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服务员将菜都上齐后,常文宏又让秘书开了一瓶年份极好的红酒,边吃边聊的过程中,只是聊了些闲天儿。
而就当凌游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的时候,常文宏提起高脚杯说道:“来,小凌。”
凌游见状也举起酒杯,二人隔空示意了一下后,便喝了一口酒,而当凌游的酒杯刚刚放到桌面上,就听常文宏很自然的开口问道:“这党校的学习说结束就结束,接下来,小凌你,有什么安排啊?”
刚刚三人一直没有聊到这个话题上,所以当常文宏提及之后,凌游便慎重的想了想说道:“还没定下,应该是下到基层去。”
常文宏点了点头,然后又示意秘书给凌游倒酒,秘书刚刚端着分酒器走到凌游身边为凌游倒酒时,就听常文宏再次开口道:“以你的能力,我想信定是要到更有发展前景的地方去吧。”说着,常文宏还开玩笑般的补充道:“不如到我们楚州省去吧,一来啊我们楚州也需要你这样的优秀人才,二来这艽艽也能常回去看看了。”常文宏说到这还看向秦艽笑了笑:“是吧丫头。”
凌游闻言轻轻挑了挑眉,然后回道:“这还得听组织的安排,而且楚州的经济发展已经在全国都名列前茅了,更是有常氏集团这样的大企业在,我想我就不必再去锦上添花了吧。”说着,凌游也如玩笑般的朝常文宏笑了笑,也笑着看了一眼秦艽。
秦艽这时也听出了一些不寻常,表情突然有些尴尬了起来,于是便岔开话题说道:“小舅舅,您这是在挑我的理呀?我以后常回楚州就是啦。”说着,秦艽亲自站了起来,为常文宏倒了酒。
而凌游这时想明白了,常文宏此次见自己,大概就是想知道自己在党校结业之后,会到哪里去,因为他的心里笃定的一点就是,凌游的去处,肯定是要由秦老安排的,而凭借秦老对自己的偏爱来说,将凌游安排去的地方,肯定就是国家在未来几年会大力扶持的地方,所以,常文宏今天,是来探口风的。
但他的算盘虽说打的很精,可唯独算错了一点就是,他低估了秦老和凌游的思想格局,凌游是立志要去经济发展并不富裕的地方去的,就如他刚刚玩笑说的那般,他是一个希望能够为一方百姓和发展雪中送炭的人,而不是一个心甘情愿去锦上添花的人;所以常文宏今天的算盘,百分百是要打空了的。
而大家又都是心里通透的,就连秦艽都看出了一丝不对,常文宏自然也清楚凌游已然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可却是在刻意的回避问题,所以也不好再继续下去。
接下来将这个话题扯了过去,三人喝了两瓶红酒,都达到了一个微醺的状态,便都吃好了。
常文宏又让秘书去沏了茶,与凌游和秦艽去休息区喝了会茶醒了醒酒之后,秦艽看时间不早了,就率先提出了要走。
常文宏本还想留二人一会的,可见秦艽已经站起来了,也只好作罢了,随即亲自去送了凌游和秦艽到电梯,并派人去送二人回雾溪山。
一路上无话,那常文宏的下属将凌游和秦艽送到雾溪山山下,因为没有权限上去就将车停了下来。
秦艽让那人走后,也没有开车,将车停在了路边,就与凌游通过警卫验明身份后,步行上了山。
一边走,秦艽一边开口说道:“其实小舅舅挺好的,从小对我也好。”
凌游侧头看了看秦艽,然后抓住了她的手,他知道秦艽是在给饭桌上常文宏的举动做解释。
秦艽自然知道常文宏想要通过凌游,来窥探秦老的消息乃至国家的政策,属于是越界的行为,所以她才很不好意思。
凌游抓紧秦艽的手说道:“我知道,也看的出,常总对你,是真心的好。”
秦艽顺势将身子往凌游的身上靠了靠:“大舅舅虽然平时深入简出,可常氏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外公年纪大了,小舅舅他的确有些急了,我虽然不认可他的行为,可我理解他。”
凌游又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常家老爷子已经近八十岁高龄了,偌大的集团,总要有一个真正的接班人出现,这种情况在豪门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常文宏居然想要把手伸到秦家,这确实是越界的行为了,如果这事坐实,被秦老和常家老爷子知道,那对常文宏来说,要承受的,对他来说就将是一场灾难性的后果。
秦艽之所以和凌游解释,就是希望凌游能够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将今晚的事对秦老说,能够给常文宏一个保全。
而凌游又岂会让秦艽陷入两难,所以当然也就只能将今晚的事,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了。
回到秦家时,秦老已经睡下,凌游和秦艽也上楼洗漱了一番,就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一起吃了早饭,秦艽和凌游就出去逛了逛,上大学时凌游因为生活比较拮据,所以京城的一些着名景点也没怎么去玩过,借着这两天的休息时间,秦艽正好和凌游去了很多地方,直到周末下午,才亲自去送了秦艽去机场返回了长明市。
而送秦艽离开之后,凌游便和周天冬打了电
话,说自己今晚就回宿舍去住了后,便直接回了党校。
凌游刚刚到宿舍门口,就听见了屋内的笑声、吵闹声连成了一片,他推门进去后,只见屋内在吴诚的床边围坐着七八个人,正喝着酒。
吴诚抬头看到凌游便笑道:“凌老弟回来了?”说着,吴诚又拍了拍自己一旁的一个位置说道:“快,正好一起喝点。”
凌游见这几人是隔壁楼的几个年轻人,大多都是山南省的年轻干部,便猜到都是来吴诚这里拜码头的,于是便摆了摆手,然后说道:“我有些累了,你们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