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打算出价一块钱的。
但想起生活不易,一块钱也不是小数目,便迅速改了口。
“我愿意。”
阎解成迅速应声。
接过张狂的五毛钱,他喜形于色,嘴角都笑得合不拢。
张狂可真舍得花钱啊,就是跑个腿就能挣到五毛钱。
这买卖真是划算。
难怪于莉总是往张狂家里跑。
张狂这不把钱当钱的做派,恐怕于莉也赚了不少,阎解成暗自思索着。
“等等,先别急着一味报警。”
刘海中急忙阻止:
“一天之内两次报警,这也太不像话了。”
阎阜贵紧接着提议:
“院内的事情,还是在院内解决吧,不要让家丑外扬。”
张狂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之前怎么不见你们出来主持公道?
现在要报警了,担心影响你们的形象了,才想起要和解。
“张狂,各让一步海阔天空,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刘海中慎重地说。
“有人向我大门泼粪,怎么一句算了就了结?”
张狂断然拒绝。
阎阜贵试图说服贾张氏:
“大家都是邻居,相互体谅才能和谐共处...”
话未说完,贾张氏激动地大声打断:
“门都没有!”
“除非张狂赔我玻璃钱,否则谁说都不管用!”
她连连的几句话,瞬间让阎阜贵眼镜上沾满了唾沫星子。
阎阜贵擦拭着眼镜,不无尴尬地退后了几步。
张狂向阎解成示意,让他去报警。
阎解成领命,迅速离去。
“你敢报警?等警察来了,我让你好看!”
“你要是坐牢,工作也会丢掉,你就等着完蛋吧!”
贾张氏发出威胁。
但张狂却显得漫不经心。
他倒要看看,警察来了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秦淮茹将床单搭在窗框上,勉为其难的抵挡了下刺骨的寒风。
但是还有凉风吹进来,但比起刚刚,已经好多了。
她走到贾张氏身旁,目光转向张狂,那双含愁的眼睛充满了哀求:
“张狂,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秦淮茹天生丽质,看上去弱不禁风。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但张狂对此毫不动容。
“秦淮茹,我做了什么?”
张狂平静地反问。
是谁策划了让他搬家?
又是谁潜入他家偷东西?
还有谁在深夜向他的家门泼洒粪便!
张狂毫无愧色,甚至有些想笑。
不久,两位警察赶到现场。
“是谁报的警?”
警察询问。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有人向我家门泼粪,还拒不赔偿,态度极其恶劣。”
张狂指向贾张氏。
“他砸碎了我家的窗户!”
贾张氏急忙辩解。
警察打量了张狂和贾张氏一眼。
“你向他家大门泼粪,对吗?”
“对。”
贾张氏应道。
她之前不小心说漏了嘴,现在想否认也来不及了。
“你用石头砸坏她家的窗户,是这样吗?”
“警察同志,她家的窗户真不是我砸的,我是被贾张氏的吵闹声惊醒的,邻居们都能作证。”
“这跟我毫无关系。贾张氏就是想讹我钱。”
张狂逻辑清晰,为自己辩白道。
现在这个年代,没有监控,没有指纹,只要张狂一口咬定不是自己,连神仙也难断他的案。
反正他砸玻璃的时候,是特意戴上了手套。
警察询问一番后,对贾张氏说道:
“你向人家大门泼粪水,理应赔偿道歉。”
“那我的窗户呢?就是他张狂砸的!”
贾张氏抗议道:
“我儿子的相框都裂了!”
“我们会调查此事,你等待后续处理。”
警察回答得干脆利落。
贾张氏慌了神,眼前的警察怎么是站在张狂这边的。
警察转而问张狂:
“你要多少钱赔偿?”
“十元,再加上清理大门。”
张狂早已成竹在胸。
警察看向贾张氏:
“你同意吗?”
“绝无可能!我死也不赔!”
贾张氏情绪激动。
“不赔钱,就只能拘留你了。”
警察的语气严肃起来。
“拘留就拘留,要我赔钱,门都没有!”
贾张氏坚定地回应。
她的钱,比她的命还珍贵。
秦淮茹急切地劝说:
“妈,赔了吧,你被拘留了,棒梗、当当怎么办?”
但贾张氏仍然固执地叫嚣道:
“我不在乎,我是不会赔钱的。”
“你要赔,你自己去赔。”
秦淮茹心中无奈,却也无法改变贾张氏的倔强。
秦淮茹肩负着家庭的重担,五口之家的生计全压在她微薄的工资上,经济窘迫至极。
现在张狂不肯退让,贾张氏又不肯出钱。
在走投无路之下,秦淮茹只好向院里的邻居们伸出援手。
但是,大家都知道,她借钱不还,谁还敢借给她?
刘海中和阎阜贵避开她的目光,对她的哀求视而不见。
秦淮茹带着沉重的心情向警察同志询问:
“请问,我妈这样的情况,需要拘留多久?”
干警给出的答案让她心如刀绞:
“态度恶劣,依法拘留十四天。”
绝望中,秦淮茹转向张狂求助:
“张狂,你能不能帮帮我?”
张狂思索片刻,提出了他的条件:
“你把我家大门清洗干净。”
“这事儿,就算清了一半。”
“警察同志,她清理了我家大门,那是不是可以少关几天?”
“这事儿,你们自己商量。”
警察同志干脆利落的给了回复。
思考了半天,秦淮茹无奈地接受了张狂的要求。
最终,贾张氏没有被罚款,但依然被带走了,拘留七天。
秦淮茹履行了她的承诺,带着一桶水和工具,开始清理张狂家的大门。
张狂却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连一丝援手都不曾伸出。
秦淮茹克服着胃里的不适,强忍着恶心,将门上的污秽一勺一勺地清理干净,然后装进簸箕。
秦淮茹无奈地抡起抹布,尽力拭去门上的污渍。
她的内心充满了难以言说的苦楚。
当贾张氏倾倒粪水时,秦淮茹还在暗自思忖,张狂清理这摊污物时会是个怎样的滑稽场面。
岂料,最终亲手清理这些的,竟然是她自己。
这真是自作自受。
经过半个多小时清洗,她才将大门恢复整洁。
“勉强可以,再用清水冲刷一下就行了。”
作为‘监工’的张狂,语气冷淡地指示。
秦淮茹心中咒骂连连,却还是提来了一桶清水。
当张狂的大门焕然一新时,秦淮茹已疲惫不堪,感觉身体都要支撑不住了。
这远比在轧钢厂的工作更加艰辛。
“就这样,我得去休息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张狂毫无感情地说完,转身进屋,将门关上。
秦淮茹眼中含泪,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她究竟惹上了怎样的麻烦啊?在张狂这里,她总是吃尽苦头。
就没见过如此心肠硬如铁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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