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将阎婆惜搂在怀里.将她光滑的身子紧紧地和自己贴在一起,道:“婆惜.我永远都不会把你丢下的.”
阎婆惜听了装出一副甜美的小幸福來.一双水嫩的手指摩挲着宋江的胸膛.说道:“呵呵.还说不会.明天你不是说要去青州么.”阎婆惜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说道:“对了.三郎.你明天去了青州.你那兄弟……”
宋江道:“哦.我那兄弟也随我一同去.”
“三郎.你那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要你來帮忙啊.”阎婆惜将宋江哄得晕头转向.现在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打自己心底的小算盘了.道:“他是哪里人士.听起來不太像是这里的人.”
宋江恩了一声.道:“婆媳好灵动的耳朵.我那兄弟着实不是这里人.是青州人士.是因他幼年离家.四地经商.口音弄得杂七杂八.当下发达了.衣锦还乡.可是.原來老家的祖宅却被他人所占.沒得法子.便來请我相帮.我明日便去那里走一遭.正好给你打一对金镯子來戴.”
阎婆惜听了心想.这俊美的后生沒想到却是一个四海经商之人.弄得衣锦还乡.那岂不是家财颇丰.而老家又在青州.若是有个以后.里了这郓城未尝也不是个好事.阎婆惜觉得这下既不用委屈自己.又可以摆脱了宋江.仿佛史进就成了他命中的转折.阎婆惜越想越高兴.当下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说他是衣锦还乡.怎么上下沒有半点富贵的穿戴.他不会是來问你讨钱的吧.”
宋江笑道:“怎么会呢.人家可是坐享大片基业的人.别瞧着他年轻.在他手下的伙计.那可是成千上万.今后越做越大.只怕事业蒸蒸日上.沒有什么能够阻拦得了他的发展.”宋江这话说的别有一番滋味.只不过阎婆惜不晓得其中的暗喻.她还以为这俊美后生当真是有着富可敌国的家业.却不知道.其实宋江所言的.是史进攻城略地的造反事业.那成千上万的也不是伙计.而是他手下的强兵悍将.宋江说道这里.微微低下头.透过黑暗瞧着阎婆惜的方向说道:“婆媳.虽然他不招摇.你可有察觉.我这贤弟身上隐约间有种……”宋江其实本想说“帝王之气”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接了一句道:“富贵之气.”
阎婆惜道:“奴家一心放在你身上了.哪里瞧得那般细.还富贵之气.依奴家看來.你呀就是爱屋及乌.你这兄弟就是讨吃要饭.你也把他看的高高在上.”
“呵呵”宋江笑了.道:“不是我夸他.我这贤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这么说.他比我们家的三郎还厉害不成.”阎婆惜一面说.一面那灵巧的玉手像是一个小人行路一般地从宋江的胸膛.两指如葱般的玉指交换之下走到了宋江的脖颈.阎婆惜挑起一根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宋江的下颚.有些调戏的暧昧在里面.说道:“你这般瞧得起他.说了半天.你这贤弟是做什么买卖的呀.连你都这般奉承着.”
阎婆惜这一问.让宋江有些窘迫.宋江顿了一下.这才道:“我这兄弟.什么生意都做.现在最大的买卖是在关外走镖.反正说了你也不懂的.端得是个厉害的后生.”
阎婆惜哦了一声.心道既然是走镖之人.那岂不是在江湖上也有那么一席半位.怎地祖宅还能被他人所占.岂不怪了.阎婆惜心里留了一个疑问.但是瞬时间又自我心想道管他那些做什么的.只要这汉子有钱便是.我和我娘跟了去.那日子岂不是王孙贵族一般.阎婆惜心里想想.道:“那看來真的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倒是你带到这里來.咱这庙小哪里装得下人家那般的大佛.沒有好吃好喝的供上只怕怠慢了人家.让你这做大哥的如何有脸面.明日你们何时启程.奴家再好好去备一桌酒菜來.”
“不必烦劳了.明日一早就走.”宋江为阎婆惜突然的懂事感到欣慰.满心都是暖暖的温馨.
“那你们办了事宜.可千万要请了你这兄弟再來家里小住几日.奴家好好备些酒肉.再好生款待他.”阎婆惜不动声色地为自己以后的计划铺下了路子.
“好.难得你有这般心思.有你给我抄持家事.我是既省心又享福.呵呵.”宋江说着兀自笑了.
阎婆惜听了心里兀自偷喜.便又更近一步道:“说了半天了.你那兄弟叫什么啊.”
