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她背负了那么多血债，您若……可叫天下人如何看您，如何看我们正气盟？”
白色鞋尖又往前走了一步，炽夏睁开眼，笑容明艳。
“盟主大人对谁都这么温柔吗？”
她手脚都被锁了铁链，方便用刑时绑到木架子上。
她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痛，也无所谓那些铁链的重量，美目流转，皆是风情。
弹幕噼里啪啦大喊【我可以】，孩子的名字跳满屏幕，电视前面红耳赤的少年们端起水杯掩饰惊艳之情，团团直接扑到了顾夏身上。
“结婚吧！就现在！”
顾夏无奈把人推开，转头就对上了萧顾的目光。
很难说明他眼中正表露出什么样的感情，顾夏想，大约是赞赏？
那也正常，毕竟本姑娘演技炸裂！
画面继续，炽夏赤足朝楚盟主走去，一点一点靠近。
这阴暗的水牢里，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光。
现在，光明就在眼前，她忍不住伸出手，想抓一抓。
楚盟主蹙眉。
“你好好说话。”
炽夏盯着自己的手背，收回了那只不清醒的手，铁链声叮当作响:“怎么，盟主不打算‘度化’我了？”
看着她一步步靠近，楚盟主再次开口。
“瞎婆婆的遗体已被好生安葬，和过世的老伴长眠在一处。”
“至死，她也还把你当成她的女儿小秀。”
他看着炽夏的眼睛说:“我信小秀不是你杀的。”
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两三步的距离，大概是失血太多了吧，炽夏再度抬脚时，神色有些恍惚:“如果……”
她没能说完，因为铁链绷住了她的脚腕。
她垂首看，真的就只差这么两三步。
“是媚术！”
“她一定是使了媚术！”
那些严阵以待的掌门不屑道:“你果然，就只是个魔女！”
再抬头时，炽夏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是。”
正气盟那几个掌门软硬皆施将楚盟主拉走，水牢里重归安静，狼狈的少女试着用衣袖擦掉手背上沾着的血，可惜越擦越脏。
在空荡荡的水牢里，她低声重复:“我本来就是啊……”
所以，哪来的“如果”。
弹幕一溜【嘤嘤嘤】。
【我们炽夏也曾经向往过光明的！】
【没错！下山后遇到的瞎眼老婆婆，门派里曾经对她表露过善意的人，这些人她都从来没伤害过！】
【其实如果她根本不在意正气盟这些弟子的性命，偷走密信那时候她完全可以丢下他们，换一封假的信送回正气盟！】
【我曹楼上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那后来她亲自动手杀人莫非是不想让左护法在那些人死前折磨他们？】
【哎，其实她曾经想过放他们一条生路的，是那些弟子自己学艺不精又被抓了回来。】
【还有那个孙青青，我总觉得炽夏是没能下得了狠手，不然但凡她像从前那样补个刀，孙青青能有机会回去说破她的身份吗？】
【姐妹们你们有没有想过，刚刚楚盟主问她愿不愿意留在正气盟的时候，炽夏其实心动过，但因为不想影响盟主在武林的威信，才故意摆出魔女的样子拒绝？】
【好有道理啊！】
水牢外，白胡子老头正向楚盟主谏言:“那魔主既然提出要用我正气盟弟子来交换这魔女，说明她对魔域很重要。”
“不如，我们给她下毒，让她为我们做事……”
楚盟主忽然驻足，一双幽潭般的眼静静落在这位掌门身上。
“孙掌门，你可还记得自己出身正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