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听公子的命令,不再对郭保坤动手!”
他之前觉得家人被屠杀,丧失了理智,这才拼了命都要诛杀郭保坤。
以图报仇雪恨!
现在滕梓荆恢复理智后,才觉得自己可能是上当了。
这才明白,自己失去理智的时间里,的确让范闲担心了。
“嗯,那就行。滕梓荆,你认识王启年他家吗?”
滕梓荆摇了摇头,跟着范闲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公子找他做甚?”
“文卷是他给我的,如果是假的,这小子脱不了关系。”
就在走了一段路之后,范闲耳朵一动,突然转身,看向远处。
“王启年!别躲了,赶紧出来吧!”
叫了一声,王启年没反应,还躲在柱子后方。
“再不出来,我就过去锤你一顿!”
范闲语气冷冽了不少,王启年吓了一跳,这才走了出来,小步子嗖嗖的跑向范闲。
对着他恭敬的鞠躬行礼。
“范大人果然耳力惊人,武功高强,王某躲得这么远你都能听见。”
滕梓荆见到王启年,手中弯刀直接挥动,刀锋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王启年!告诉我,是不是郭保坤杀了我全家?!”
王启年看了一眼刀锋,示意滕梓荆冷静。
“滕兄,冷静,冷静啊!”
“夫人与贤侄,全都没事,就住在京都外的一处房子之中。”
“如若不信,王某这就带你去见他们。”
“那便走吧!”范闲大手一挥,三个人一同离开了这里。
很快,他们就来到京都外的几件房屋前方,滕梓荆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的屋子,轻轻推开栅栏,走了进去。
看着滕梓荆进屋,范闲冲着王启年挑了挑眉。
王启年尴尬的笑了笑,“嘿嘿,大人,小人也不是有意骗你们的。只不过得到滕梓荆死讯的时候,属下害怕他的家人会被你一同杀死,于是便擅自改了文卷,给你送了过来。”
“原本在鉴查院的时候,文卷当时就能找到,我这不也是怕大人杀人灭口,这才连夜改了文卷,给你送过来的嘛。”
“呦呵,没想到嘛。王启年,你还是个好人呐。”
王启年闻言,露出欣慰的笑容,朝着范闲拜了拜。
“王某惭愧,经此一役,王启年也看出了大人的品德,更为高尚,大人才是实至名归的好人!”
“大人不仅在儋州刺杀的时候,放过了滕梓荆,还为他掩盖假死的事实,如今,更是为了他,殴打了郭保坤,大人的品行,那绝对是天下独一份的这个!”
说着,他就对着范闲举起大拇指。
王启年这次,说的话也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在这个封建王朝里,像他们这些身份卑微的人,在大人物眼睛里根本不算什么。
身份地位,代表了一切!
他王启年流连朝堂与江湖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人情味的主公!
“好了,不必把我说的这么高尚。”
“我告诉你,你没见我杀人的时候,可是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那肯定是杀的是大人的敌人!”王启年一脸坚定道。
“总之,跟着我的人,我最起码不会将他们的性命视如草芥就是了!”
范闲点头,然后眸光闪烁,炯炯有神的看向王启年。
“怎么样,王启年,有没有兴趣跟着我?!”
王启年笑容更加灿烂了,对着范闲拱手。
“如今我与大人同在鉴查院,大人是提司,我乃文书,我本就是大人的麾下!自然也是大人的人!”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快到清晨的时候,范闲飞身而起,回了司理理所在的船上。
这个时候,司理理正悠闲的坐在座位上,抿了一口茶。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回头,看到了范闲从窗户上进来的身影。
范闲爬过窗户,漫步靠近她,没有丝毫的尴尬。
走到她的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司理理姑娘,中了我的迷药,还能这么快醒过来。”
“要不就是有人给你解毒,要不,便是长期服用迷药,产生了抗药性!”
司理理不解,好奇的看着他,“抗药性?这个词汇,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相比于这个,我倒是更好奇,这一夜…公子到底外出去做了什么?”
范闲眯着眼,眼睛里闪动出危险的光泽,盯着司理理。
“女人,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
“哎呦,公子变得好凶,奴家好怕哦。”她刻意的拍了拍她宽广的胸怀,一对大灯闪瞎了范闲的眼睛。
范闲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不如这样,理理姑娘,我不探究你的真实身份,我这一夜…从来就没出过你的房间如何?”
司理理真实身份,乃是北齐暗探,若是有人深究她的身份,定然是对她不利的。
司理理红唇微启,巧笑嫣然的站起来,靠近范闲,玉手捏了捏他的肩膀,绝美的俏脸凑到他的耳边,轻轻一吹。
顿时,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那好啊,今晚公子,哪里也没有去过。若是有人问起,我只会记得公子在我这里,一夜未眠,春宵一度…”
范闲抬起手,勾了勾司理理的琼鼻。
“嗯,真乖!”
“那说好了,既然我们已经春宵一度,你以后就是我的相好的了。”
“来,相好的,让我香一口。”范闲捧住司理理的俏脸。
朝着她的红唇又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