘升,你连我的面都不配见,居然还想娶我。”

吴泽没有搭理,奈何亓可越骂越凶,废物,窝囊废,一系列词句从亓可嘴中说出。

吴泽本就不舒服,加上喝了点酒,就回了一句,哪知亓可直接掀开盖头,跳上前来指着吴泽的鼻子骂。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吴泽起身甩手就是一巴掌,亓可愣了一下,没想到吴泽居然又打自己?

但吴泽注意到亓可眼神的变化,似乎有那么一丝害怕的意味。

亓可是谁?刺史的女儿,本就在应州无法无天的主,上次是心绪难宁,被吴泽打了一巴掌。

那笔账还没算呢!就被刘升强制的嫁给吴泽,顿时火气上来了,对着吴泽又是抓又是挠,一旁的侍女看着自己主子受欺负,哪能看着,也冲了过来。

本就烦闷,加上被两个女人这样闹腾,吴泽感觉头都要炸了,不经意拔出佩刀。

想着吓退两人,让自己安静一会,亓可却在一旁嘲讽道:“拔出刀吓唬谁呢?你今天要不砍了我,你就不是个男人。”

那侍女也好死不活的上前一步,吴泽顺势就砍了下去,侍女倒在了血泊中。

吴泽再次从亓可脸上看到了惊慌。

指着吴泽道:“你,你竟然杀了花儿,等刘升回来,我一定要向他告状。”

在这样一个大婚之夜,自己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还是自己妻子心怡的对象,哪个男人受得了?

吴泽一手握刀,上前一步,掐住亓可的脖子道:“我杀了你,你爹也只敢说你是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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