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转头一看,那是扈从家族中张家一个叫张凯程的年轻人,他也是张家中的杰出子弟,已经达到了练肌七重,霍海倒是认得。
“怎么了,凯程?你先起来,慢慢说”,霍海将他扶了起来问道。
“这个月是我值班,我负责带人在清远县暗中保护老爷子和一众家人,但万万没有想到,小姐,昨天晚上被人骗走,迄今未归。我们发动所有的力量去寻找,也一直没有找到……老板,您责罚我吧……”张凯程眼睛通红地道,长跪不起。
“什么?”霍海狂吃一惊。
他知道张凯程说的小姐是谁,那是小叔霍明臣的女儿,也是他的小妹。
“老板,对不起”,张凯程无比愧疚地跪在那里。
“如果你看不住,那就不是你的问题,起来吧”,霍海强行按捺心中的焦急,扶起了他,急急地走出了门去。
半个小时后,他已经出现在了清远县老家。
刚到家,还没等进门,便听见家里哭泣中夹杂着骂声,“你这个没出息的混蛋,让你去接孩子晚自习,你犯懒不接,现在女儿丢了,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那是小婶冯娇的哭骂声,中间还夹杂着爷爷***哭泣声与叹气声,还有姑姑霍蓉和姑父伍旭的劝慰声。
霍海平静了一下心绪,推门而入。
刚一推开门,家里人一怔之下,立马就風雨文学这可怎么办啊……”冯娇抓着他的胳膊,放声大哭,两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跟你打电话都关机,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了?”小姑霍蓉又悲又怒地骂道。
一时间,家里人哭声震天,闹成一团。
“好了,都别吵了,我现在回来了,把具体情况说一下”,霍海劝慰半天也不当事,只得一声大吼,震得家里人耳朵发麻,这才不哭闹了。
“倒底是怎么回事?小叔,你说”,霍海看着对面的小叔道。
其实大致情况他已经了解了,回家主要就是安抚人心来的。
“昨天晚上你/妹妹下晚自习,我白天忙着家里装修的事情,实在太累了,就没去接,寻思着天也暖和了,她也那么大了,自己走就行。可是在家里左等右等你小妹也没回来,我知道事情不好,赶紧去找,可找了一夜也没找到,今天上午给你打电话你还关机……”小叔哭丧着脸道。
“我已经报警了,可是警察现在也没有头绪,就算有头绪,以他们的办事效率,我怕就算找回来……毕竟,咱家这可是个女孩子啊……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冯娇大哭道。
“我知道,你们都别着急,我发誓,一定会把我小妹找回来!”霍海铁青着脸道。
莲泽市包括十个外埠县,其实已经是他的地盘了,可是在他的地盘上,小妹却被人掳走了,这不光是人身安全问题,更是脸面问题,相当于证明他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这让他如何不悲痛中愤怒?!
“小海啊,一定要把你小妹完好无损的救回来啊,全都靠/你了……”冯明臣红着眼睛望着霍海道。
“我知道了”,霍海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带着一身的冰雪与酷寒——他已经动了真怒!
站在清远一中门口,霍海盯着对面出来的一群高中生们,眼神平静,但内里蕴藏着雷霆、闪电。
他委实太帅了,帅到那些正是最爱做梦年纪的女高中生们满眼小红心,路过他的身畔时,不停地回首,偷看不已,只不过没人敢过来搭讪。
毕竟,他的气场也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了让人不敢接近。
前方,走过来五六个女生,有的嘴里嚼着口香糖,有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有的甚至一手拎着书包一手还夹着烟,看到霍海,中间的两个甚至还吹起了口哨,一看就是不良少女。
“第二个,就是带头的人,她在学校里整天欺负小姐,这个消息我们也是才知道的……因为这些校园暴力都是发生在学校的女厕所里,我们之前并不清楚,而小姐也从来没跟家里人说过,才让这些事情一直这样发生着……”旁边的高明惭愧地低下了头去。
他做为整个星海最高情报领导,无比自责。
从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他疯狂地把所有的信息全都捋了一遍,但目前只有一个大概的头绪,甚至只抓到了个别的图片与视频,其他的居然都没有分析出来,这让他惭愧的同时更是大吃一惊,愈发感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不怪你”,霍海摆了摆手,亲自走上前去。
那几个不良少女一见霍海居然向着她们走了过来,登时个儿个儿眼睛发亮。
“帅哥儿,想一起玩儿啊?”居中那个头发染成了绿色的女孩吃吃一笑道,小小年纪,居然就已经这样风尘了,可以预见她未来的人生。
“你认识霍蓉吗?”霍海直截了当地问道。
“霍蓉?”那个女孩一怔,上下打量着霍海,“你问那个小溅人干什么?”
“听说,昨天你带着人在厕所里扇了她二十个耳光?并且,你一直带人欺负她,高中三年都是这样,是么?”霍海问道。
“是呀,帅哥,你有意见?”那个女孩儿望向霍海,嚣张无比地道。
“嗯”,霍海点了点头。
“草你玛德”,身后张凯程已经扑了过来,一把便薅住了她的头发,上去就是十几个耳光,打得她东倒西歪,满嘴流血。
旁边那几个女生吓得连声惊叫,想要跑,却被另外几个人抓了回来。
“大哥,大哥,别打我,我错了,都是混江湖的,不要为难我……”那个女孩居然还满嘴江湖味儿,霍海想笑。
“嗯,告诉我,你为什么打她?为什么那样欺负她?”霍海负手望着她问道,可是一想起高明给他的资料,他的心就在滴血——高中这三年,霍蓉几乎天天都被堵在厕所里打骂、侮辱甚至剪头发,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只知道这可怜的小妹性格坚韧,从来不跟家里人说这些,向他们展现的只是快乐活泼的一面,谁能想到她遭受着这样大的屈/辱?
“我们,就是觉得她好欺负,还有,她比我们长得漂亮,学习还好……”那个女孩子半跪在那里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