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听到秦老的话,也没多问,只是答应道:“好的秦爷爷,我安顿一下何老这边就立刻赶过去。”
秦老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凌游之后又回到了病房里,与何士辉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看向了郑广平,郑广平看出凌游的眼神,于是就示意了一下门外。
二人走到医院走廊里,站稳之后,凌游说道:“郑叔叔,杨老的身体在医院观察一阵就可以了。”
郑广平终于和凌游单独相处了一会,于是在凌游的胳膊上拍了一下:“辛苦了小凌。”
凌游淡淡一笑:“应该的郑叔叔,作为一名医生的份内工作罢了。”
郑广平自然知道凌游只是客套,能够不远千百,撇下县里的诸多工作,里陪着自己京城一行,这可不单单只是医者本分四个字可以概括的了;但像他们这样的人,道谢也只是说辞,至于这份人情该怎么还,就得以后见分晓了。
凌游随即又和郑广平说道:“郑叔叔,您和何老说一声吧,我得先失陪了。”
郑广平一听便猜到了凌游来京城,秦老肯定是得到消息了,毕竟凌游给杨爱萍看病的事,那么多保健局的专家包括黄思文都见过凌游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于是郑广平便赶忙说道:“你忙你的去,等你忙完再给我来电话,时间允许的话,咱们一起回吉山。”
凌游点了点头,随后又和郑广平迈步来到了病房门口,道了句别之后,就下楼去了。
凌游打了一辆车,正朝雾溪山方向行进着,就接到了周天冬的电话,周天冬在电话里问了凌游目前的位置之后,就让凌游在一个人车稀少的地方下了车。
凌游下车后,站在路边不到十分钟,随后就看到了两辆黑色轿车驶了过来,后面的那辆车稳稳的停在了凌游的身前,副驾驶上的周天冬随即降下了车窗,然后示意凌游上车。
凌游随后便绕过车尾,打开了主驾驶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果不其然,秦老此时就在车内,凌游关上车门之后,两辆车便又同时起步,缓缓的开了出去。
一路上,凌游也没有过问到底去哪里,只是和秦老交代了一下给杨爱萍治病的详情;秦老自然也算到了郑广平打的是什么算盘,凌游也只好和秦老说了前因后果,秦老听了也不意外,甚至是情理之中,他对郑广平这个人虽说了解不多,但是在郑广平出现在凌游的视线里,灌进了自己的耳朵里之后,秦老就让人调查了郑广平的履历,倒是觉得这个郑广平为人为官倒还算是有些才能;而对于这样的人,在秦老的心里,自然也就暂时保留了一份地位,留待观察;对于凌游此番的做法,秦老也不反对,毕竟自己总有庇佑不了凌游的一天,让凌游此时多攒在手里一些人情,以后保不齐就是一个护身的符箓。
车子一路行驶,直到开到了一个远离市区的僻静小山脚下,然后又在一条平坦秀丽的林荫小道上开上了山,最后见到了一个有武警把守的宏伟山门前,车才停了下来。
凌游朝车窗外看了看,只见山门上方写着“西南别苑”四个大字,而落款的题字人,更是让凌游心头一颤;此时他发现,这里比雾溪山的规格还要森严一些,司机和周天冬下了车,递上了各自的证件,一名武警上尉又来到了主驾驶的车窗前朝里面看了看,当看到后座上的秦老之后,上尉赶忙收回了目光,站直了身子,示意放行之后,周天冬和司机回到了车里,前面那辆开路的车被留在了山下,只有秦老乘坐的车开了上去;身后的武警上尉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站岗武警也站直身子敬持枪礼目送着车子上山。
又在路上开了几分钟,就看到了一栋二层小楼映入了眼帘,车开到小院门前,就见几名身穿黑色中山装的小平头正目光凌厉的盯着车子,周天冬率先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秦老先是将拐杖放了下去,然后迈步下车,凌游也赶忙跟着下了车,然后来到了秦老的身边。
走到小院门口,一名小平头打开了院门,然后站回了原处,立正道:“敬礼!”
随后就见院里院外周围的十来名小平头都站直身子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秦老一边朝里面走着,一边将右手的拐杖换到了左手上,然后随手一抬,也回敬了一礼,然后便放下了手。
凌游看着眼前的场景,纵使觉得见过大场面的他,此时也被震惊的无以复加,那种庄严感,和那种威压,让凌游的脚都有些酥麻。
进到小楼之后,只见一个六十左右岁,穿着一件藏蓝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秦老。”这人笑着来到秦老身边,然后微微欠了欠身。
秦老点了点头:“兆祥看着年轻了些。”
那人闻言便笑了起来,然后指了指头发笑道:“染了头嘛,您老这眼睛还是这么犀利,大半年没见了,您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变化。”
秦老闻言呵呵一笑:“是,是染了头了,染了头好啊,似乎有了些四十几岁正风华正茂的样子。”
那被秦老叫做兆祥的人笑着伸手去握住了秦老的手,然后站到了秦老的身边:“您老真能拿我说笑,一眨眼也六十出
头的人喽。”说着,便握着秦老的手接着道:“老书记念叨您一上午了,您快和我来吧。”
说着,这人便扶着秦老朝右侧的一个小走廊走了进去,然后直奔正对着的一个屋子,凌游也没敢多说话,静静的跟在秦老的身后。
那人来到门前,敲了敲门便推门走了进去:“老书记,秦老来了。”说着,那人带着秦老就走到了屋子里。
凌游站在身后一看,这是一间大书房,屋子的三面墙上,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而此时一个白发老人,正坐在一个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