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打3

真想打?(3)“哎哟!原来是李长官!唉!哥哥在去年年底就去了台湾,我是半年前到了这里,这里面的教导团团长是我原来的手下,我写封信你们送进去……”王岱说着就掏出钢笔,在手电筒的光照下,用自己兜里的笔记本写了一封信。百度,更多好看。

“这咋送进去啊?黑咕隆咚的别让对手打了黑枪啊!”龙宗华说话都发抖了。

“你小子,比你哥哥怕死多了!”李久没好气的白了龙宗华一眼,随即他在车子上找了一根绳子,一头栓上了一个中号的扳手,然后把“劝降信”用破布包好捆在扳手上,只见李久站在那里就像田径场上扔链球那样,在头顶转了几圈后猛然撒手,那扳手带着劝降信和长长的尾巴飞进了校园里……

“乖乖!果然名不虚传啊,这样都行?”龙宗华和王岱都张大了嘴巴。

“刚才扔进去的是你们老团长王岱给你们写的亲笔信!如果你们愿意放下武器,请把校园里的灯打开,然后空手走出来,如果你们拒绝投降,那么对不起了,我们将在30分钟后开始进攻,我还是那句话,保证不打死你们!”李久在大喇叭桶里反复的威吓着,这个时候,越是说不打死他们,他们就越是不信。

果然,没过一刻钟,校园里面的灯就全都打开了,那个叫毕复材的教导团团长,王岱的老部下,第一个举着双手从大门里走了出来,王岱马上迎上去。

“老毕,你总算是想明白了!嘿嘿,你输在李将军手上不冤枉,值!”

“谁?哪个李将军?麻辣坝子的,国军里姓李的将军多了去了!没几个能打的,全都是特么的怂货,搞的老子今天真没面子!”毕复材七个不依八个不忿的说着,“要不是有个弟兄需要救治,要不是你写了那封信,老子是死也不投降。”

“呵呵!看来还是个硬茬!老子不是国军的!不服气是不是?单挑还是群殴?咱们打一架,打完了就撒气了,都特么的是中国人,杀来杀去的何必呢?刚才老子是枪下留情,要不然,你那弟兄都不用去救治了!”李久大马金刀的站了出来。

“老毕,算了,你就拉倒吧,是,你是练过两天,不过,今天你恐怕不行,这位李长官是滇军里的战神,我哥哥说他来头很大,在昆明的时候帮了我哥哥不少……不服啊?行,你跟他练练,哥几个,要不要押注啊?我来坐庄!我先开出的赔率可是一赔十啊,对了,是老毕十……”

“姓王的!你怎么说话呢?你才老背时呢!”毕复材狠狠的瞪了嘻嘻哈哈的王岱一眼,“行!老子自己押自己一百块大洋!来吧……”

王岱这小子难怪有那样一个哥哥自己才混到一个团长,原来这家伙是个赌棍,不过李久一想也好,调节一下气氛,那些投降的生瓜蛋子就好管多了,于是李久也嘻嘻哈哈的把帽子一摘,上衣也脱下来了,“要押的快下注啊,老毕,你打算等他们多长时间?三分钟够不够?那好,你先活动活动腿脚,免得等会抻着了。百度,更多好看。”

说完,李久还假模假式的伸伸胳膊抬抬腿的,一副羊牯的样子。

这毕复材还真是个练家子,说是什么东北炮拳名家的弟子,在他们宪兵团这个圈子里,还没有人打得过他。当然,这样的练家子一说话李久就听出来了,凭着对方说话的声音,李久就明白练的也是“身大力不亏”的外家拳,练到现在也就是学会了“寸劲”而已,根本连内功的门径都没有看到。实话说,赢了这个家伙李久还真觉得自己是胜之不武,这老毕要是知道自己的江湖辈分,那他这辈子有得吹了,“咱爷们曾经跟李家寨李老大练过”,这足够他吃一辈子牛叉饭了。

说这国军腐败到根子里,那是一点没错,刚才还在生死之间,可眼下这会,就有人把自己“珍藏”的大洋和钞票往王岱手上拿着的帽子里扔,倒是都很规矩,各自报着下注的数字,也不乱来,兵痞里流行一句话,“人品好不好,赌一把就知道”,还别说,这与那个“酒品能看出人品”的俗语还真是有异曲同工的意思。

