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日还早,清松便要求还要与我对练。美其名曰给我当陪练,其实又成了我带着他练。
这么一个上午修行课,我们两师徒倒搞得不亦乐乎的!我练剑倒成练气与炁去了,他呢,对剑道感触越来越深刻,剑法反而精进了不少。
我们一直练到了该吃午饭时才停了下来。
吃过午饭,自然就是午课。我把我想问的问题先向清松说了。他这才惊觉,我居然已经达到了聚气境,并且所聚之气已然挺多了!
于是,他便教我运气之法,即引着内气循走奇经八脉,直逼拳脚诸端。
这个不难,我几下就会了。
而后,他便教我内气外放了。他在室内点燃了一排蜡烛,先让我运气至拳头,然后叫我意念集中到那排烛焰上,挥拳隔空击去。
我照此一做,果然一股劲风随拳头出击而去,直接打灭了大半蜡烛。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意念还需集中!”
这回我可没那么随意了,刻意地把意念集中成一条线,直贯所有烛焰焰心。再这气出拳。劲风过处,烛焰悉数熄灭,连灯芯也断得齐斩斩的,犹如被一刀迅速斩过一般。
清松见了,也是赞道:“就是这样的!别人练这,好歹也要几年至十几年才行,哪晓得你居然一试就会了!”
接着,他便教我用两指点熄所有蜡烛。有了前面挥拳灭烛的经验,我一指点出,所有烛焰如中罡气劲风,悉数全灭,仅余一丝袅袅青烟。
清松见了,自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他在蜡烛后立了一根小树枝,让我隔空击断那小树枝。并告诉我,青城山的祖师可是能一挥拳击断数米远手臂粗的松枝呢!
我听了也觉得挺牛逼的。照如此功夫,老远不知不觉中就把敌人给解决了!不过按讲武德而言,这样的高手一般不会以如此绝技对敌的,更不会偷袭别人。他们出手,也无非显露一下,起镇慑敌人的功效而已。但我也不清楚,此界是否会有如同现实世界武侠小说中绝顶高手对决,真气外放,你来我往地打个不休的情况。话又说回来,就那些武侠小说也是乱吹些来好耍的嘛!
但我觉得,如果让我再修炼些时日,等内力更充盈了,再集中意念瞬间爆发出去,恐怕打断一棵半大松树也还是可能干得起的!
不过,真改成了要用外放的内气“打”断坚硬的树枝,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我试了好几次,几乎竭尽全力了,树枝晃都没晃动一下,更别说折断了!
清松见我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才又给我说诀窍了:“你要集中意念于树枝某一处,外放劲气时同时要用意念去震这点,这儿就会崩塌。那么树枝自然就断了!”
之前让我胡乱弄了半天,敢情清松师父也是故意卖关子不跟我讲诀窍,是要挫一挫我,免得我自大起来有损道心。
其实这也正是我最大的缺陷,你想嘛,打游戏打惯了的人,哪个不是做起牛逼烘烘的嘛!现实中也是,像我们这种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也老是觉得自己经十几年寒窗苦读,文化水平比人家高,做事能力就会比一般人强。但那些公司老总,却并不如此认为。一般岗位(与学历高低无关),他们宁肯用低学历的熟手;特殊岗位,人家又要真正的高手。像我们这种虽然态度诚恳地装逼的一般大学生,还真入不了别人的法眼!
一想到此,我不禁又有了些黯然。
清松见我神情不对,便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有啥不对劲儿?”
我立马收住了思绪,摇摇头说道:“没啥!我稍微走了点儿神!您原来说那树枝是被内力给震断的哟!”
他点点头说道:“是噻!这内气乃至柔之物,怎可能硬生生把树枝给打断的嘛?只有用意念把外放之内气集中于一点,然后让其爆裂,才能毁损该处空间,使得树枝从该处折断!”
他说这道理,倒如同埋炸药开山一样!我听了恍然大悟!我咋这样傻了呢?连这也想不到!
我在现实世界里曾见过一位老和尚表演气功胀破玻璃瓶。那玻璃瓶居然是开口的,被平躺着放在一张桌子上。老和尚不停地从瓶口往里面灌注内气,一会儿后,那玻璃瓶硬是被胀得炸烂了。按说,即使有内气真的从瓶口灌入了瓶中,但玻璃瓶是开口的,这也不可能胀破啊?若说老和尚向玻璃瓶内强行输入内气,使得瓶内气压越来越大,那么瓶口必然会受到比较大的压力。这么大的压力,肯定会把瓶子推走的。但瓶子炸裂前是纹丝不动的!因此,当时我觉得这是违反了物理科学的,应该是使用了啥子魔术手法。
如果没有使用魔术,那就只能说中国的气功,是一种类似于特异功能的功夫。虽然现实世界中像我这样的年轻人,思想意识早已被塑造成了“科学世界观”去了,但民间也总还流传得有灵异传说或特异功能等传闻。最起码地说,中医虽日见势微,还存在的嘛!不科学,但能治病,这是事实!难道既成事实的东西也不科学?气功也是存在的,也不科学,但也是事实!所以,只是没有去深思过而一味盲从了西方哲学世界观而已!没办法,谁叫你要用科学来发展自己的生产力!要依后来的我的看法来说,有效的才是科学的!好的才是科学的!西方的科学世界观并不完备!
当然,在这儿我算顺势发挥多了点。当时,正在学习内气外放来震断树枝,哪容我想这么多?好些道理算是后来思辨而形成的!
于是,我便按清松所说的那道理,目光专注于树枝上一点,集中注意力,以意导气,使外放的内气灌注入这一点内。还真神了!那一点犹如一个气囊一般,竟然在意念的作用下,能贮存外放的内气而不溃散!
待觉得内力输入得差不多了,我停止输出内气,意念瞬间撤除,那儿贮存的内力瞬间炸开,树枝随即在此处悄然断折!欣喜之余,我不禁想起了一句熟悉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