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的时候,您明明都吞口水了。”灵云觉得那是自家娘娘馋陛下身子的表现。
并且觉得这是非常强有力的证据。
韩芷玉有些无奈的解释:“秋天了,唇舌干的很,我就是吞了下口水。”
“我相信您。”灵云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写满了:我静静的看着你编。
回到了紫宸殿后,帝王就在高台上坐了下去。
不是王位,就是地上。
“陛下。”玄宁见他情绪似乎很不对劲儿,出言喊了一声。
赢彧听见他的声音应了一下:“嗯。”
但那无神的双眸,在大声的告诉旁人,它的主人还在神游天外。
“陛下不是从前几个月就惦记着邀请娘娘赏枫叶吗,怎么又回来了。”玄宁有些不解。
帝王方才特意屏退了他,没让跟着。
赢彧叹了口气:“寡人邀请她了,可她说今天没时间。”
玄宁点头:“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赢彧一愣,顿时把刚刚的失落抛诸脑后,想让他说出个所以然。
这可把玄宁给为难住了,他就是顺着帝王的话往下接,哪能知道可以在哪了。
但接都接了,帝王这会儿好奇的问了,说不出来才是真的惨。
电光火石之间,玄宁的脑子疯狂的运转。
他听见自己的嘴巴说:“可惜陛下几个月前特意移栽看时间的枫叶,也可惜陛下换了许久的衣裳。”
“那又不是为了她。”赢彧嘴硬的反驳:“寡人是自己想看枫叶。”
玄宁刚刚说完后,脑壳都是木的。
这会儿见他似乎并不生气,才继续开口:“奴才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要讲,若是哪里不中听,还请陛下赐奴才无罪。”
他甚至这狗东西的性格,但凡你拐弯说认打认罚,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好的说让轻点,他反而不太计较。
虽然预感玄宁嘴里这会儿说不出什么好话,但他心情不大好,说不定能被哄一哄。
于是赢彧欣然点头:“寡人赐你无罪,说吧。”
“千枫林那里暖和些,所以枫叶红的格外早。陛下几个月前就刻意移了枫叶过来,想等它红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带娘娘去看。”
“但您这样的话从未对娘娘说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向杀伐果断的帝王,在感情的事情上从未有人教过他要怎么做。
生母去世的早,父亲又不管他。
长大后遇见个以为真心喜欢的姑娘,可从头到尾又是一场骗局。
如今喜欢上了个自己拒绝过的人,他就像是个幼崽一般。
控制不住的心动,却又不敢主动出击。
只能一点点的露出脑壳,期盼得到一个温柔的抚摸。
但娘娘显然不是那种温柔的人,甚至可以说不大像是人。
从前的娘娘如果说像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如今反而像是个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幽魂。
看似对谁都很好,却并没有和谁产生什么实质性的牵连。
他今天就斗胆,怂恿帝王刚一把。
“还有娘娘说今日没有时间,那您可问过明天,后天?”
“您今日换了这么久的衣服,就是想让娘娘看着喜欢,您可问过他是否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