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父子打架

花扶疏往两父子看去,老将军招招进攻强劲,叶世衡虽只是防守,却一点没让老将军占一点上风。

见老将军横腿踢向叶世衡,她心头忍不住感叹,老将军老当益壮。

然,叶世衡也非吃素的,轻而易举避开老将军的攻击。

孤独兰息、欧阳夫人等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花扶疏却当是一场好戏,有滋有味观看着:“大嫂嫂,爹为何总是躲呀,你说是爹赢还是老家伙输。”

独孤兰息看着花扶疏,见她全神贯注看着那相斗的父子,她是要花扶疏劝架的,不想她只当这是一场好戏。

未得孤独兰息的回复,花扶疏越过欧阳夫人母女,走到叶松言的身侧,他与许夫人同欧阳夫人一样焦急无措。

只顾着看戏的花扶疏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

花扶疏扯着他的衣裳,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四,咱们赌一个,看是爹赢还是你爷爷赢。”

叶松言的脸色一沉,又听花扶疏继续道:“别说,看你爷爷一把年纪都快要进棺材的人了,还这么生龙活虎…爹,小心点,别吃了老爷子的拳头,爹您别老让着老爷子,老爷子腿脚厉害得很,壮得跟头牛似的,这么老的牛还这么壮真是头一回见。”

三巧扯着她的衣裳,提醒她注意措辞,此时,叶松言已面色铁青。

花扶疏见他一张臭脸,还未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你说谁会赢呀。”

白皙的面容上那双圆圆的杏仁眼如积水空明,干净得会说话,好似幽谷中来,不谙世事,没有世俗的圆滑,没有世俗的犀利。

叶松言总算明白为何父亲要派人送她去医馆,为何四德说她生得一张好骗相。

干净纯粹的眼神,配上天真的笑容,任谁都会认为她干净纯粹,如一张白纸。

可是这样干净纯粹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却透露着市井的气息。

祖父是他最敬爱的人,不容人侮辱,他的眼中凝起了冷意,“嫂子。”

花扶疏笑道:“你爷爷壮得本来就是头牛,我又没说错。”

老将军忽然看来,眼底迸出骇人的杀意,花扶疏与之对视,非但不怕,反而挑衅他,老将军握拳往要她而来,叶世衡连忙阻拦,拦下这拳,与老将军又撕打起来。

花扶疏敛了挑衅的眼神,拍着大腿恍然想起什么,急急道:“小四,快阻止你爹和你爷爷,老爷子腿还伤着呢,这一动会加重伤势的。”

叶松言便是想着祖父的腿伤,偏偏祖父又对父亲不依不饶,又不知如何阻止父亲与祖父,只得干等着着急。

他想出手阻止祖父与父亲,又恐伤了父亲和祖父,忽然,被人重重一推,叶松言整个人往打斗父子而去。

眼见父亲的那拳打向叶松言,叶世衡及时推开叶松言并吃下这一拳,整个人后退了几步。

欧阳夫人并如婳快步过去搀扶叶世衡,一人一语问候。

叶老将军望着这个最疼爱的孙儿如此冲动,便冷声训道:“谁让你插手的,如此冲动成什么气候!”

“我…没有。”似乎不敢反驳祖父,叶松言的声音很是小声。

老将军往花扶疏投来冷冷的犀利的目光,花扶疏并不惧怕,反而淡淡瞥了眼如婳,笑道:“本来想推如婳的,娇滴滴的小姑娘我舍不得。”

“你!”老将军吃了气得,便要教训花扶疏,奈何右腿作疼起来,不禁蹙了眉头。

花扶疏翻了个白眼,老将军的脸色反而青了,恐老将军找她算账,拉着三巧连忙出了飞院。

叶松言察觉祖父,忙的过去搀扶他,切声问候。

老将军摇了摇头,道无事,叶松言自然是不信,要吩咐人去请大夫,老将军拦下了他,并要他去问候问候叶世衡。

叶世衡已走了过来,“老爷子,你那腿没事吧。”

老将军甩他一个冷脸,不想理会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子。

如婳恨恨道:“花扶疏分明故意挑事,害得爹你受伤。”

叶松言缓神,记得父亲中了祖父一掌,祖父虽年纪大了,那身功夫并未退却,问道:“父亲可还好?”

叶世衡淡淡道了无碍二字,吩咐叶松言请大夫给老将军,又着孤独兰息重新安排晚膳事宜,携着欧阳夫人出了飞院。

孤独兰息遣散仆人,同叶松言、如婳将老将军扶回屋内,又着玉枝去请大夫,却被老将军拦下。

独孤兰息心中叹息一声,嘱咐如婳几句,便去厨房安排晚膳事宜。

叶世衡回到溶梨院,便吐了一口鲜血,欧阳夫人的愧疚涌上心头,“仲平,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

叶世衡拭去嘴角残留的血迹,笑道:“溶月,不是你让我为难,是我让你委屈了,我知道他不会让你、让全家安心过个端午,这顿饭我们自己吃,他要一个屋檐下住着两家人就随他。”

欧阳夫人道:“仲平……”

叶世衡轻描淡写道:“我没事,这是拳我吃得住。”瞧着桌上精致的插花,转移了话题,“花儿是故意把松言推出来的,这孩子想着老爷子的腿伤,定是怕加重伤势。”

欧阳夫人原以为花扶疏瞎闹和,不想她竟是一个意思。

因是端午的夜晚,封城的大街小巷格外热闹。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小贩吆喝,连绵不断,唤作周记浆汤的摊主端着两碗凉水给客人:“姑娘、郎君,消暑的乌梅汤、绿豆汤来了。”

着青布衣裳的小哥把乌梅汤、绿豆汤放在客户的面前,“二位慢用。”

便去忙着其他点浆汤的主顾。

秦悠然用汤匙搅弄着乌梅汤,看着眼前杏眼的少女:“让三巧到秦王府找我,把我约到这里不会是为了喝凉水吧。”

这杏眼的少女便是花扶疏了。

她吃了口绿豆汤,便道:“你说给我个交代的,一个月都过去了,也没给我交代,你这身份瞒得紧,师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悠然忆起当年,他本名唤作赵颖逸,是先皇的第七子。

母亲秦淑妃罹难后,伤心欲绝之下他请旨离京,父皇为补偿他,便封他为王,赐封地秦州。他在前往秦州的路上却遭人截杀,若非得师父妙娘子相救,怕他已成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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