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和她说话,看看会不会有反应。”
夏南儒苦笑一声:“我的妻子,她有听觉障碍。”
然后走到塞泽尔的位置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放在自己唇边,让他感受自己的唇形。
“踏雪,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眼皮再一次颤动,夏南儒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这瞬间响在耳边。
他又试了一次:“踏雪,踏雪,是我,我是南儒。”
病床上的人像是想要努力睁开眼,但几次之后发现还是徒劳。
但放弃睁眼之后,氧气罩上忽然弥漫起雾气,夏南儒忙凑到她身边仔细看她的唇形,同时再次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
“你想说什么?不要着急,慢慢来,我在,我一直在。”
然后,那双没什么血色的唇不太熟练地动了动。
夏南儒照着她的模样发出声音——
“丫,丫,夏,夏?你在说夏?”
大概是用尽了力气,他心爱的女人再次沉沉睡去,确认过一切数值正常之后,夏南儒激动地来回踱步。
“她说‘夏’,她在喊我的名字!”
塞泽尔不想打断病患家属的好心情,但在他看来,病患喊得是不是——夏夏?
好巧哦,萧老大也喊顾夏“夏夏”。
因为夏夫人的惊人好转,夏南儒根本不想离开她一步,加上对顾夏的感激,除去给夏婉婉增派更多保镖和买了一大堆补品之外,他并没再做更多。
夏婉婉嘴上不说,心里却颇有微词。
她觉得自从夏南儒父子和好如初,后者对自己就越来越不关注,也就更加坚定了要成为萧家家主夫人的决心。
什么恩情亲情都是假的,只有牢牢攥在自己手心的权力才是真的。
就算萧顾不爱她也没关系,“萧夫人”“家主夫人”这个名头,谁也争不走!
把夏南儒让人送的花扔进垃圾桶里,她给玛姬打了个电话。
“让张晓花准备好!”
“就在最近。”
“我就不信顾夏这次还能洗得白!”
各处的热闹顾夏都不知道,她刚换好衣服准备去继续履行自己导师的职责,出门前,她从包里拿出装着项链的盒子。
对着镜子看了眼,她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在心里说:这件衣服太素,需要找个饰品来搭配。
大家约好吃完早餐去总练习室见面,刚进门萧顾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那纤细却惹眼的项链。
他一愣,内心瞬间涌出了巨大的狂喜。
学员们暂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基本上没人注意到这小小的插曲。
但看到两人古怪的视线交错,夏哲皱着眉头把外套扔了。
宫洺奇怪地看他:“你干嘛呢?”
夏哲远目看着落地窗外,远方的云和天。
“不知道,就特么觉得晦气。”
那两个人,就算现在没在一起,也是早晚的事儿了吧?
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对手也很快出现,莎莉画着精致浓艳的妆容,经过萧顾的时候刻意保持了距离,本想对顾夏施加一点压力,却不料一眼看见她脖子上挂的东西。
她又转头看看萧顾,脸“唰”地就黑了。
不久前才嘲讽他倒贴,今天顾夏就给回应了?这叫什么事儿?他俩是故意串通起来玩儿她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