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夜周身笼着的杀气顿时消散,漆黑似渊的眼底闪过复杂交错的光。
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少见陆宁晚。
可他的一切自制力在想到陆宁晚那张娇艳明媚的脸时,都化为乌有。
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沈重夜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袖:“让太子妃来书房。”
没一会儿,陆宁晚就被请到了书房。
看着坐在书桌前风光霁月的男子,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在医术上看到的关于火毒发作暴毙之人的模样描写。
筋脉寸裂,全身的肌肤溃烂,骨肉化水。
只是想想,陆宁晚就忍不住轻轻地打了个寒噤,她不能让沈重夜死得那么惨。
“怎么?是本王长得状若恶鬼,吓到你了?”沈重夜从陆宁晚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恍然回过神,陆宁晚连忙收敛起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眸子明亮:“七皇叔,易神医可以帮你炼制火毒的解药,你的火毒有法可解了!”
说到最后,女子那清亮悦耳的声音染上了雀跃,就连白净似玉的脸上都绽开了如花般的笑靥。
足以见得,她对此有多欢喜。
沈重夜坐在那,静静地凝视着陆宁晚,漆黑的眸子依旧似深渊,看不到情绪和波澜。
可那放在桌下的手却是一点点地握紧了。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火毒是有药可解的,可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解。
那晚第一次见到陆宁晚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她来。
即便是她易容改装得很成功,一般人真的是认不出她是谁。
可他还是从她的眼睛认出了她。
那一晚的旖旎,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他那见不得人的贪欲,他从一开始都没有打算要将火毒渡到她的身上。
而那一晚之后的食髓知味,他愈发的欲罢不能,直到现在,他甚至都无法控制自己。
想到这里,沈重夜不由得自嘲地勾了勾唇。
他竟然也有这般失控没出息的时候。
陆宁晚看到沈重夜忽然自嘲的笑,脸上的笑意倏然收住:“七皇叔是不信我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易神医的医术很厉害,他对制作解药是很有把握的,只是眼下缺了一味药材,不然的话最多一个月的时间,他便能将解药制作出来了。”
见陆宁晚说话之间神色逐渐变得焦急,沈重夜感受到了她对于可以解开他身上火毒的浓重期待。
“缺的是哪味药?”沈重夜缓声问道。
“是一味名叫毒菩萨的药,这药在风霞谷……”陆宁晚说到这里,放慢了自己的语调,一边观察沈重夜的表情一边接着慢慢道:“只是这药我们不能明抢,得智取,需要我们两个亲自往风霞谷走一趟。”
“我们两个?”沈重夜细细品着这四个字,低沉的声音染上了缱绻的旖旎。
原本倒是没有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有些暧昧,但是当陆宁晚听到沈重夜重复说那四个字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骨头一酥,心也不禁加快了跳动的节奏。
脸蓦地一红,她避开沈重夜的视线,努力地想要忽视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我也是从易神医那听说,隐居在凤霞谷内的凤婆婆是个奇人,行事风格诡异,且软硬不吃,须得用一些特殊的法子才能将毒菩萨拿到手。”
看到陆宁晚如雪般的面颊上染上了红晕,沈重夜轻轻眯了眯眼:“什么法子?”
想到易神医说的奇葩法子,陆宁晚的脸就更加燥热。
特别是在沈重夜那深邃的目光注视下,她更是觉得窘迫,只能强忍着脸颊的发烫说道:“这凤婆婆口味独特,唯有最真挚的男女之情可以打动她。你我可以假扮成夫妻,去演场戏,感动凤婆婆,让她施药。”
以最快的语速说完,陆宁晚低着头不敢去看沈重夜现在是什么表情。
她知道这个法子雷人了一些。
可这也是易神医所说的最快最直接的办法。
沈重夜身体内的火毒已经拖不得了。
“那你为何想的是你我一同去?”沈重夜漫声问道。
“因为火毒在你的身上,才更好做戏。凤婆婆很精明,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糊弄的。”陆宁晚说到这里,终于是抬起头望向沈重夜,“当然,七皇叔若是想和别的女子一起做戏,也没问题的。”
最后一句话说得那叫一个坦然。
她原本也是没有必要非得跟着一起,若是沈重夜有其他的女子可以配合他完美做戏,把毒菩萨搞到手,倒是也行。
“你倒是为本王想得周到。”沈重夜的眉眼染上了一层霜寒,就连声音的尾调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想让本王和别的女子一起?”
陆宁晚闻言,仔细了想了想,然后就摇了摇头:“不想。”
不管是于公于私,她都不想。
这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答案,她知道自己在沈重夜这个千年狐狸的面前最好是别掖着藏着,所以就直接说了说话。
沈重夜轻哼了一声后脸色稍霁:“过来。”
陆宁晚越过书桌,走到沈重夜的面前。
紧跟着,她就被沈重夜拉到了腿上坐下。
“既然是要假扮夫妻,这戏是不是得提前预习一番?”低哑磁性的声音贴着陆宁晚的耳垂响起,引得她的娇躯一颤。
刹那间几乎被抽光了力气,她的大脑出现了短时间的空白:“要,要怎么预习?”
见陆宁晚露出呆呆的表情,沈重夜眼底染上了笑意。
大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后腰窝。
“多做些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情,应该可以培养出来一些默契。”
夫妻应该做的事情?
陆宁晚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她和沈重夜不只是做过一次的那档子事,她几乎在沈重夜的腿上坐不住,正准备撑起软绵绵的身子站起来,结果脚下一软,又跌了回去。
这跌回去的姿势要比刚刚坐在沈重夜腿上的姿势更加暧昧,她的脸正好贴在了沈重夜的怀里,手放在了他的双腿之间,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