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不知自己所错什么,但知此时也只能隐忍,便再次朝他们拱手,便示意凌昏和萧鸢随自己离开。
“这么着急走是为何。”
那左冲又说道:“我们只是炎天宫豢养的奴才,可不敢称炎天宫的弟子。”
郎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歉意道:“是在下失礼了,请各位恕罪。”
左冲摇摇头,道:“赎罪倒是不用,上来和我比试下,刚刚说过的话,我们就当一笔勾销了。”
听到这话,郎才脸色一凝,他可是看出这人实力不同小可。
左冲见郎才如此,狞笑道:“怎么,你们启灵门连比试的胆量都没有吗?”
萧鸢便上前一步道:“我来。”
凌昏却拦住道:“你伤没好,让我来。”
他知道这些人脸露凶光,若是不能做出回应,肯定不会作罢干休,便也不废话,飞身一跃,落到擂台上。
那左冲嘿嘿一笑,便也重新跃到台上。
台上判官见此,朗声说道:“如若其他人没有意见,你们可以开始。”
台下围观的众人对凌昏他们皆有敌意,此时便皆嚷道,让比赛开始。
那判官便扬手,道:“既然如此,比赛开始。”
说时,凌昏便已见那左冲速度极快朝自己攻来。
他早有防备,右手抽出腰间黑扇,左手便画印念咒。
只听“锵”地一声,那左冲右手的剑便抵在了凌昏的黑扇上。
左冲毫不停滞,左手也挥动宝剑攻去。
凌昏看得分明,右手中的黑扇也在这瞬间化为半截断剑,便御动真气,猛力一推,将左冲朝后推出数步。
那左冲后退数步,便又挥动双剑攻来。
凌昏握紧半截断剑,便与左冲颤抖。
二人速度极快,也不施展法术,便以剑相攻,在台上游走,刀光不断闪烁。
那坚韧的法器不时碰撞,发出阵阵火花。
台下的萧鸢此时才第一次有机会真正观看凌昏的比赛,不由对自己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感到惊讶。
便在这时,一个扎着双辫的小女孩挤过围观的人群来到萧鸢身旁。
小女孩儿不时看看台上,不时朝后看看,便呼道:“爹爹,你快进来,这里比赛才精彩呢。”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道袍,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进过来。
他看了一眼,便道:“左冲实力不俗,他对手拿着的是弘炫当年的成名法器呢。”
那小女孩好奇问道:“弘炫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
“弘炫,只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妄人,月儿不认识也罢。”
萧鸢在旁听得真切,不忿道:“弘炫师尊虽不能一生侍奉炎天宫,但也为炎天立下汗马功劳,又如何背信弃义了。”
那面具人看萧鸢一眼,淡淡道:“你自幼启灵门长大,所学到的自然是你们师傅想让你知道。”
“那你又能确信,自己说知道的便也是真?”
那面具人淡淡道:“我只是每一个版本都看过而已。”
萧鸢也不理他,便朝台上看去,却见凌昏与那左冲斗得更加激烈了。
凌昏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
论实力,他与这左冲也都是金丹顶峰,但他却觉察到这左冲强悍的实战经验。
若非他重生为人,即使有同等修为,怕也不是这人对手。
但,他毕竟是重生为人的。
他越挫越强,见那左冲实力强大,便也燃起强大斗志,将手中那柄半截黑剑挥舞得举重若轻。
那左冲本也是仗着实战经验丰富,敢于近身肉搏,却不料与凌昏缠斗数十回合,对方却似乎不露破绽。
凌昏觉察到这左冲招式之中已有一丝急躁,他便攻得更凶悍,周身数处被左冲强悍的真气划伤,都不为所动。
台下,那白色面具人这时便道:“左冲要败了。”
那小女孩有些疑惑,问:“可是左冲明显占着上风啊,他对手都被伤了几处了。”
面具人便答道:“他们都是实战经验丰富的高手,这些都是小伤,现在近战相持,看的就是谁些露怯。”
“狭路相逢勇者胜,看来近战圣手左冲,也要败在近战的对手上。”
果不其然,再相持数个回合后。
那左冲忽然退却数步,朝判官道:“我认输。”
他这话一说,台上那些围观的观众皆是哗然。
那判官则朝凌昏问:“报上名字。”
“凌昏。”
凌昏说着,便朝台下萧鸢露出微笑。
那判官便朗声道:“比赛结束,凌昏胜。”
凌昏便落到台下,见萧鸢旁边还站着一个面具青年。
此时,他对戴面具的人都十分警惕,便多看那人一眼。
那面具人也不以为意,朝小女孩道:“咱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不然又误了回去的时辰。”
那小女孩应了一声,便与面具人走出了人群。
经此一役,凌昏发现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都有所收敛了。
他也不理会这些人,领着萧鸢他们来到便朝一旁走去。
这一路走去,凌昏便也见到前头那个带面具的青年。
此时,凌昏对待面具的人实在有些敏感。
他走到那人面前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带着的是一个白色面具,这才作罢。
那面具人旁的小女孩认出凌昏,便对面具人道:“爹爹,是刚刚赢了左冲那个人。”
面具人便转过头,朝凌昏道:“你们是刚到这里吧?”
凌昏点点头,见这人似乎没有敌意。
他便询问道:“我们初来这边,也不懂规矩,现在又上不得六重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五重天里一切都以胜负论功绩的,你刚刚胜了一场,便已经有暗中监视的判官记录下来,你可以去中央的功绩坊看看你的功绩能兑换什么。”
凌昏眼眸一转,道:“这功绩能换取居住歇息的房间?也能换取进入第六重天的资格?”
“是的,只是要获得第六重天的资格需要连胜千场,中间哪怕一场平局或者意外,都将重头算起。”
“连续千胜?”
凌昏也是一愣。
怪不得那左冲知道不敌便轻易放弃了,若是冒险胜出,只怕下一场便被其他对手有机可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