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哪是什么没看出来,而是陛下不好让娘娘失望。
这才给了他个眼色,即便没有这一遭,被骗了的钱也会命人去追回的。
陛下虽富有天下,却不是个冤大头。
但他不说,那这口黑锅只能自己背了。
韩芷玉完全不会想到还有这么骚的操作,于是信以为真温声道:“没关系,都怪骗子,去消费人们的善心。”
“是。”玄宁点头:“还好奴才不是个心善的。”
“噗,果然是有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韩芷玉摇头,越发觉得他和赢彧的性子也有些像,都格外的不要脸。
闻言赢彧挑了下眉,笑容邪肆的问:“他可算不上什么下梁,我之下不就是你了吗?嗯?下梁。”
“呸,下流。”韩芷玉嫌弃的看他一眼,然后大步往前走。
赢彧啧了一声:“这面皮忒薄了些。”
这个插曲虽然令人不悦,但也并不是完全没好处。
“记下来,让宣传下防骗子的事情,还有丧葬方面的。现在虽然跟盛世有点差距,但也不至于穷到让人卖儿卖女。”赢彧交代给玄宁一声。
玄宁立马应声,将这件事情记在心上,回头陛下处理朝政的时候就要放上议程。
王都里这种事情少的很,谁晓得刚在虞南待了没多久,就撞上了呢。
望着他们因为这种事情发愁,韩芷玉觉得有些可惜。
土葬到底是占地比较多,而且棺材等也非常讲究,还不如火化呢,省的因为身后事逼的卖儿卖女卖身来葬。
但古人总是认为要留个全须全尾的,如果帝王提出土葬,估计王宫房顶都要被掀了。
所以她想了想,也就又憋回去这个不大现实的想法·。
等入了夜他们才悄悄溜回到行宫,就看见林牧天跟苏白衣在守着门口。
两个人倚在门框上,一边一个跟门神一般,原本还在闲聊,但看着他们立马眼睛发亮。
“你们今日去哪里玩了?”林牧天的眼神发亮,十分好奇的某样。
赢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觉得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轻飘飘的一眼愣是让林牧天脊背发凉。
“啊哈,没。”他顿时缩了脑袋要打哈哈。
苏白衣瞥了他一眼:“林怂怂。”
林牧天眼神往一边瞟,反正谁都得罪不起,他就是个受气包。
“好了,别闹了。”韩芷玉打了个哈哈,她总觉得在这一群状似只有三岁的人面前,自己就是个大家长。
简而言之就是个老妈子,带着一群崽崽。
果然她一开口,方才被挤兑到脑壳疼的林牧天,觉得压力骤减。
但他显然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又开口:“今日在大街上,娘娘可真是大发雌威啊。”
.....
他一张嘴赢彧就知道不好,这人估计撞到了他们在街上的事情。
还没来得及拦,就见韩芷玉转身小跑回了房间。
“回头再教训你。”赢彧瞪了他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因为她率先跑回来,所以室内灯都没掌呢。
只见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床上有个鼓包。
他有些无奈,带着笑意问:“这么热的天气,你是要在里面捂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