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韫听到这话,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她仰起脸来,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嗤了声,道:“我找谁,跟你有关系么?”
“婚姻期内,我的事情你都尚且不管,现在连法律上的关系都没了,你倒想管起来了。盛总,你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本末倒置了吗?”
盛珩看她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只觉得她是在跟自己赌气。
“小韫,熙禾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对,我也有错,你放心好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
程韫别过脸,不想跟他对视,停顿了会后,她说:“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别搞的好像都是她的错,在我看来,你的做法更令我寒心。”
“我欠程家的,但是我并不欠你,所以相比较起来,我更讨厌你。”
说完,她迈开步伐,准备先行离开。
盛珩见状,动作迅速的把她的手拉住,见程韫挣扎着,他索性把人扯到角落的墙边,将她整个人箍住。
“盛珩,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不要我了还来管我的事情。”程韫气死了,腿被他抵住动不了,手也被他拽的紧紧的。
“小韫,你就听我一次,庞泽轩身边女人那么多,你跟他在一起,他又能有几天新鲜感呢,你们不是一路人,不要一时赌气伤害自己。听话好不好?”男人的语气中透露着些许无奈。
在他看来,程韫变成这样子,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最近这三次的见面,他都能感觉得到,她心面有怨气,但是又憋着不肯说出来,反而总是说一些反话,甚至还做出跟庞泽轩在一起这么任性的事情。
想到庞泽轩竟然对她下手,盛珩更是气愤。
虽然他跟程韫两人的婚姻有名无实,但是好歹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再者两人又是从小就认识,所以,在他看来,真的非要用一个词儿来形容他们俩的关系,他想,亲人不为过,也更合适。
“想让我听你的是吧,行,那我问你,背叛程熙禾一次,你做得到吗?现在就跟我去开房。”
一向洁身自好的盛珩怎么都想不到,这种话会从程韫的嘴里说出来,他一时有些怔愣,手上脚上的动作也随之松了开来。
程韫见他无言,又放开自己,心下已经有了答案,她冷笑了声,道:“既然看不上我,就不要来管我。以后离我远点。”
她说完,推开盛珩,转身之际,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男人,她的脚步霎时顿住。
唐延川抿着唇,脸色微沉,两人对视了几秒后,他语气淡淡的说了句:“走吧。”便自顾自的走到前头。
盛珩也看到他了,想要跟他打招呼,但是见他面色不佳,只叫了一声:“四哥。”
唐延川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说:“进去吧。”
程韫见他跟盛珩打完招呼就离开,赶紧跟上。
她也说不出为什么,走在他身后,一路上都有些胆战心惊的,甚至还担心刚刚自己说的话有没有被他听到。
盛珩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的离开,倒也没多想。
——
两人刚一走出会所大门,唐延川便拉起程韫的手。
他不言不语,气压低沉,走到车旁,他拉开车门,把程韫推进后座后,自己也跟着上去。
程韫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见他落座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线条冷硬的下颌紧绷着。
她有些不知所措,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逼仄的车厢内,安静到令人倍感不适。
半响后,唐延川才好似调节好心情一般的睁开双眸。
他偏过头去看程韫,削薄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最好把找他的心思歇了,程韫,我告诉你,既然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就休想去招惹其他人,谁都不行。”
男人的语气同他的脸色一样,凌厉而让人不容拒绝。
霸道得很!
程韫:“……”
她跟他在一起?
晕死了,她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了,两人只不过是在声色中偷了两次风月而已。
咋就成了在一起了。
唐延川说完,见她一声不吭,而且还垂下眼眸不跟他对视。
刚刚那种憋闷的不适感再次涌上来。
出身优渥,骨子里藏着天之骄子傲气的他,何曾如此失控过。
在包厢门口听到她对盛珩说去开房的时候,他差点当场失去理智。
程韫感觉他这脾性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本来这就是她跟盛珩的事情,按照这人刚刚说的,难不成她跟他睡了两次,就要什么都听他的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不开心,现在的她可不想再受人限制了。
所以哪怕她还有些惧怕唐延川,但是见他把话挑明了,那她也干脆跟他说清楚了。
于是,她抬起头来,看着男人,委婉着说:“你不要误会,我从来不敢奢望跟你在一起的,你们唐家的门,可不是我这种人能进的,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子,那我以后不找你就是了。”
唐延川听到她这么说,眸子里瞬间失去了温度,他嗤了声,睨了程韫一眼,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程韫眉头微皱,别过脸之际,男人突然一把将她推倒在座椅上,手掐着她的下颚,报复性一般的噙住她的唇。
整个人全然不复两人单独在一起时的温柔。
铺天盖地的吻席卷得程韫毫无招架之力,她无暇去思考这个男人这会的反常。
但她清楚的知道,他的生气跟吃醋毫无关系,毕竟爱情之于他们之间是不存在的。
顶多就是占有欲在作祟吧,是个人都会这样,更何况唐延川他们这种天之骄子,怕是连个床/伴都要任其掌控。
程韫渐渐闭上眼。
放纵就放纵吧。
毕竟天一亮,人就该清醒了。
突然而来的一阵敲窗声将程韫从沉/沦中拉回了现实,她身子一抖,猛地拽住唐延川的衣角,一脸慌张的看着他。
唐延川脸上的神色如常。
他甚至伸出,不疾不徐的帮程韫把额上那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开。
紧接着,他俯到她耳边低声道:“你猜外面最有可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