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然眨眨眼睛,她长长的睫毛扫过慕望白的掌心,慕望白感觉到有点痒,但是他很坚决地继续捂着白羽然的眼睛。
慕望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和平时“柔弱找打”不同的冷漠。
慕望白怕白羽然没有听明白一样,又重复了一遍,“不要看。”
白羽然大概明白慕望白的心理,由于慕望白父亲的原因,慕望白估计对这种事情有天然的厌恶。
【系统】:“这个慕望白不行啊,是那个意义上的不行。这绝对是个x冷淡,怎么有快乐的生活?!”
【系统】:“但是娃子很可怜,我们也不能放弃呀!”
【系统】:“宿主,我觉得他只能做受了,你能做真猛1不?”
白羽然自动屏蔽了系统奇奇怪怪的声音,她去拽慕望白的手,却发现和消瘦的外形不同,真正认真起来的慕望白的手很有力气,白羽然一时间都没有掰开他的手。
慕望白看似很纤细,但是武力值可能和夏简言不上下,打架的时候应该也不是挨打的那一个。
难道是因为很少有人打得过他,所以要主动求打?
玩的这么变态。
算了,慕望白更变态的都做得出来,这样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羽然做出了这种判断,对于教室里发生的事情,她在震惊之后,毕竟这里是男校嘛,只要不是强迫的话她能理解。duqi.org 南瓜小说网
不过大学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怪不得有人说不要随便开夜晚灭着灯的教室,因为里面可能有鬼,或者是像是热恋的情侣或者狗男男和狗男女。
只是这两个提裤子的哥们不知道受到了这个惊吓,以后还行不行了。
前面的不行了没事,后面的不行了不太好。
教室里两个男生已经吓的脸都变了颜色,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地方来了那么多次,这次竟然给翻车了……
后面的男生很快提好了裤子,白羽然想了想为了对方的身心健康提醒了一句。
“记得擦一擦。”
提裤子的哥们吓的手一抖,裤子差点掉下去,他身高一米八左右看起来阳光帅气,现在来灯光下他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他颤抖着说。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想告发我们?!”
他面前趴在桌子上的少年已经红了脸,捂着屁股装鸵鸟一动不敢动。
白羽然耸耸肩,她长长的睫毛扫着慕望白敏感的掌心,“你们没事还不走。啰里啰嗦浪费时间,难道还想再来一发?我不想看,长针眼。”
慕望白悄然眯了眯眼睛,他清澈的少年音有些沙哑,声音比以往要低沉,他冷声说。
“把裤子提上,出去。”
“快点!”
后面提着裤子的男人狠狠瞪了慕望白和白羽然一眼,接着他急匆匆地跑了,前面捂着屁股的男人红着脸把裤子提了起来就往教室外跑去。
红着脸的男人跑出去之后把教室灯关了。
过了一会,慕望白才松开捂住白羽然的手,他的声音有些无精打采,“啊,没有兴致了。下次你打我,这次先欠着。你欠我。”
白羽然觉得这个屋子里有一股怪味,那股味让她觉得有点想吐,她点点头,“好。不过我没说要打你,我只是想教育你。回去背点核心价值观,小小年纪不学好。”
两个人从教室里离开后,顺手关上了房门,白羽然可不想让夏简言和后面的季临清注意到这里,以为她在这里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一直奇奇怪怪找打的慕望白变得很安静,他的眉心紧紧蹙着,乱七八糟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也把他的表情隐藏起来。
和白羽然一起下楼梯的时候,慕望白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刀片。
慕望白的呼吸悄然急促了起来,周围的人和事物仿佛都不在存在,他眼里只有自己撩开袖子露出的布满伤痕的手腕,
他的父亲伤害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也会带人来家里胡搞为了报复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也带人回来胡搞,他会带回女人,也会带回男人……
屋子里时常有那种恶心的味道。
他们带过来的男人和女人经常会用一种让他觉得恶心的目光打量着他,想要摸他,把他压在床上,他们说他漂亮,说他生在这个家庭就应该早点学会享受……
慕望白不想去思考这些,但是一如既往,糟糕的情绪如果梦魇一般进入他的脑海霸占了他所有的思维,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脸上被自己母亲划破的伤疤也开始变烫。
他的母亲拿刀子划破了他的脸,骂他“贱货!下贱!长着一张下贱的脸!你应该去死!!”
慕望白想着,他的刀子已经熟练地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疼,内心太疼了……
只有更疼才能治愈他,才能让他好受一点,疼痛是爱,是解脱……
慕望白想着,目光恍惚地继续落下刀片,他用力的割着,血流在他的手腕上,他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怎么不疼……”
慕望白的声音有些飘忽,每次伤害自己的时候,他都感觉像是在做梦,可是这次的梦境,为什么没有带给他疼痛?
“爽不?”
懒洋洋的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在慕望白身边响起,“爽不爽?”
慕望白扭过头看白羽然,他的眼神慢慢回神,散开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距,他的目光从白羽然那一贯慵懒显得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脸上,慢慢移动到了白羽然抓着他手腕的手上。
白羽然的手很漂亮,慕望白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手,因为这双手在流血……漂亮的手背上有三毫米厚的伤痕。
伤痕被是被刀子硬生生割开的,血从失去血液变得苍白的伤口处涌出,沿着白羽然的手落在慕望白的手腕上。
慕望白从未感受过别人血的温度……
滚烫的血,很快又变凉。
慕望白静静地看着白羽然的手背,貌似看呆了,白羽然扬起眉梢觉得这小子真挺狠啊。
白羽然懒洋洋地笑起来,“你割自己割的这么用力,竟然还没死。你这小子真是医学奇迹。”
慕望白被白羽然的话唤回神采,他抬起头看向白羽然的脸,他第一次感觉到他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他的目光,他怎么看不清楚白羽然的模样呢……
慕望白费力地撩开自己额前乱七八糟的头发,他愣愣地说。
“为什么?”
白羽然把手收回来,她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满脸不在乎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绷带,她给左手缠上绷带低头将绷带咬断,她做出这些动作说不出的性感慵懒。
随后,白羽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地说。
“没什么,就是好奇割肉有什么让人上瘾的。我还没研究明白到底这种有什么让你着迷的,下次你想割自己,可以找我,割我看看。”
说完,白羽然用缠着绷带的手揉了揉慕望白的头,将他本来就乱的头发揉的更乱糟糟。
白羽然的笑容没有什么治愈性,起码不算阳光,她的笑容只是懒洋洋的像是对待一个想要糖吃的孩子。
“记住。”www.
说完,白羽然大步流星地走开,她还要拿酒精或者碘伏消消毒,慕望白割的真的挺狠,她可不想破伤风。
不过白羽然倒是不讨厌对自己狠的人,这种人总比对某些别人狠毒对自己却一味放纵的双标懦夫好。
白羽然走后,慕望白盯着白羽然的背景看了许久,许久……他抬起手,轻轻地吮吸手臂上流下的白羽然的血液,他的动作近乎虔诚,眼神迷离。
“记住啊……白羽然,我记住你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