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就听郑广平的声音响起:“小凌啊,南知怎么样了?”
凌游闻言便说道:“已经进手术室了,皮肉伤,没什么大碍,但难免受点罪。”
郑广平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安插的眼线,已经确定,是唐宝龙的那个私生子唐一航搞得鬼,有条漏网之鱼,已经派人跟着他了,看来我再不敲打敲打他们,他们是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
凌游闻言不放心的说道:“贸然出手,会不会打草惊蛇啊?”凌游关心的是董开山方面。
他清楚,打掉一个唐一航,并没什么太大的作用,这个根,还是在董开山的身上,郑广平之所以迟迟不动手,不过是因为他手里没有能够扳倒董开山的足够证据。
郑广平沉吟片刻说道:“我自有安排,南知要是没什么大碍,你尽快带他回陵安去,没什么事,这段时间就先不要来北春了。”
顿了一下,郑广平叹了口气:“万幸这孩子没出大事,要不然,我可怎么向他母亲和奶奶交代,更该如何向他牺牲了的父亲交代啊!”
凌游听后安慰道:“这也不怪您,您也别太过自责,而且南知这次是受了我的连累,我现在也是后怕不已啊。”
郑广平听了凌游的话,心里又何尝不是在后怕,二人简单聊了两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凌游将手机放回了里怀口袋里,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上方“手术中”的牌子,然后在门口不住的踱步。
而此时的医院里,苏红星的车开了进来,司机将苏红星送到急诊门前,苏红星便和段春亮下车迈步朝里面急步走去。
就在二人朝着急诊手术室大步而去的时候,此时路过了两男两女,一个女人看到苏红星之后,回过头皱眉陷入了思索当中。
这时就听一个男人说道:“你这小娘们是不是装的?医生检查了一遍,什么毛病都没有。”
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城酒吧的小雅和小柔等人,这时就听小雅闻言解释道:“女人就是比你们男的要体质敏感嘛,医生也说了,小柔这是经期不规律,正常的妇科病,怎么能说是装的呢,你们又不懂。”
男人听了小雅的话,嘿了一声:“你还教育起我来了,要不是老子心软,你死在酒吧里,和老子都没有关系。”
小雅听后嘿嘿一笑,哄着这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打手说道:“两位大哥,你们最好了,这个恩情我和小柔记你们一辈子。”
这两个打手闻言心里很受意,于是就带着小雅和小柔继续朝门外走去,打算回酒吧。
而就在这时,小柔突然抬起了头,她想起来了,刚刚路过她的那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正是她上午在电视里看到的,坐在她要找的凌游身边的那个领导。
小柔眼珠一转,然后“哎呦”了一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那两个打手和小雅见状也连忙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了她。
“小柔,你怎么了?”小雅赶忙上前扶住了小柔关切的问道。
就见这时小柔向小雅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继续哎呦了起来:“我肚子疼,你带那个了没有?”
小雅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小柔的意思,连忙说道:“我..我包里有。”说着,就在自己身上背着的一个小包了翻出了一包东西塞进了小柔的手里。
这时一名打手问道:“咋了?小丫头片子,你怎么这多事啊?”
小雅这时抬头对那二人装着可怜道:“大哥,她来那个啦,我带她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其中的一个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快点去,赶快回来。”
小雅和小柔闻言心中一喜,赶忙就转过身去,而另一个打手则是眼皮跳了一下叫住了二人:“等一下。”
两个女孩闻言心里一沉,缓缓的转过身看向那人,小雅立即问道:“咋了大哥?”
就听那人想了想说道:“你留在这,我带她去。”说着,又对身边那名打手说道:“看好她,万一他妈的跑了,你和我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听了这话,身边的那个男人这才意识到了害怕,然后一伸手就给小雅拽了过去:“你给我老实点在我身边。”
紧接着刚刚的那名打手上前一把攥住了小柔细瘦的胳膊:“走,我带你去。”
小柔这次真的疼了一声“哎呦”,不是肚子疼,而是被这打手抓的胳膊一阵酥麻:“你轻点。”
说着,便被那个打手带向了卫生间的方向;小柔见计划失败,也只好跟着他先走,但随即在走的路上,又看了一眼苏红星刚刚过去的那个拐角,然后才和那名打手朝卫生间走了过去。
而此时的手术室门前,苏红星和段春亮刚刚过来,就看见了在门口踱步的凌游,于是走近后低声问了一句:“书记,小白没事吧?”
凌游看向二人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说着,凌游想了想再次开口道:“春亮,你给咱们县医院去个电话,让他们派一辆救护车来北春,把南知接回陵安治疗。”
春亮闻言觉的北春的医疗技术不是比陵安要好很多么,怎么凌书记还要把小白接回陵安去呢,可虽说不太理解,段春亮还是赶忙答应道:“是,书记,我这就去联系。”说罢,段春亮便转身朝身后走了几步,拿出手机打电话去了。
苏红星也一样心生了疑惑,这一路上他就在想,为什么白南知会无缘无故的发生这样的意外,白南知的性格苏红星是知道的,绝对是个好孩子,也不可能会招惹谁;而且白南知的老家也不在吉山,要说世仇,也更不可能了,可如果这几种情况都排除,那又会是什么仇什么怨,会被人下这么重的手呢。
而且凌游的表现也很异常,既不让报警,现在又要把白南知转移回陵安去,这让苏红星也不免猜测此事,凌游心里是有了定论的,只不过是不想同自己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