“叫王公子.”宋江怕阎婆惜知道的太多.反而对史进的安全招來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便按着史进一贯的称呼來代指.
“王公子……”阎婆惜心里暗暗念叨了一遍.当下需要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要是再套话下去.只怕是多说不宜.
于是.阎婆惜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时辰不早了.明日你还要去青州.出远门的.早些睡了吧.”于是便将身子蠕动了两下便从宋江的怀里挣脱出來.阎婆惜另外拉了一张被子盖在身上.翻了个身子.将被子裹紧.便再沒话了.
“婆惜……”宋江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将手搭在阎婆惜的肩头上.
阎婆惜沒有说话.面朝向里.全身动也不动的一下.宋江瞧了.当下也拿她沒得法子.便将被子给阎婆惜盖好.也兀自睡了.
眼一闭一睁.一夜就此一晃而过.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沒有大亮.宋江便摸着灰蒙蒙的光景起了身來.而这却惊动了睡在身边的阎婆惜.
“你这是要哪里去.”阎婆惜睡眼惺忪地问.
“衙门还有些公办要做.须得现在亲去一遭.”宋江说着已经翻身起來将衣服自己穿了.提着靴子套在脚上.
阎婆惜半转了身子过來说道:“你不是今日要陪你那兄弟往青州走一遭的么.”
宋江接了话头道:“正是如此.所以才要早些去衙门将公务做些了断.”
阎婆惜伸出一条雪白的臂膀來支起半个身子來.问道:“那你这去了.何时回來.你那兄弟可要在咱这里吃了早饭.”
宋江看着阎婆惜被衾落下露出了一条雪白的膀子和半边酥胸來.轻轻上來将被子拉上來盖在了阎婆惜的身上.道:“小心着凉.我这去去也少说要歌把半时辰.我那兄弟还烦劳娘子你安顿个早饭來吃.”
宋江给阎婆惜盖好了被子.手刚要收回來.阎婆惜的一只柔荑便出乎意料地盖了上來.按了按宋江的手.柔声说道:“外面天黑.三郎.你慢慢地去.缓缓地回.莫要心急.”
宋江听了.心里浮起莫名的感动.紧了紧阎婆惜的手.笑着道:“好.那我去了.”
阎婆惜轻轻嗯了一声.宋江离身出门外去了.随着门轴的转响.宋江退身出去后将门缓缓地关了上.随着宋江下楼的脚步声渐去渐远的时候.阎婆惜的那双睡眼徒然睁开.一双眸子灵动地转了一转.便也翻身起來.取了一身刚做的衣裳穿了.洗涮妥当便点起一支红烛來.坐在镜子前描上眉黛.染了红唇.梳理了头发.盘了发髻.略施粉黛的阎婆惜在精细的打扮下.整个人又多了三份媚色.
阎婆惜取了宋江先前买了给他的金钗插在发髻上.将那些首饰一个个地捡了出來.精挑细选地轮番配着戴了.最后选了最合适的配成一套戴在身上.
阎婆惜一切收拾妥当.此时天色也大半亮了.天际露出了大片的早霞來.又许些光亮透过了纸窗.渲染得屋里有了蒙蒙的灰亮.阎婆惜瞧着镜子中的自己.转过一个微妙的角度來.微微地挺了挺胸.将她身材的魅惑尽数显露出來.她娇滴滴地犹如彩排一般地说道:“婆惜.你本來就很美.”
这是投石问路的大好机会.在阎婆惜眼里.诱惑不过是男女之间的相互征服.像是高手过招.一招一重天.步步皆艰险.阎婆惜在这里做了最好的准备.她高挑地看着自己.眼眸的暧昧流动之间.满是自信的神色.这自信不单单是來自她对自己的美貌.也來自于一句她始终奉为圣经的话沒有不偷腥的猫.
阎婆惜万事俱备.便轻举金莲.微扭着翘臀下楼往史进的房间去了.
此刻尚在睡梦中的史进.突然被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弄醒.史进行走江湖这些时日.每时每刻都处在警惕之中.这两声轻轻的叩击.让史进不禁一个翻身做了起來.将手迅速地摸在了腰刀上.等他眼眸睁大.神智清晰之后.那脑中紧绷的弦这才松下來.
史进将腰刀轻轻放下.将靴子穿了.扬声道:”可是宋江哥哥.小弟就來.“说着.史进多留了一个心眼.将朴刀随身拿了.挂在腰间.只要这门外有个风吹草动.史进便能在瞬息之间抽出到來要了那來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