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阿塞斯一个人去给小巫师上课,斯内普则是钻进魔药室,继续准备新魔药的申请事宜。
炼金教室
临近下课时间,所有小巫师看了眼时间,又满含期待地看着上面的男人。
迎着他们的目光,阿塞斯温和一笑,从戒指里拿出一块石头,挥手,将上面的魔纹放大。
哦豁,要提问……
小巫师们齐刷刷低下头,开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塞斯面对一群整个教室的脑袋,也不着急,视线在上面慢悠悠地转动,每个被看到的小巫师都觉得脑袋一凉。
最终,阿塞斯的视线停留在最显眼的铂金脑袋上。
“马尔福先生。”
“噢,梅林保佑还好不是我。”
“马尔福真倒霉——”
“我猜是因为他的脑袋!”
红头发的双胞胎对视大笑。
一瞬间,教室里充斥各种劫后余生的松气声和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刚才低垂脑袋的小巫师们,背直了,头也抬了起来,看起来丝毫不慌。
只有德拉科还绝望地低着头,不肯面对事实。
上课时的阿塞斯比平时严格很多,要求也高,对所有人都这样,哪怕对他也是这样。
如果说每节炼金课最轻松的是下课,那最恐怖的一定是是提问,而今天这个见鬼的提问竟然轮到他!?
梅林啊,他一定是在做梦。
阿塞斯扫视一圈,看着下面小巫师们死里逃生露出庆幸的笑容,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笑容。
随后话音一转:
“除了马尔福先生,其他的同学分析这块石头上的魔纹,写一份十英寸的论文交给我。”
“啊!?”
刚刚放松下来的小巫师们僵住了。
“诶?”
已经放弃挣扎的铂金孔雀懵住了。
“噢,梅林,这一定是个梦。”
“不是梦。”
阿塞斯用最温柔的声音,彻底粉碎他们的希望。
“你们没听错,除了马尔福先生,每人一篇十英寸的论文,下周交。”
“不要啊——”弗雷德捂住自己的心脏,绝望哀嚎。
下面的小狮子也哀声一片。
“论文没得商量,现在下课。”
阿塞斯毫不心软,直接宣布下课。
本来应该很欢快的下课时间,却被一片死气沉沉的阴云覆盖,只有一个铂金脑袋像道闪电,欢快穿梭在其中。
“梅林的大胡子啊,没想到竟然有人还要写论文。”德拉科停在哈利面前,得意洋洋地嘲讽。
阿塞斯对德拉科这副样子简直没眼看,他前不久才在卢修斯面前夸完,现在就又傻乎乎地拉仇恨了。
这小傻子是真的没注意到周围看他的目光已经开始变得不善了吗?
阿塞斯摇摇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威胁,“马尔福先生,如果你还在这里得意忘形,那么也许你也要写论文。”
听到阿塞斯的话,德拉科马上收回脸上的笑容。
“得意忘形?什么得意忘形?我怎么可能会得意忘形!我最讨厌的就是得意忘形,那个…教授再见!”
铂金脑袋一溜烟消失。
阿塞斯失笑摇头,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转身离开,放过了某个得意洋洋的铂金孔雀。
地窖内,壁炉熊熊燃烧。
之前阿塞斯已经把地窖改造了一遍,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魔药大师似乎更加喜欢点燃壁炉,在暖光下忙自己的事。
阿塞斯索性将壁炉一起改了,做成一个纯粹的装饰品。
昏黄的暖光笼罩,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毫无违和感融入里面,正低头坐在办公桌前,对着一张羊皮纸奋笔疾书。
阿塞斯也不打扰他,目光看到桌面上的魔药。
想了想,还是拿起来走进卧室。
“唰唰唰——”
斯内普埋头整理最近的记录正整理的起劲,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他的思路。
“西弗,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说。”斯内普头也不抬地应道。
阿塞斯见他没抬头,犹豫了一秒,还是拿着魔药走出来。
“我涂不到后背的伤疤。”
斯内普奋笔疾书的手停下来,终于舍得抬起头看向阿塞斯。
这一看,他僵在原地。
睡前,阿塞斯虽然半敞睡袍,但好歹还有睡袍遮着,看不真切。
晚上睡着就更不会感受到什么。
可现在的阿塞斯上半身赤裸,全身上下只简简单单穿了一条深色裤子。
那些优美流畅的肌肉,深入下腹、隐没裤子的轮廓线条全都一览无遗,毫不吝啬地呈现出一场视觉盛宴。
盘在门口的美杜莎小姐看到这一幕,眼睛亮起。
自以为小声地吹了一声口哨。
“咻——咻”
斯内普被她的声音拉回神,轻飘飘瞥了她一眼,转头就沉下脸嘲讽,“你是学不会好好穿衣服吗?”
阿塞斯晃晃手上的魔药瓶,解释道:“我在涂药,穿着衣服不方便。”
斯内普沉默片刻,看着阿塞斯手上的魔药不知道在想什么。
蓦然,他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来到卧室内,斯内普突然开始对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后悔。
涂药……除了自己,他还没有给谁涂过药。
而且这伤疤还是在后背。
阿塞斯站在一侧,拿着魔药瓶,好笑地看着斯内普脸色一顿转换。
“咳……西弗?”
他轻咳,压下笑意呼唤。
斯内普回过神,对着阿塞斯伸出手。阿塞斯把魔药递过去,在床上坐下,背对身。
斯内普拿着魔药瓶,仿佛握住了一个炸弹,有种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的感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魔药大师终究还是那个冷静的魔药大师,纠结了一会,他坐下来,神态自若,将魔药微微倾斜倒下。
魔药呈水状,刚落到伤疤上就顺着脊椎沟滑落,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滴到床上,斯内普也顾不得纠结,下意识伸手将魔药往上抹。
手和背相触的瞬间,阿塞斯呼吸微不可察地一紧,身体条件反射紧绷,整个人好似被拉满弦的弓,蓄势待发。
很快,他反应过来背后的人是斯内普,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斯内普的手就贴在阿塞斯背后,自然发现了他一系列的动作,手上的动作悄然放轻。
阿塞斯察觉力度变小,唇边笑容渐深,却安静地不说话。
斯内普动作僵硬,缓慢地把药抹开涂好,一涂好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手离开,只留下一句短促的“好了”。
阿塞斯一个人坐在卧室里,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轻轻碰了一下,又麻又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