三分钟很快就到了,王岱把帽子一收,随即就塞到李久脱下来的军装里。

“你这是干嘛?拿出来!给弟兄们,等会天亮了请弟兄们去吃过桥米线!”李久拦住王岱,“你负责点数,不够的我来凑。”

“啥意思啊?这还没练呢,咋就笃定我就会输?”毕复材不服气的问道。

“你没可能赢的,你再练上几辈子都不可能赢的。”王岱哂笑的看着毕复材,显然,王巍把李久的事情告诉过自己的弟弟。要不,王岱不会那么痛快的配合。

“麻蛋的,王巍这狗日的把老子的底告诉你了,好吧,免得将来被江湖人耻笑,老子今天给你打,不用胳膊不用手,三招之内拿不下你,我自己摘招牌!”李久此时干脆亮字号了,“鄙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山东李家寨李久!来吧!”

“啥?李家寨的啊?乖乖,那,那你光让我两支胳膊不行,再加一条腿,你只许用一条腿!”毕复材一听李久亮出了字号,虽然不是很熟悉,但他猜也能猜出来,人家是真的,而自己那两下子,他自己明白,那是哄人玩的。

“麻蛋的,得寸进尺是不是?行,老子手脚都不用,这该行了吧?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叫疼啊!好了,开始吧,你小心了……”李久干脆大方的说道。

毕复材这假的就是假的,他都想不明白,不用手脚,还能怎么跟自己打?自己只要打中一拳,这比试自己不就算是赢了吗?于是,深吸一口气,暴喝一声就扑上来了,两只手还来回晃悠,搞什么声东击西的,就在他的右拳眼看着到了李久面前的时候,只见李久一个头槌迎着对方的拳头就砸了下去,跟着借着对方的冲劲,脑袋顶在对方的腰眼上一个甩头……毕复材忽忽悠悠的就漂了出去,吧唧一声,在三米之外摔了个狗吃屎,这个狼狈样子,把围着看的那些大兵们笑的前仰后合的。这毕复材咋弄的这么惨?不知道用手撑住啊?左手被他做幌子别到后背去了,右手……别提右手了,被李久的头槌给砸的就差骨折了,哪里还能撑?

好在李久“宅心仁厚”,把他摔的地方是人家学校操场上的沙坑里,要是戗到硬地上,他的脸上会不会破相不好说,一道道的划痕必定是少不了。

王岱赶紧跑过去把毕复材扶起来,“老毕,怎么样?是不是毕十啊?”

“你,你小子不够意思,都到这份上了,你还阴了我一把……”

“你还是这个臭德行,蛮不讲理,不讲理啊!是你自己要跟人家练的,怎么说是我在阴你?知道啥叫山外有山了不?”王岱那个瑟啊,就差要跳二人转了。

“还不叫阴我?他那么厉害你都不先告诉我?跟他比,那是山外有山吗?那是高山,比喜马拉雅还高的山,姥姥的,这次栽面栽大了……”毕复材嘟哝着。

“你还栽面?你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人家跟你练才是栽面呢!行啦,走吧,找个地方洗洗脸,你的那些小崽子还得你自己带呢!”王岱倒是看的清楚。

就这样,宪兵教导团的事情解决了,李久来了以后就放了一枪,还特么的是喜剧性的结尾,如果不是城内戒严,李久还真想跟这几个兵痞找个地方去宵夜了。实话说,好多年没跟这样的兵痞在一起混了,弄得李久还有些心痒了。

解决了这边,李久回到指挥部都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李久也不讲究,直接找了个地方先睡觉,这睡觉的功夫也是独立团必须练的功夫之一,不休息好,如何战斗?现在也一样,他知道自己就是个打杂的龙套,哪里搞不定了,可能用得上,而重点的还是在过几天可能发生的战斗。李久希望最好不要发生,可真要打,李久也不在乎,已经搅合进来了,不打不等于是送死吗?李久可没那种送死的觉悟。

天刚刚亮,李久就被弄瓦和白泥鳅给叫了起来,这俩人已经圆满完成任务,现在“归建”回到李久这里,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那个训练的半年的突击班。

