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任魁有些不明所以,抬头问:“王爷,您难道是想从段家那边切入消息——”
“……本王自有打算。”柳敖脸色淡然,打断了他的话,“李将军,这件事你只管替本王去做便是了。”
“是,王爷。”
……
翌日。
许馨玥起的早,刚做完早饭,就看见了已经拿着拐杖下了床的容九思。
“你怎么起来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忙走过去扶他。
容九思却是流露出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久久地看着她,“我刚好醒,有些睡不着,便提早下床了。”
毕竟他现在的双腿都恢复了些知觉,再加上有许馨玥给他制作的拐杖,这下地走路总算是比之前要容易了些。
“你是不是有话说?”许馨玥察觉他的眼神,疑问道。
容九思点点头,抬起手想要牵她。
等手指贴上时,才看着眼前的人说:“玥儿,我想和你一块儿去孙家。”
“不行。”
果不其然,这立马就遭到了许馨玥的反对,“你现在身上还有腿伤不便折腾,得好好静养身上的伤口,怎么还能出远门?”
容九思的眼眸低下,眉头蹙了起来:“我担心你,那孙家的城府深,先前既然能够随时同你翻脸,那么今日也很有可能会拿这次染毒的事情,朝你泼脏水。”duqi.org 南瓜小说网
虽然他跟过去,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但好歹有什么事情也能陪着她,总好过在家干等和着急。
许馨玥看了一眼他的腿,脸色有些无奈。
但还是松了口:“那这样,正好要给你换药,待会儿我来检查下你腿伤的恢复情况,若是情况好些,我便答应你带你一块儿过去。”
“如果情况不好的话,那你就不能再和我说出门的事情,安安心心地呆在家里面修养,好不好?”
语气逐渐温柔,就跟哄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
很显然,容九思的眼神扑闪了几下,显然没意料到她会这样说,耳尖开始有些染红:“好,都听你的。”
话落,许馨玥转身就去了屋子里头,将轮椅给推了出来,随后还搬了张木椅子。
最后一趟,是偷偷将空间里干净的药物和消毒物品拿了出来。
她将容九思扶坐到轮椅上,把他的双腿轻轻搁置在了木椅上,准备开始拆卸着缠绕的绷带。
里面的伤口已经不再发红,也没有再出现有任何渗血的情况,看起来的确是好了不少。
容九思期望的目光全数都落在了许馨玥的身上,纤细病弱的手指也紧张的微微蜷缩起来,搭在轮椅两边的扶手上。
“如何了?”他喉结滚动,有些没信心地问。
许馨玥沉默了个两三秒,不急不忙给他消毒清理着,才故作平淡:“嗯,应该是这些天有坚持打消炎药和喝药的缘故,你的腿伤恢复得还算不错。”
闻言,容九思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他唇角压不住笑意,语气认真:“那今日,我陪你一块儿去孙府,若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
容九思的双目骤然一深,微启的薄唇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幅样子,许馨玥瞧着疯狂心动着。
若不是此时她戴了无菌手套正给他消着毒,现在一定要去伸手摸摸容九思的脸,还要再捏一捏。
两人对视着,许馨玥心底突然心生一想,朝着容九思勾了勾手指。
这是……在示意他凑过去?
容九思脸色逐渐变得正经,以为对方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他悄悄地说。
结果下一秒,两瓣柔软的触感就朝着他自己唇上袭了过来。
同时,空气还伴有几丝香甜的气息。
不清楚那是什么味道,但容九思可以确定的是,眼下,他好像……被亲了。
他的脸迅速泛起了红晕,眼睛还未来得及闭上,面前的人就已经移开了身子。
只见许馨玥含着笑看他,嘴唇好像变红了一些:“这吻就当做作为你陪我的报答,怎么样,喜欢吗?”
虽然说只是轻轻地亲了一下,但却比深吻的程度,还要更加令人心动加速。
“喜欢。”容九思脸红着,毫不吝啬地点了头,望向许馨玥的眼神更加深邃了些。
“……”
可还没等两人之间亲密的氛围完全消散,院子里的门立马就被敲响了。
许馨玥手上腾不出功夫,便扭了头朝屋子喊着长安和新雪。
不出片刻。
“娘?”容长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怎么了……”
“有人在敲门,你去开一下,娘这还在给你爹爹换药,一时走不开。”
“好。”
容长安应了下来。
他刚迈出几步,在不经意间突然瞥到了自家爹爹放在椅子上的双腿,脑海中的睡意立马变得烟消云散。
爹爹的腿在绷带下面居然是这样的么?!
那儿为什么会有很长的线缝口?
“叩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容长安只好强行将自己的目光移开,先走过去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人是柳敖。
他跟眼前开着门的容长安打了个照面,微微一笑:“我能进去?”
容长安转头看了眼自家爹娘那边,发现没有什么反应过后才点了头,示意男人可以走进来。
许馨玥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容九思换着药,头也没抬地道:“今早你来的也太快了些,再等我一会吧。”
柳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他大概走到两人身旁,开始默默地观看了起来。
“许姑娘,你手上这副手套,我看着倒是稀奇的很,从何处购买来的?”柳敖就如寻常聊天般地问出了口,眉宇间尽显轻松。
可他在心底,却是将她手上的东西和用的药物都给细细地扫视了一遍。
那些东西,是就连皇宫里的御医都不曾拥有的。
许馨玥没太过在意,只是敷衍般地回了句:“不记得了。”
她用棉球轻轻沾取着药液,一遍一遍地擦拭着容九思腿伤之处,其伤口缝合之处已经是变成了骇人的深褐色。
柳敖看着,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种类似的手法,上一回在隔壁张家屋子里内已经是早就瞧见过了。
割开,处理,再用针线缝合上。
多么奇异的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