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家公子越说越离谱,石头直接转过身去,即便是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声音,但他那两条眉毛抖动得都快飞出眉骨了。
这是在劝人吗,怎么听着都有些往三公子伤口上撒盐的味道。
而顾廷炜更是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这还是自己的亲二哥吗?
我让你去老爷子那里替我求情,你却告诉我多挨些打以后就不疼了,你这是嫌我被打的轻了还是怎么的?
这次的事情我可是纯纯的被你所累,如今你这样说便宜话,难道你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看着顾廷炜宛如看了鬼一样的神情,顾廷烨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像他这种娇生惯养,从未接受过毒打的少爷羔子,怎么会理解剧痛过后的那种酸爽。
“放心吧,我这就去找老头子,让他尽快将你给放出去。”
听自己二哥总算是说了句人话,顾廷炜双眼中露出无比的纯真道:“二哥,一切拜托了。”
侯府的大堂之上,看着顾偃开板着一张老脸,好像自己欠了他八百吊似的,顾廷烨笑呵呵的行礼道:“见过父亲。”
看他那备懒神情,好像根本就没将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顾偃开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拿这个逆子没有办法了。
好在他已经中举,相信踏入官场之后,残酷的现实能改一改他的混账脾气。
“你不回去好好温书准备两日后的殿试,来我这里作甚?”
“父亲,我刚才去看了廷炜,这次的事情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如今害得幼弟挨打、罚跪祠堂,我这心里总是于心不忍,怀着愧疚之心怎能安心温书?”
“要不您就看在我即将考试的份儿上,先放过廷炜这一遭?”
“我保证以后不带着他在外面胡闹了。”
顾偃开冷哼道:“那都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不尊父命、好歹不分的?”
“他已经长大,就该有自己的是非观念,如果这次不给他一个深刻教训的话,以后说不定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呢。”
老顾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阴阳怪气,比指着顾廷烨的鼻子骂大街还要诛心几分。
什么叫顾廷炜好歹不分?
什么叫没有是非观念,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合着我这个当二哥的就故意想要陷害他,故意让他为我背黑锅还是怎的?
如果你这么说话的话,怎么不去东院嘲讽一下你的那个总是给老子挖坑的好大儿?
“父亲如此说可就是在赶我走了,要不我还是先回甜水巷,省得父亲被我给气出来个好歹的。”
“如果那样的话我也不用才加殿试,单只是一个忤逆不孝的罪过,就够我被官家流放八百里的了。”
听到这个混账又用科举的由头来要挟自己,顾偃开实在没忍住,他大声怒吼道:“你们兄弟以后爱怎样就怎样,在外面闯了祸事可别想老子给你们擦屁股。”
虽然顾偃开怒吼连连,但一旁的小秦氏却是听得心中欢喜。
没想到顾二这个混账还算是有些良心,回来第一时间就解决了自己的心病,这下廷炜也就不用再在祠堂中罚跪受苦了。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殿试之日一早,尽管顾偃开嘴上说的再如何不愿意去,结果还是动用自己的车马,和小秦氏一起将顾廷烨给送到皇城西侧的西华门之前。
大宋祖制,殿试于皇城西北的崇德殿举行,此次一百七十五位荣登皇榜的考生在这里聚集,等候自己人生这个无比重要的时刻。
见到顾偃开带着顾廷烨走了过来,盛宏大老远的就拱手笑道:“恭喜顾候,二郎一举登榜实在可喜可贺。”
虽然顾偃开是侯爵,但这年头武勋世家的公候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这些黑了心的文官随便听风就是雨的给你编排两篇小作文,就够自己喝上一壶的。
因此他对盛宏倒也客气。
笑着答道:“盛大人客气,你家长栢才是人中龙凤,高居一甲十三名,比我家那个三甲吊车尾的强上太多了。”
“顾候哪里的话,如今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一切都得看东华门那边的最后裁定,说不定你家二郎就荣登首榜了呢。”
就在两人说笑间,西华门大开,两名内官齐声高喊道:“龙门已开,谕,众举子入崇德殿。”
举行殿试的崇德殿位于皇城的西北角,由于每年的科举都在这里举行,因此这座大殿的气势恢宏、面积极大。
一次性摆上一百七十五个书案不但不见丝毫拥挤,相邻考生之前还留有很大的距离。
既然已经通过了省试,能进入这里的就没有滥竽充数的,因此此次殿试没有别的花头,只需展露自己的全部才华,一题定胜负。
而今科殿试的考题也是无比简洁,只三个大字——【平西策】。
看到了这个考题之后顾廷烨就暗叫运气,如果考别的自己还需费一些脑筋,可如今居然考这个,简直就连打腹稿的过程都给省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自从顾廷烨穿越北宋那一刻起就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那就是将西夏从地图上彻底抹去,绝对不能给他们留下继续消耗大宋的机会。
别看西夏人口不过百万,但就是这么一个由党项人组成的小国,却是给大宋乃至大辽带来了无比巨大的麻烦,影响力之深远更是不容小觑的。
大宋几十年后之所以会遭受后金铁蹄的蹂躏以至于分为南北两宋,说到底西夏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如果不是宋军在西部战事中屡屡战败,大宋的话事人绝不会一直拉跨到允许宋徽宗那个史上最大的败家子上位。
不管是即将继位的英宗,还是那位励精图治的神宗,他们的死都有对西夏征战不利的因素。
特别是宋神宗赵顼,元丰二年,赵顼调精锐宋军和民夫共计五十五万人,分为五路大军攻打西夏,可谓是倾国之精锐要打一场国战。
可他偏偏选了两名太监,一位外戚来主导这场举国之战,说是闹着玩儿都不足以形容此举的脑残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遗传的愿意,赵宋历代皇帝好像多少都有点儿大病。
真不知道这位神宗得多不信任朝中的文臣武将,才能将如此国战托付给了这么几块料。
结果自然不难想象。
那个叫王中正的太监不过占了西夏一座空城,杀了几个西夏的百姓,就以粮草不足的原由带着六万大军班师回朝。
而宋神宗的舅舅高遵裕更是因嫉妒其它将领功高,结果在急功近利之下,于灵州城外被西夏掘开黄河大堤,一场大水淹了大宋三万多的精锐。
民夫更是死伤无数。
后来的永乐城之战,当神宗听说大宋三万大军,十万民夫尽丧于西夏军的屠刀之时,这位所谓励精图治的皇帝彻底陷入崩溃之中。
在无边的内疚之下,他只活了三十八岁就御龙归西。
如果能将西夏尽早平定的话,赵宋的两位皇帝就可以少些对西夏的关注,更多将精力用于后宫,让里面一众佳人多生几个带把的出来。
如此便可以最大化的规避让赵佶那个混账王八蛋偷得大统,靡耗大宋的国运。
因此西夏绝不可留,顾廷烨准备在三十岁之前便彻底解决了这个不断给大宋放血的最大隐患,即便是将烈性炸药这种无比凶残的恶魔提前放出来也在所不惜。
如今西夏之所以能硬抗大宋西军,有时候还能反杀几阵,不过凭借他们口中所谓横行天下的八千铁鹞子重甲骑兵,和一些游骑兵罢了。
作为后世军事学院的战略战术学年第一的顾廷,最少有十几种方法可以轻松收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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