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看她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木讷男子恶狠狠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看贾文,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计数器,那个站在公墓前的男人要上车了。
贾文也没有更多的去管车上的五人,看起来这些家伙各个都是心思浓重,而且有着各自的目的,说起来他来这里也是一样的。
见到这个年轻人始终没有做出太多的过激动作,女子也没有更多关注车上的人,目光也看着那个撑着雨伞的家伙,对方可猛的多了。
一步步走上公交车,上车后也没有收起自己的伞,滴滴雨珠不断从上面落下,滴在车上的瞬间就变成了烟雾。
车上原本的雨点似乎不是外面带进来的,整个公交内保持着湿润,而这个撑着伞的也没有买票,直直就走向自己的座位。
前排那个老太太的对面一屁股坐下,宽厚的雨伞挡住了它的脸,更多的东西都看不清楚,只有雨水顺着身体不断流淌。
这时候的贾文才发现那个打伞的半点雨水都没有挡住。
当然这些都不是太重要的,面前那个计数器的数字已经变成了‘4’,很显然这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应就是代表诡异的数量。
也就是说现在车上有着四名非人类的乘客,只有三个人,甚至其中两个还是白痴,似乎是被这里的环境影响的太深了。
也就是说真正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而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公交车还是没有启动的意思,前后车门就这么大开着。
准确地说前车门已经关上,只有后车门还开着,似乎对于公交来说在这里应该有人需要下车,不过足足等到了十分钟后也没有谁起身离开。
于是听着‘哐当’一声,后车门就此关上,公交车亮了一下,随后再次远去,远去之前贾文再次看了眼这个墓园,这里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是模糊的记忆深处,久远的根本看不清楚,在那里他看到的公墓并不像现在这样安静。
一群黑影站在墓碑的位置,抬头看着天空,而在天空中则是一道刺眼的金光,似乎有神灵自天空之上降下降魔的光。
而下面的墓园中更加恐怖,黑影们所占的地面并不是什么墓碑,细细看去才会发现还在动弹,如同活物一样的在呼吸。
所谓的墓碑只是怪物身上的寒毛,而那些黑影则是怪物的一点分泌物而已,天上神灵,地上巨魔,双方就这么对视着,一眼就是万年。
当然那些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再次睁眼时公交车已经快要离开这处墓园,就在彻底脱离这个空间时他的背后一阵发麻。
似乎有一双视线从墓园之下睁开,投放到这辆公交车上,顺便透过这层公交的阻碍看到了坐在里面的贾文,那是极为怨恨的眼神。
就像是贾文与对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在很久之前他曾经对对方做过什么事一样。
实在想不通的他也没有多想,闭上眼睛继续自己的休眠,信息所说需要在三次停车后下车,所以时间还很早,而这处墓园他已经记住了。
若是有机会,等到下次来的时候,他一定会彻底解决这里的一切。
公交车上多了一人后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感觉速度稍微快了一点,就像是打伞的诡异上车后给公交车增加了氮气一样。
到这里一切就恢复了正常,公交再次穿越在不同的空间中,种种诡异的地方一闪而逝,其中不乏能够直接威胁到公交的存在。
贾文就亲眼见到一只巨爪横跨在公交面前,尖锐无匹的力量在其上酝酿,爪子的主人看不清楚,就是这一只巨手也散发出撕裂空间的波动。
准确地说公交就是从虚空之中被抓出来的,不过它也付出了惨烈的后果,就见公交猛然提速,发动机发出了轰鸣声。
如同一个巨兽因为被挑衅后感觉到了冒犯,因此睁开自己的眼睛准备一下将敢于冒犯的怪物给直接杀掉,以此威压四方。
巨爪估计还想要螳臂当车,结果拦在面前还没有一点雨水来的有力,狂暴的力量瞬间九讲它给撕裂成碎片,而且这股力量还在追溯巨爪的源头。
悲惨的怒吼在上空响起,那是来自这片天空的哭声,一点点碎片不断落下,慢慢看去才发现这里就是一只怪物的身体,天空是它的脸,大地是它的身体。
然而此刻这只怪物从手掌的位置到全身全部裂开,逐渐的消失在原地,似乎对于行驶的公交来说,凡是阻碍在面前的都将会被撕裂。
这一趟的危机很久就被解决,只不过当公交再次上路时贾文发现所有的乘客气息都虚弱了一点,尤其是那几个被判断为诡异的存在。
似乎先前的那一撞消耗的并不只是公交车本身的力量,还有来自车上这些乘客的,而且这也相当于他们自己付出的车费。
更加深刻的了解了车上的规则,又是一小时的时间之久,贾文这才等到第二次的停靠,这一次停靠的位置是在一所中学面前。
十来个穿着黑白校服的女学生正站在校门前,似乎知道提前会下雨一样,五颜六色的伞被她们撑在头上,互相之间没有开口说话。
贾文很希望这些上来的都是诡异,如果是真人的话这么多人死去,一定会引起巨大的震动的,最为重要的是,他似乎知道这所学校。
相较于之前的墓园,这里留给他的印象更深,似乎这里面隐藏着一个更加强大的生物,他与对方还有着一段因果需要去解决。
不过更加重要的是十来个学生上车后近乎将座位占满了,原本比较空旷的公交此刻坐的满满当当,然而沉闷的气氛格外难受。
最为重要的是,贾文发现自己身旁那个女子有些不太耐烦的样子,似乎车上的人太多了让她觉得无比难受,主要‘人’一多,气味就重了许多。
因此就见她将目光扫向自己身边的学生,眼里闪烁着谁也看不懂的强烈动手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