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他的人是电话里的那位。
对方在确定他真的是一个过来的时候,才把他带到另外一个地方。
全程,程淮都一言不发。
他被带到一处类似国内客栈的地方,整栋楼都是竹子建造的。
对方领着他到了三楼,进了房间后,他便离开了。
程淮站在房内,环顾四周。
屋内的装修没什么特别,到处都有些斑驳,看起来念头不少,门板上更是花花的一片,上面的划痕像是利器划开的一样。
约莫五分钟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他收回四处梭巡的视线,走到一边的凳子落座,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镇定自若。
脚步声越来越近,知直到吱呀的推门响起来的时候,他猛地站了起来。
当看到这张熟悉的年轻面孔时,他的眉峰轻轻一拢。
对方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眼神不算犀利,但是显得格外冷漠,跟他先前的印象有着天壤之别。
“看到我很意外?”说这话的时候,年轻人的语气格外笃定。
程淮闻言,低笑一声,“确实挺意外。”
对方听到他这么说,嘲讽着道:“不是只有你们可以耍人,利用人。”
这话,程淮没接。
紧接着,他便听到对方说:“纵然知道她是利用我的,但是我依旧爱她。”
程淮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喉结微微动了动,默然半晌后,他说:“节哀。”
没错,这年轻人便是余泽辰,那个看到阿英时会笑得格外明朗的年轻人。
本来还冷漠者一张脸的他,在程淮那两个字话落后,他的脸上终于有了别样的情绪。
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情绪似乎要在顷刻间爆发一样。
他红着眼,紧咬着牙关,开口的时候,好似很艰难一般,只见他一字一句道:“我几乎把整颗心都掏给她,但是从自始至终她对我却只有利用,可恨的是我还心甘情愿的被她当做狗。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骂归骂,但是他的言语却听不出真正的恨,有的只是痛。
程淮走到他身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手刚触碰到他的衣服,就听到他低吼了声,“别碰我。”
“阿英在参加宴会的前一天让我传递一句还给你。”说到这里,程淮顿了顿。
余泽辰闻言,猛地抬起头来,而后一瞬不瞬的看着程淮。
“她说,如果她无法从你余家走出来的话,跟你说对不起,所有的亏欠等她轮回了,就算做牛做马也要弥补你,她还说,你可以恨她,厌恶她,但是不要让自己变成跟那些人一样,余家这趟水,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如果可以的话,离开意国,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
程淮说完,看了看已经怔怔发呆的年轻人,不再言语。
他走到窗边,点了根烟。
还未燃尽之时,他便听到身后的人说;“谢家宁可以给你,但是有条件。”
程淮闻言,转身,睨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时的余泽辰看起来已经没刚刚那么情绪化。
“我帮你们抓到余成岩一党,余家的一切归我,当然,除了违法的这些。”
程淮皱了皱眉,道:“余家的那些,我无法做主。”
这话,他并未说谎。
其实,一旦余成岩伏法,余家现在所有的东西,必然不是谁想要就可以要的。
余泽辰:“虽然你无法做主,但是不是没办法。”
他笃定程淮有这本事,不然也不会冒险带走谢家宁。
程淮沉吟半晌后才道:“行。”
余泽辰又说:“还有一个条件,不能让谢家人知道,人是我带走的,这件事推到余成岩身上。”
谢振华对余家已经展开报复,说白了,这报复的对象便是余成岩,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借用他人的手,削弱那老头子在余氏的威望。
他自己无能为力,唯有这么走。
程淮听完他的全部条件后,已经开水重新审视面前的年轻人。
“我现在要见她。只要确定人毫发无损,便可成交。”
余泽辰闻言,笑了,“爽快。”
程淮紧抿着唇,淡淡看了他一眼。
才来一天,谢家宁就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生病了。
她从下午开始浑身无力起来,她睡了好几个小时,在这过程中发烧了都不知道。
反正她就是觉得难受,身上的的温度很高,而且手臂上,背上的肉都很疼,她想起床,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连想要喊人来,都开不了口。
程淮进门的时候,她已经烧得有些迷糊。
脸上唇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满是汗水,一双秀眉更是痛苦的紧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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