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彼此都精神奔溃,他再将敌人一举灭杀,横竖都是很划算的,若是再引来一些大鱼,比如慕忠和李朝然等人,那对顾念来说,便是一盘稳赢的棋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慕鼓突兀的闯进了顾念的阵法里,并且直接站在了叶轻船的身边,与此同时,他一把拍在叶轻船的肩膀上,不满道:“叶老板,你们怎么能这么墨迹呢?救个人有这么难吗?咦……那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吗?他坐在那里干什么?难不成你们俩人还闹别扭了?”
顾念一阵哈哈大笑,爽快极了,似乎慕鼓的到来,让他的心情便的极好。
听到顾念的笑声,慕鼓愣了愣,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们和那老不死的正面对上了?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被那老不死的直接撞见了呢?”
慕鼓一口一个老不死的,顾念的脸色瞬间变得似臭水沟般阴沉。
叶轻船道:“我们被困在圣皇大人的阵法里面了,出不去。”
慕鼓翻了个白眼道:“还什么圣皇大人啊?一天到晚就惦记着你的命,还是叫老不死的顺口……对了,你们找到云姨了吗?”
叶轻船叹了口气,道:“没有,我们刚刚看到云姨被困在一株食人树上,气息已经非常虚弱了……”
慕鼓一怔,道:“那你还不救人?”
叶轻船无奈道:“怎么救?”
慕鼓道:“你傻呀!你不是封者一脉金色系传人吗?你如今已经掌握了世界上最正宗的封印术,直接将这个破阵法封印了不就行了?等这破阵封印了,估计那老不死的也逃不掉,到时候再找云姨不就容易多了?”
说到这里,慕鼓对叶轻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你是不是能够看到云姨啊?其实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直接将云姨封印了带出来,这样更安全更省事儿……”
叶轻船怔了怔,道:“那不然……我试试?”
慕鼓摆手道:“别墨迹了赶紧试吧,万一起作用了,这事儿就好办了……”
慕鼓心里暗叹,若是他也将那紫金色的封印之术完全悟透,那该多好,无敌神通加上一个很牛比的封印术,那简直就是所向披靡的存在好吗?然而,他虽然天赋极佳,毅力却远远不够,只有中毒的那段时间,他对那封印之术极为上心,那是因为他的小命受到了威胁,接下来,他便再也未曾多琢磨过那封印之术的用法……
直到此时,他又觉得自己的神通有些不够用了,最起码在对付顾念这件事情上,他再次感受到了那封印之术的重要性。一旦他悟透了那封印之术,以后顾念再欺负他,他就挥袖间将他封印了,扔到往生涯去,看他再敢不敢得瑟……
然而,此时也就是想想罢了……
叶轻船不知道慕鼓心里的想法,他却是伸手一指画面上的云柔,天地间风云乍变,一波波古怪而神秘的力量,都拥到了凤顶仙山,以叶轻船的身体为媒介,又从他的手指呼啸而出,全部涌入那幕虚幻的画面里!
画面中的古树一阵颤栗,树身不断抖动间,引起地面一阵又一阵的震动,所有的枝桠都仿佛极为惧怕,纷纷从云柔的身体里钻出来,云柔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只听叶轻船轻轻吐出一个“封”字,天地间仿佛伸出一只大手,顷刻间便将那古树连根拔起,然后将其包裹住,化作一枚小小的光球,飞回到叶轻船的手中。与此同时,另一股神秘力量却裹住了云柔,仿佛一颗明珠般,眨眼间便飞到了叶轻船的面前。
顾念就在食人树的不远处,此刻看着那食人树所在的地方仿佛排山倒海般,变成了一片废墟,而那食人树和云柔,却早已不知去向,顾念的脸上一阵茫然。
这是什么情况?突然间风云色变,食人树便卷着云柔跑了?
叶轻船不管顾念怎么想,他此时一脸欣喜,对慕鼓道:“这法子真管用!”
