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儿伸长脖子朝副驾驶位看了看,回身又手背碰碰我的手膀,掩嘴说道:“覃洋那崽儿又换妹儿了,每次都不一样。”
说时,一位肤色白腻的女孩下了车,时尚的打扮,微微一动,神态娇媚。
“啥子嘛?喊我来看你的狗子爬梯子,闷死人了!”
女孩娇娇滴滴的话声,使我双肩一抖,这哪能吃得消,覃洋那龟儿子就好这口?
早已说了,讨嫌的告花儿回来了,这崽儿竟笑嘻嘻地上前准备自我介绍,但话未吐半句,被梯子上的覃洋一声喝止:“童爽!给老子走开点!”
我立马拉住告花儿退了两步,指头贴唇,嘘了一声,是想让告花儿别屁话多,我们来这里是搞夜训的,并非要撩事斗非。
告花儿嗤了一声,斜了覃洋一眼,而覃洋那龟儿子也是滑稽,完全不顾“小王爷”正在艰难上爬,他慌慌张张地下梯子,还差点崴脚了。
“走开!走开!”覃洋下完梯子,冲到他妹儿的身前护着,鄙视我和告花儿的眼色跟涂令如出一辙。
“哟!还晓得护花呢?”告花儿说完吹声口哨,他人生兴许就两个乐趣,一是硬杠涂令,二是嘲讽覃洋。
“洋洋,这两个人是哪个嘛?他俩的狗子好凶哟!”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妹儿给覃洋的爱称也是够绝的,我直觉浑身都他龟儿子的不好了,而告花儿更是使劲搓着手臂,抖着脑壳。
但出于安全,我将“少侠”和“火炮”挡在身后,毕竟妹儿是外行,免得斗犬动一动,吓得她花容失色就不好了。
“切!我跟他俩个是旧同学,乖乖啊!不用怕他俩个的斗犬,迟早是我“小王爷”的手下败将。”覃洋口气大得很,说完搂着妹儿,细声安慰。
听来,告花儿第一个不服气,明明穿着短袖仍要做着卷衣袖的动作,说道:“上回我“火炮”跟你“小王爷”干过一场,最多算个平局,嘿?你崽儿现在口气这么大了?跟涂令那龟儿子学的吗?”
我心说。。。老子来这里可不是斗嘴的,也有些担心场面乱套,便给告花儿打去眼色,那崽儿心领神会,不忘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告花儿规矩了,再退后一步,嘟起嘴巴摸着“火炮”的脑壳。
我则上前一步,严肃问道:“覃洋,你的训练大概啥子时候结束,我们也是过来夜训的。”
“石梯子是你屋头修的啊?先来后到懂不懂?”覃洋说时将妹儿搂得更紧了,出手扫了扫妹儿白如春葱的手臂,使得妹儿轻推覃洋心口,垂头笑着说:“别扫了,好痒!”
我轻嘶一声,毛管直竖,而告花儿拧紧眉头,又上前一步,说道:“老子怀疑你俩个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并不是训练“小王爷”,肯定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做你个锤子!没看见老子的“小王爷”在向上爬吗?”覃洋嘴里提起自己的斗犬,但心思依然在妹儿身上,二人似乎在热恋期,他眨单眼,她又回个单眼。
我心说自己也是造孽,斗志昂扬而来想训练“少侠”和“火炮”负重爬梯,却见遍地都是狗粮,简直不堪入目。
而告花儿懒理覃洋和妹儿腻歪,他指着梯子上,哈哈一笑,说道:“覃洋,你的“小王爷”都累趴下了,还不跑上去喂水?”
我朝梯子上看去,嗤了一声,因为“小王爷”在负重20kg的情况下,还爬不到第二十级梯子,要知道无论是“少侠”或“火炮”,在第一次拖着相同重量下,皆爬到第二十五级梯子。
这就是差距,更别说需要负重40kg了,我也是想不明白,覃洋说过自己请了经验丰富的退休练犬师从旁指导“小王爷”,但今日看来,给出去的训练费无疑打了水漂。
再是,覃洋被告花儿提醒,鼓起两腮冲上梯子,给“小王爷”喂水后找来借口:“切!老子“小王爷”今天都训练一天了,体力自然跟不上,等它歇一歇,说不定就爬到顶了。”
告花儿咧嘴翘眉,对我说道:“看来这崽儿啥子都还不懂,要不要提点一下?”
我心说覃洋固然讨嫌,但这崽儿是我们旧同学,以后又是斗狗竞技界的同行,此下稍微提点几句,并不过分,不至于为了点小事而当场撕破脸皮吧?
于是我轻轻点头,告花儿嗯了一声,转身对梯子上的覃洋喊道:“你“大小王爷”都是多伯曼犬,这种狗子天生喜欢撩事斗非,实际好吃懒做,你必须花时间改掉它们的臭习惯,将训练课程灌输进去,让它们晓得以后的训练和比赛是一种常态。”
我忍无可忍,插了一句:“论耐力和体能,多伯曼犬胜于很多斗犬,但你的“小王爷”负重20kg连二十级梯子都爬不到,我建议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奈何一旁看热闹的妹儿掩嘴轻笑,覃洋双眼一瞪,咬牙切齿地冲下来,指着我和告花儿,说道:“大家都是新秀练犬师,你俩个别在老子面前扮专家,有种的等我“小王爷”歇一歇,老子们比试一下负重40kg,敢不敢嘛?”
“老同学,你何必要自取其辱呢?”告花儿无奈摊手,轻轻摇头。
赢面是绝对的,因为“少侠”和“火炮”在负重40kg的情况下都能上爬至第五十级梯子,于是我无所畏惧,也明白覃洋是觉得刚刚在妹儿面前丢了面子,才口出狂言。
“覃少爷,你相信我吧,你“小王爷”负重20kg都累成这样子,就别搞啥子40kg了好吗?”
告花儿说完点烟,给我递来一根。
我接烟后附和一句:“就是嘛,你呢?想在这美女面前争口气,我们都了解,但以后在擂台上多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呢?”
“今晚带“小王爷”回去歇一歇,训练就慢慢来。”告花儿接话快而准,我都猜到其中了,我俩都想哄一哄覃洋,他开车带妹儿走了,石梯子不就空出来了吗?
毕竟今晚的夜训很重要,我不愿耽误。
这见覃洋快速眨着眼睛,拧着眉头细想着,我跟告花儿互通眼色,直觉大功告成了。
哪料旁边的妹儿一句添乱:“洋洋,跟他们比试一下嘛,我想看!我想看嘛!”
妹儿说时,扯住覃洋手膀甩了甩,小嘴嘟起,娇娇滴滴地嗯了一声。
我怔住了,却见告花儿一愣,他张嘴像在说些什么,看看吐字口型,原来是:whatthef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