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演完,导演却没有反应,顾夏等待良久,无奈自己喊了声“卡”。
而后她问这位被惊呆的年轻导演:“准备好红透半边天了吗?”
导演:“……”
艹!是谁踏马说顾夏没有演技只会当花瓶的?
吓死老子了!
清清嗓子,他弯腰做了个绅士礼:“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的缪斯女神,我的名字是长安,薛长安。”
顾夏:“……你不考虑理个发先吗?”
助手哼哼唧唧:“他说不想让自己的英俊埋没他的才华。”
顾夏:……
薛长安:……
试镜完毕之后,顾夏拿出包里的手机。
周凯文恶声恶气问:“你人呢?”
“早上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顾夏把听筒拿远,“哦,骚扰电话太多,静音了。”
周凯文深吸一口气,忽然古怪地压低了声音。
“今天的新闻看到了吧?就是陈光明那条。”
顾夏靠在树上,将墨镜架好:“看到了。”
周凯文斟酌用词之后说:“公司的意思,你买束花,到医院去看看他,到时候面对镜头什么都不用说,态度谦逊诚恳一点就行。”
顾夏笑了:“人不是我打的。”
周凯文有点烦躁,摇钱树忽然枯萎,他比谁都不爽。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网友信你还是陈光明挺你?”
“再说了,我就让你去医院探个病,你费什么话。”
顾夏呵呵:“你是不是当我傻?我去探病跟公开承认我打人有什么区别?”
周凯文一拍桌子:“我就问你去不去!”
顾夏中气十足,吐字清晰:“不!去!”
周凯文冷冷一笑:“我可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三天后就去,这几天在家老实待着!”
就率先挂了电话。
这个顾夏,果然是翅膀硬了,都敢公然和她叫板!
他头疼地再次戴上耳机,调音师面如土色:“还要改?”
周凯文笑容温和隔着一层玻璃看录音室里的赵瑞雪,语气和表情完全相反地问:“你觉得这样能火吗?”
调音师生不如死,继续奋斗。
与他们相反的是,顾夏正坐在鲜有人至的远郊,垂钓。
大大的遮阳帽盖在脸上,借了湖边老树靠坐,斜阳逐渐斜靠,她也不去管那钓竿,听听风声,闻闻花香,挺好。
不远处,同样提着钓具的爱好者被挡在草坪之外:“抱歉,这里是私人土地,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被拦住的长者相当不服:“那个人为什么就可以?”
同伴也在帮腔:“就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来了!”
门卫已经懒得应付这帮说不清道理的人:“你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吗?”
“因为老子愿意。”
“这的主人乐意让她来,你们管得着吗?”
其实他们自己也不明白,这里的主人买下了附近的土地,却从不整治。
俨然一副无人居住的荒山模样。
可每次告诉他那位小姐来了,他大多很快就会赶回来。
距离这块空地不远的地方有座别墅,土地的主人就住在那里。
他们原以为这里的主人和那位小姐是朋友,可直到今天,他们也没见过两人交谈,或者见面。
最开始的时候,那位小姐喜欢躺在草坪上,后来主人就让人来修剪草坪,种最软最绿最好闻的青草,定期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