慕鼓一脸火热道:“都说这封者一脉天下无敌,看样子是真的了,本少回去后,没事也研究研究……”
叶轻船又一指顾空,道:“封!”
一股神秘力量便卷住了顾空,变成了一颗珠子飞到了叶轻船的面前,叶轻船对着珠子便是两个字:“解封!”
顾空便一脸茫然的站在叶轻船的面前。
叶轻船很高兴,拍了拍慕鼓的肩膀,笑道:“这个神通着实不错,就仿佛天下主宰一般,掌控了世间万物的生杀大权,就一个字,爽。”
慕鼓笑嘻嘻道:“三个字,气死他!”
顾空茫然道:“你怎么来了?你想气死谁?”
慕鼓解释道:“师父,我不来您怎么可以站在我们的面前?这可都是小徒我的功劳好吗?至于气死谁……当然是顾念那老不死的……啊,对了,云姨已经就出来了,您老人家也别忧心啦……”
顾空一听,愣了,片刻后,道:“你说什么?”
叶轻船直接将一颗珠子扔给顾空,道:“这是云姨,前辈请收好。”
顾空睁大眼睛瞧了瞧,发现里面真有一个拇指般大小的小人,正是云柔,不由疑惑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慕鼓道:“师父您真墨迹,我和叶师叔哪里会骗你?”
顾空略一沉默,脸上露出笑意,片刻后仰头笑了起来,笑罢,问慕鼓道:“徒儿刚才说,谁是老不死的?”
慕鼓道:“顾念那个老不死的。”
顾空哈哈一笑,道:“徒儿真乃火眼金睛,这都能看出来……顾念啊,他还真就是个老不死的……”
顾念听着这些话,整个人都不好了,顾空都这么光明正大的骂他老不死的,他能忍才怪,此时再看向阵法内的三人,整个人愈来愈愤怒,愈来愈抓狂。
叶轻船笑道:“前辈,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慕鼓还小,不懂事,童言无忌,您就不一样了,您也虽慕鼓胡闹,让圣皇大人情何以堪?”
顾空敛了笑意,扯高气昂的道:“他堪个屁!他连屁都不如!他就是一个禽兽!”
慕鼓不以为然道:“师父,您错了,他那叫禽兽不如……”
顾空一怔,看了慕鼓一眼,露出,哈哈笑道:“对,禽兽不如,徒儿如今说话是越来越有水平了……”
叶轻船笑瞪慕鼓道:“好了,过过嘴瘾就行了,别没完没了的。”
慕鼓嘿嘿笑道:“骂都骂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顾念阴森森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仿佛地狱索命的厉鬼:“早就知道你等大逆不道,如今竟然丝毫都不知收敛了……”
慕鼓打断顾念的话,不以为然道:“这都是被逼的好吗?本少乃谦谦君子一个,从来不骂人的,你堂堂一个圣皇,却总是来挑衅本少,本少心里还不爽呢!再说了,您老人家那叫一个记仇,若当真只是记仇,那也就罢了,您老人家还老喜欢捕风捉影无中生有!我父慕忠对你忠心耿耿,你却总以为他居心叵测!你自己说说,谁敢为你这样的君王效劳?”
顾念的笑声似隔着十万八千里,远远的闷闷的传来,道:“看看,这就是本君的臣民!压抑了这么久,终于说出心里话了!这就是你们的本心!推翻本君的初心!事事都摆在这里,还说什么忠心耿耿!依本君看,你慕府和李家,倒是忠心耿耿的想要谋篡本君的帝位!!”
慕鼓漫不经心的道:“随你怎么说,清白这样无价的东西,跟你这种我行我素的老不死的,根本说不明白。”
不待顾念再说什么,顾空却是淡淡道:“本就水火不容,何必装模作样?这么多年过去,忍也忍了,让也让了,然而迁就只会让得寸进尺的人变本加厉!如今看来,竟是连人性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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