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念已经失神了,虽然那些箱子没打开,肖念也知道那里都装的是老袁的心血。
肖念站在那儿默默的流泪,对方带着戏谑看着。
从场面上看,这时候对方很明显占了优,肖念已经乱了分寸。
许天很不想出头,还是希望尽量不要暴露身份。
一旦身份暴露,泉城只留下肖念,这就不是帮忙了,而是给她添祸。
“老师……”
寒苒走上前,轻轻的喊了一声肖念。
回头看许天,许天给予鼓励……确实,这时候寒苒这样做是最合适。
寒苒的话让肖念收敛心神,带着怒气:“赌注认可,说如何了断吧!”
肖念虽然收敛了心神,却做不到平静,说话时带着颤音,有怒气,同时带出了一丝的怯意。
这是许天没想到的,高看了肖念江湖道心,也感慨这一出有点意外的收获。
许天也低眉顺眼的上前一步:“师叔,都是袁教授的遗物?”
“是。”
“那咱们……”许天说到这,抬头看向对方密密麻麻二十多人的队伍,一个个膘肥体胖,虎背熊腰。
又转头看己方,就四个人:“师叔,怎么能拿回这些,弟子万死不辞!”
话说的很长志气,却带着颤音,完全暴露出的是胆怯,是声厉色荏。
要说谁最了解许天,也就数罗兴了。见许天这样子,罗兴就明白许天又想坑人了。
也装模作样,慢慢吞吞的将藤箱拖过来,仿佛靠近他们三人才不害怕。
罗兴还手慢脚乱的将藤箱盖上,一脸迷惘的看着肖念。
寒苒想笑,只能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却让人感觉是她也害怕了。
三人相当默契的做法,让肖念清醒了,清醒了此时该做什么。
“咱们跟他们打!打赢了,你们老师的遗物就回来了……”
许天三人不约而同的点头,仿佛夺回袁教授的遗物是使命,是必须要去完成的。
“事已至此,废话少说,说约斗的方式吧!”
肖念边说边看许天三人…~肖师叔也演上了。
这时候罗兴也快憋不住了,赶紧低头掩饰,却给人的感觉是不敢面对肖念的眼神。
“肖教授,既然如此,那就三场吧。”
“既然是约斗,拳脚无眼,难免会有伤害,还望肖教授有所准备。”
“当然,虽然此地是领事馆区域,我方也不会轻易伤人性命,这点请肖教授放心。”
“也就是断手断脚之类的,最多了有些内伤。请肖教授放心,医药费我方负责,甚至前往本岛医治也是可以的。”
“其实,事情没必要走到这一步,我们只要笔记,不想伤人。”
“友好邻邦,文化同祖,何苦闹到这地步?”
三场……这让许天踏实了很多。
从对方进到场里的那些人,许天有个初步的判断,基本上没有可以跟罗兴一战的,最高的也就是中忍。
己方最大的问题就是寒苒和肖念没有实战经验……
“是一个人一场?还是说一个人打三场?”
罗兴心里是想着自己打三场,可这话说出来,让对方以为是罗兴担心打三场。
“一人一场吧!”
“不过,在开始之前,还是双方都验看一下赌注合适。”
罗兴把藤箱又艰难的拖向中央,而许天跟着过去,去查看对方的那些箱子。
“过犹不及,别演了。”
罗兴玩的兴起,许天不得不用唇语告诫他。
罗兴的藤箱被对方三个人围上了,很庄重的一页一页的翻看里面的纸张。
而许天则打开对方的箱子,是金属材质,许天提了提,可以确定,几乎都是那些青铜器的份量。
这箱子挺不错。
打开箱子。
许天并没有真的长鉴定文物那样,而是伸手进去,随意的扒拉。
这些物件,许天也只需要一眼。
不得不说,不管是丁春峰还是袁教授,确实算是英才了。
连续翻看了几个箱子的物件,许天没有找到如同伯力所见雷同物件,也就有零星的几件,在工艺上堪比锦市的那叫三足爵。
至于洋城那件,这里没有相媲美的手艺。
这让许天又生疑惑了。
伯力那件,也就是金匠一脉的信物,已经不是接近,而是完全等同了。
从这些物件看,丁春峰和袁教授根本就没有达到那样的工艺。
金匠一家金蝉脱壳了,没有落在东洋人手里,那伯力的物件又是如何现世的?
带铭文和警示告知的青铜爵,可以说是金匠家里所出,为何所有的指向又都指向泉城?
难不成金匠一家就隐匿于泉城?
或者说,这期间还有其他意外。
许天不确定。
许天已经很耽误时间了,结果对方还在翻阅那些纸张。
“看一遍能背下来?还是说看一遍就可以学懂了?”
许天路过,忍不住说了。
这才让对方的三位不舍的离开藤箱位置。
“不像是过目成诵的能人,8他们一直是在看目录,抽空对照一两页。”
“似乎他们不急,仿佛已经确定要赢了。”
罗兴是陪着藤箱的,用唇语跟许天解释。
这算是双方验过货了,正式的约斗也就开始了。
似乎对方很急,在验货的人回归本队的第一时间,对方就派出了应战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许天确定,这只是一位下忍,第一场是试探。
从战力而言,真不够玩的。可从战果分析,许天只相信罗兴可以秒了对方。
当然,许天没算自己。
从实力讲,肖念和罗兴也就相差一线,可从战力看,罗兴可对战两三个肖念。
功力是基础,却不能忽视实战经验。
想了想,许天还是决定让寒苒上这一场。
对方已经在场中耀武扬威有一阵了,许天这边还没有动静,让对方心里甚是踏实。
寒苒是真的战战兢兢的上场了,不作假。
不管是从寒苒的面部表情,还是拘谨的动作,包括眼神,都可以确定…~这妞是不敢上场的。
“女人?居然将女人推出来。在本岛,女人只需要管好床铺和厨房,便可以轻松的活着。”
许天听这话愕然了。
本来许天还酝酿着说什么才能激发寒苒的斗志,对方倒是帮了忙。
寒苒是天工传人,却一直在祖父感叹她是女儿身中长大的。
从寒闵字里行间,许天了解到,寒闵选择寒苒作为传人的不甘。
许天也能从寒苒接受刺血解封的心境中,体会到这女娃的心劲,聪慧的隐藏着自己的心思。
而现在,被一个自己即将对战的人嘲讽,可以想象寒苒此时的斗志了。
“啊呔……”
果然,寒苒一声厉喝,一出手便是全力而为。
从实力讲,寒苒是高出对方一截的,可临战经验太缺乏了。
一过招,尽管寒苒还是先手,却陷入了被动。
一转眼,双方已经七八招过去,寒苒居然没能抓住一次机会击中对方,而自己连续被击中。
本来自己先手是攻方,却手忙脚乱的在防守,还不时被对方击中,一步步退后了。
“女人就该出现在床铺和厨房,不该出现在拳场!”
那人狞笑着,再一次击中了寒苒。
寒苒根本不会卸力,接连后退,几乎快到了己方边缘。 17327/96346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