“团长,里面谈的情况不是太好啊,外面也有个地方没搞定,双方僵持了快四个小时了,佴参谋长让我请你过去一下……”弄瓦小声的说道。

佴啸清,抗战结束后也退役了,可是当老卢要起事的时候,再次把他请了出来,此时,他正在发愁,猛然想起了李久,这才让弄瓦去把李久叫起来。

老卢此时并不在指挥部里,正在房间里与李弥和余程万等人叫劲呢,无他,起义的通电上老卢要逼着他们签名,而李弥和余程万就是不肯签。李弥颈着脖子对老卢说,“要是想起义我还用得着跟着你?老子在徐州会战的时候不会干啊?”余程万则是软磨硬抗的,不过这老小子其实是贪财,他其实是在跟老卢讲价钱。

在老卢的强逼下,参加会议的那些人都在起义通电上签名了,李弥是最后一个签名的,这个云南人顽固的很。被老卢扣押的这七个人里,其他人好说,直接关起来就是了,可是李弥和余程万这两个人不好办。因为,他们有部队在外面。

“李先生,你来看,26军的工兵营因为到昆明来运粮,结果滞留在了五里垛的粮库里,现在跟他们已经僵持了好几个小时了,你能不能过去把问题解决?”佴啸清一见到李久,就把实际的情况说了,李久看了看地图,点点头,“好,我带着突击班过去,这个26军的工兵营可是不能放走,一旦走了,在开远的26军就会过来了,不过,那边恐怕也早就清楚了,通电一发……谁都知道了。”

有些话李久没敢说,像余程万、李弥这样的人,都是带兵的好手,只要他们两个人被扣在昆明,他们的手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扣着,不如礼送出去,看在善待他们的份上,这两人也许不会真打,只要时间拖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解放大军到了,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可现在,扣押他们,搞不好他们的部下就敢玩命。国军的德性历来是打自己人厉害,而滇军的战斗力此时可不是抗战那会的60军,现在的这点部队都是保安团升格来的,训练和战斗经验都不如对方,更别说在武器上了,这样的仗就是李久打起来也是头疼啊。

放下烦乱的心思,李久带着突击班前往五里垛粮仓,那里的26军工兵营还在顽抗,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李久要杀鸡儆猴,带着突击班上去后,抓住一个点就是一阵猛打,在李久那种讲究火力第一的战术思想指导下,突击班是一水的汤姆逊冲锋枪,在弄瓦和白泥鳅以及李久这三把神枪的掩护下,不到一分钟就把那个工兵营用粮包构筑的防御圈撕开了一个口子,那种凶猛的火力压制和神准的点名式打击,让工兵营里的顽固分子顿时就拉稀了,在连续几个机枪手被打掉之后,工兵营里举起了白旗,他们投降了,那几个顽固分子不是战死就是被抓。

“开玩笑呢!老子在硫磺岛上一支步枪压住鬼子好几挺机枪,就你们这鸟样的,还算你们投降的早,要不然,用不了半个小时,你们就都特么的完蛋。”

弄瓦用自己的民族语言在那里叽里呱啦的白话着,这小子觉得这仗打的不过瘾,自己刚刚要开杀戒了,那边就认怂投降了,没劲啊!

弄瓦是怎么被派回来的李久不知道,但是,李久肯定相信他们是组织上派来协助自己的,只不过大家不对等,李久知道弄瓦在组织里,而弄瓦却不知道老大也是组织的人,甚至还在幻想把老大给发展喽,可每每看到老大那双睿智清澈的眼睛,弄瓦自己就先萎了,无他,老大什么人啊?走什么路还用得着自己去指点?

10日黎明,在五华山了望台上第一次升起了五星红旗。

起义这就成功了吗?哪里有那么容易和简单,抓了几个人,下达几个命令再发表一个讲话就能行?当这里是非洲的小国啊?后面为难的事情还多着呢。

在政治上,老卢找来老学究,起草了一篇半白半文而又“骈四俪六”的全国通电,意思是明确的,拥护新中国,宣布云南全部解放。

问题是,这个“云南全部解放”可不是老卢自己说了就能算的,在云南境内,至少还有十几万老蒋的部队呢。于是,在军事上的对抗也就揭开了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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