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帮不是个吃得了亏的帮派,那香主回去把情况向负责的战堂堂主龙千邦进行了汇报。
降龙帮一共有五个堂口,排名第一的是长老堂,排名第二的,就是战堂,其次才是开拓堂,最后是总务堂和执法堂。
长老堂不用多说,人数是最少的,里面的人,大半都是来养老的,早已不掺和帮内的权利纷争。
但这些人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且基本都是龙姓嫡脉,无论是权势还是实力,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堂。
不过这个堂口的堂主,基本就是挂名的,除了排名末尾的几位长老,其他人是不怎么鸟长老堂的堂主的。
之后,就是降龙帮两个超级大堂口了,这两个堂口的人数都超过了一千,加起来,估摸都有三千人了。
这两个堂口分工明确,战堂负责已经打下来的地盘,开拓堂负责向外扩张。
所以吴烦在武威郡,乃至到了西洲郡,也都是龙千邦来负责。
“使用棍形兵器,留了两撇胡子,比你要高半个头,这样的人,不是满大街都是?
你tnd让人打了,还不知道是谁打的,肩膀上顶着的那玩意,是看戏用的吗?啊?”
龙千邦和龙千源不同,龙千源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龙千邦的脾气却有些暴躁。
香主不敢顶嘴,小声的道:“那人没留姓名,连个名号都没留下,不过要是能再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来!”
龙千邦冷哼一声道:“现在这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后面回来的弟子汇报说,他们还没走呢,那家伙就骑马狂奔出去了。
不过你们拦的这条道,是前往猎人庄的,那小子应该是要去参加猎人王大赛的,咱们去那堵他就行。”
香主连忙拍马屁道:“没错没错,那毛头小子哪能跟堂主您比。
等您娶了猎人王的宝贝女儿,将来帮主的宝座肯定是您的,还白搭一个猎人庄。”
龙千邦自负一笑,他这种暴躁脾气,还能当上战堂堂主,除了他一脉相承的嫡传身份之外,资质天赋也是一个关键因素。
现在整个降龙帮,除了几个辈分比他高的老不死之外,还有谁是他龙千邦的对手,包括那个整天阴阳怪气的龙千源。
“哼,听说龙千源已经提前一步出发了?”
“应该是昨日就走的,清河郡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这个当堂主的都不管,手下可是很寒心呢。”
一直站在龙千邦身旁的副堂主,开口汇报道。
龙千邦目光一闪,看向堂下还跪着的香主,冷冷的道:
“把这家伙,还有刚才逃回来的那几个,统统压到执法堂去,抛弃同伴私逃,革去现有职务,交由执法堂查办。”
“是!”
副堂主无视了堂下香主的求饶声,比寻常人大腿还粗的胳膊,如铁钳一般,牢牢的抓住香主的脖子,拖死狗一般的把他拖去了执法堂。
龙千邦眯了眯眼睛,这个香主他用的还算顺手,实力虽然不及几个龙姓子弟,在外姓之中却是很不错的。
说来也是难受,降龙帮内龙姓子弟太多,他在同族之中反倒没几个用着顺心的,族内的子弟,大多都向着那个偏房的龙千源。
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可不能在这种关键时期,给别人落下什么话柄。
“用棍,年纪不大,个子很高?
千里,我记得前段时间,我那个好弟弟在清河郡受挫了是吧,好像有个姓吴的小子,用的也是棍子?”
另一位副堂主龙千里道:“是的大哥,不过他是用刀砍断我们龙家人胳膊的。”
“唔,这两人要是同一个就好了。”
龙千里不明白龙千邦的意思,在一旁沉默不语,他虽然站在龙千邦这边,对族内的兄弟相争却是看不过眼的。
吴烦走走停停,有的时候兴致起来了,还会拉着马儿在乡间狂奔。
游龙步展开到极致,那速度,一开始马儿还能跟的上,时间久了,就需要吴烦时不时的扯上一把才行了。
就这么一直耗着,耗到马儿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吴烦才放过它。
这么两三次一搞,吴烦的腿也跟灌了铅一样,内息都有些运转不畅了。
他刚才纯靠体力,足足以将近60码的速度,跑了一个多时辰。
这要放到现代社会,他早就是超人一般的存在了,可在这里,只要真气和内力还在循环,他就还能挤出一点力气出来。
吴烦的忍耐力,来到这个世界后是真的锻炼出来了,自从来了这里,他可以说是天天在吃苦,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但他也忍受下来了,现在甚至已经习以为常了,连这匹烈马都被他给轻松磨垮了。
马儿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它虽然没有跪倒在吴烦的面前,却主动伸出舌头,讨好似的舔着吴烦的手臂。
驯服这匹烈马,让吴烦的骑术连涨了5级之多。
再等他翻身上马时,感觉和之前明显大不相同了。
之前他虽然也能镇定自若,但那是因为实力带来的自信,不是骑术的表现。
实际上,他的大腿一直牢牢的箍着,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住上身的平衡。
可现在不同了,马儿跑动间,吴烦的身体会跟随马儿上下起伏,甚至就连在马上拉弓,也能明显感觉到准心不像以前那样晃动了。
虽然距离人马合一的境界还差的远,但他进步的太快,几天骑下来,俨然成了一个老骑手,任谁也不敢相信他才骑了几天而已。
一路上,吴烦也不止练骑术,骑术有点模样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练起了骑射。
为此,他还特地绕道去了躺县城,补充了点物资和水之后,又租用了一间铁匠铺。
这座铁匠铺在县城里算不上最好的,但是用的炉子,比山上的那座,可要好上太多了。
唯一让吴烦有些不太满意的是,这里最重的铁锤,吴烦拿在手上也觉得有些轻了。
叮叮当,叮叮当。
一旁收了吴烦高额租金的老板有些过意不去,带着自家的学徒在旁边打下手。
看着看着,老板突然对吴烦道:
“大师,这,这租金我们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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