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文的面前,一个戴着破旧的绅士帽,左半边脸都被烧毁了,尖锐的鼻子挺立,眼神中带着难言的恶意的男人正坐在一个凳子上。
左手尖锐的利爪弯曲,托着自己的下巴,脸上玩味的表情似乎对于自己的这场游戏十分满意,毕竟它制造的这场梦可不一般。
“我已经恢复了记忆,你那三个小小的梦魇对我的效果不大。”弗莱迪,操纵梦境的大师,实际上是掌控了几只梦魇的小丑。
靠着人类,准确地说是孩子的恐惧滋养着它身体中的梦魇,以前也是特别有名的存在,当然自来到寂静岭后,它沉寂了许久。
在小镇中有着一条榆树街,这里就是它的栖身之所,经常靠着给这条街上的人们做噩梦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恐惧。
这次的事情是贾文主动找到弗莱迪帮忙的,当然是瞒着其他人,除了贾思外没谁知道安安静静躺着休息的少爷还经历了这一番大冒险。
“您可别说笑了,若回到现实确实我不算什么,可是这里好歹是我的主场。”弗莱迪换了个姿势,脸上的表情依然没多大变化。
在控制梦境方面,它自认为自己是个大师,所以见对方不以为意的模样多少还是有些生气,之前求人办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这样啊,要不我和你比一比?”贾文身体没动,双眼有些玩味的看着弗莱迪,对方突然出现的小心思,他早就看穿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自己拿到后悔药之后才冒头,出来后一副邀功的模样,怎么看都是膨胀了,想要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呵呵,您可别开玩笑了,您可是尊贵的驱魔师,随意拿点手段不就把我吃的死死的。”弗莱迪的声音自贾文的左手边传来。
它不知不觉间已经十分靠近贾文,左手的利爪正在边缘试探着。
不过贾文的表情依旧淡定,转过头看着弗莱迪:“也别这么多试探了,我不就在你的梦里面,有什么好怕的?”
“赌一赌吧,我也不做绝了,无论输赢我都不会让人毁去你的媒介。”毁去它的媒介之后弗莱迪也许不会死,不过肯定会重新掉进地狱。
不过贾文的话对于弗莱迪来说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威胁,当然,对于已经出现在贾文买年前的它来说,媒介不要要了。
它要的是拿着全新的后悔药,去完成自己曾经没有做到的事情,甚至是拿去与地狱的诸神交换,绝对能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您的威胁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把后悔药给我吧,我会按照约定放您平安回去。”面前的座椅后背出现一张被烧伤的脸,与左右一起看着贾文。
“呵,我的约定还是作数,放心吧,你这么好用的工具人,不会这么就让你死了的。”贾文一巴掌将面前的人脸按了回去。
说实话看到这张被烧伤的脸有点倒胃口,有帽子挡着一点还好,单纯出现在面前完全就是让人想忍不住一脚踹上去。
“话止于此,既然您不听劝,还是多少要吃点苦的。”弗莱迪摇着头叹息,身体自公交车最前面走来,它的身后是尸山血海。
炙热的气息自脚下传来,不知不觉间除了贾文坐着的座位,四周已经变成了熔岩火山,点滴烈火不断从里面涌出来。
抬头看去,远处的火山口那儿可以看到有着数之不尽的恶鬼正露出脑袋,恶毒的眼神此刻满是嘲笑,它们在等待贾文死去的瞬间。
恶鬼的嘲笑在上空响彻,脚下的火山岩浆在不断的上涨,灼热的火焰已经快要燃烧他的座位,身死就在一线间。
弗莱迪的身体出现在不远处,一个王座在它的身下浮沉,四周的灼热完全无法影响到对方,这里就是它的主场,它不会感觉到恐惧。
“贾少爷,我敬您爷爷是个汉子,今天你把后悔药交出来,我们好聚好散。”一团火焰在手心中沉浮,那是弗莱迪的欲望之火。
“那就来试试吧,说实话我还挺想试试,在梦里会不会真的死去。”虽说以前有这样的传说,不过他确实还真的没见过。
“既然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走着瞧吧。”将手中的火焰一把掐灭,地下的火山岩浆猛然冲上来,想要直接将贾文烧成灰烬。
上空那些恶鬼也将自己手中的武器,各式各样的尖锐的利刃抛出,很显然它们要把下面这个不知道畏惧的人给碎尸万段。
“没有谁能够无所畏惧,生死、分离,总有一种恐惧是你无法避免的,在这里一秒能够拉长一万倍。”这也是梦境的一个巨大的优点。
弗莱迪能够操纵梦境,因此对于梦境的认知算是十分到位的,深邃的眼神仿佛已经看到不久后对方哭着求饶的画面。
只要一想到自己拿到后悔药后成为一方地狱之主的画面,弗莱迪的身体就不由的颤抖着,那是兴奋的颤抖,让它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它仿佛已经看到撒旦端坐王座上,灼热的灵魂之火燃烧在两边,对方的一只手就拿捏住它的灵魂,那是来自死亡的威胁。
“一个小小的梦魇也敢欺骗我?”碾压的力量在手指间酝酿,弗莱迪的内心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身体悄然缩成了一团。
“大帝,我没有啊!我对您是忠心耿耿……”哭嚎着,惨叫着,弗莱迪仿佛见证了极为悲惨的一幕,在公交车厢里翻来覆去的翻滚。
贾文无所谓的坐在一边闭目休息,对于脚下懦弱的毛虫没有一点的愧疚。
早在他伸手摁住对方的一瞬间弗莱迪就被拉进了梦里,对方从来不曾发现在贾文的手心里还有一个特别的印记。
玩弄梦境,它确实是专业的,不过很可惜,它并不是梦境的主宰,那两个梦境之主没说话,就它一小小的梦魇,居然敢活蹦乱跳。
弗洛伊德、周公,两个大佬为他加持的手中的印记,让贾文就在梦里也不是毫无反抗的力量,对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