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不解,担忧,开心,一瞬间,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岑璨的眼睛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陆黎闭上眼,伸长了脖子,在岑璨的唇角印下浅浅一吻,她能感觉到,岑璨的身子都僵硬了,嘴角都是寒冷的。
突然,车子停在了路边,司机的声音响起,“二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陆黎盯着呆若木鸡的岑璨,替他接了话,“去民政局。”
司机看向了岑璨,岑璨却盯着陆黎许久,他的眼神不再迷茫和犹豫,渐渐露出一丝坚决,他问道,“陆黎,你可想好了。若是……”
“我想的很好了。二叔,我要娶你。”陆黎眼角都是笑意,眼里都是真诚,还有急切。
岑璨的心猛然被捶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手握上陆黎的手,力道之大,令陆黎清醒了许多,可她依然是一副甜美的笑容。
“去民政局。”
岑璨下令道。
得了岑璨的明令,司机眼珠子都要吐出来了,难道,二爷真的要去结婚?
他的震惊,可不比岑璨的小。
不过,他心里更多的是开心,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不嫌弃二爷的身子,说要嫁给他了,而且,二爷似乎也是很满意的。
司机赶紧发车,生怕晚一点陆小姐就要后悔似的。
等等……
好像不是有人要嫁给二爷,而是有人要娶二爷?刚刚陆小姐好像是这样说的?
民政局的小姐姐看到二人,惊讶不已。
一个是如花似玉的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小女孩,一个是身有残疾的老帅哥,这……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愿的。
“小姐,可想清楚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冲动。”
小姐姐认真的看着二人,最后,将眼神落在陆黎的身上,眼睛里很明显的示意:小姐,你要是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我救你。
陆黎扯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说道,“我是真心爱我们家二叔的,小姐姐。”
真心爱我们家二叔的……
听到这几个字,岑璨的心再次激动。
小姐姐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快速的帮二人办理好。
陆黎推着岑璨去照结婚照。
可是,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岑璨坐着,比陆黎矮的不是一点点,可是,若是陆黎蹲着,又比坐着的岑璨矮的不是一点点。
这可怎么办?
照相的大叔建议,“要不,新娘子也坐着?”
大叔指了指一边的凳子。
岑璨脸上有些不自在,似乎有不高兴的情绪。陆黎不忍二叔自卑,脑子里一个鬼机灵的想法一闪而过,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岑璨的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高兴的说道,“来吧,就这样照。”
十分钟后,二人手里拿着结婚本本,照片里的陆黎露出八颗牙齿笑的像朵花儿似的,岑璨浅笑着一脸的幸福。
“二爷,夫人。”车门前,司机高兴的叫人,陆黎递给他一个称赞的眼神,“不错不错,小伙子挺有眼力劲儿的。走吧,我们回家。”
司机敬了个军礼,“是,夫人。”
然后,他将岑璨先带上了车,陆黎自己跟了上去。
陆黎准备往后座坐去,岑璨却一把拉过她,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陆黎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搂紧了他的脖子。
“二爷,你要抱我能不能先吱个声?吓着我了。”陆黎往岑璨的脖子处蹭了蹭,细嫩的皮肤触在他的脸上。
陆黎惊讶一声,不可思议的说道,“二爷……你,你是可以过夫妻生活的啊?”
岑璨差点被他的话惊得咬到自己的舌头,他们的车子也因为一个急刹抖了抖。
司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然后连忙稳定颤抖的心好好开车。
岑璨瞪了一眼司机
陆黎满眼单纯,“你不是下半身受伤了吗?要不然,你为什么三十了还不结婚?”
岑璨,作为A市最大龙头企业的总裁,最年轻的企业家,A市女人眼里的香饽饽,三十岁的高龄还未婚,难道不是因为身体原因?
陆黎一直觉得,哪怕他精子是活的,也早就该找个女人生孩子了吧。
岑璨扣在陆黎腰上的手微微用力,陆黎瞬间变脸,轻哼一声,岑璨连忙松手,有点后悔,轻轻揉着,“弄疼了?”
陆黎点头,满脸郁闷,“这可是在车上,你怎么能对我上下其手呢?”
嗯?
岑璨的脸上一顿,霎时笑开了。
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趣了。
“小陈,回‘瞳色小区’。”
岑璨的话音一落,司机小陈愣了一下,但随即应了一声,“是。”
陆黎觉得小陈的声音里带着些莫名的激动,心里不解。
不过,她前世倒是听说过这个地方。
那是她的婆婆也就是岑璨的大嫂说的。
她说,‘瞳色小区’是岑璨妈妈给岑璨的房子,岑璨不许任何人待在这里,而他自己,每每有不开心的时候,都会到这里来,把自己关上个几天,然后就好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被人说成是个怪物,一个从不与人亲近的怪物。
回到家,岑璨便让小陈先走了。
然后便由陆黎推着岑璨,他指了卧室的方向,陆黎才推着他过去。
打开门,陆黎眼睛都圆了,瞪得大大的,心里无数的问号闪过,有点激动又有点疑惑。
这里,和她在家的房间,不能说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岑璨很怕会吓到她,怕她会以为自己是疯子。见她进去,他连忙也自己推着轮椅进去,然后牵着她的手,想跟她解释。
却不想,她却笑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老公,说道,“没想到你暗恋我多时了啊,二叔,我看你是早就想娶我了吧。”
岑璨一愣,但随即心里的担忧就烟消云散了,因为,陆黎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
他一笑,干脆的承认道,“是,我老早就对你垂涎三尺了。”
陆黎将自己往床上一扔,只觉得软软的像躺在棉花上一样舒服,她笑道,“呀呀呀,老流氓,老不正经,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