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兄,父王专宠妖后,再这样下去,魏国王位的宝座,根本就争不过一个襁褓中的稚子。”
“王兄又如何不知?老三已经被发配召陵监工,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紫衣年轻人眼神产生了杀意,比了个杀人的动作。
“五弟,不可。”棕衣年轻人摇头,阻止道,“别忘了王祖母是怎么被废的,父王丝毫不念旧情就算是多年的养育之恩。如今还不能动她们,一旦失败,我们就会身首异处。”
“可是大王兄,若是等魏闯那小子大些,妖后的势力壮大,我们还有机会吗?不如放手一搏。”紫衣年轻人终是心性不稳,着急了些。
棕衣年轻人沉思良久,似乎下定了决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五弟,我们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那一夜,魏王宫灯火通明,灯火之下却是厮杀之声一片,血流成河,满地的狼藉与伏尸。
“逆子,寡人还没死呢!一个个发动政变。”魏王增望着被俘的长子,和已然身死的五子尸体,勃然大怒。一脚踹向长子,“就那么想要这个王位?一个个都反了,反了。”魏王增想到自己的儿子一个一个,只觉头晕目眩,一口血吐出。
“父王(王上)”
魏王增摆手,厉声呵斥,“今夜参与造反的主谋,杀。”
“父王,儿为诛杀妖后和孽种,何罪之有?”魏胜大声吼道。“父王为博妖后一笑,劳民伤财建行宫,冬日里让人猎狐。宠幸妖后,不顾念王祖母多年的养育之恩,说废就废。父王为了妖后,就因妖后之言将郑王后斩杀。为了妖后,不听老三谏言,罚去召陵。父王,您糊涂啊!”
“逆子,逆子。”魏王增气得指着腰背挺直,跪地却丝毫不认错的长子。“那是你名义的嫡母和亲弟弟。”
“哈哈哈,父王,糊涂啊!魏国亡矣。”魏胜狂笑,直接当着魏王增的面,撞柱身亡。
魏王增一夜之间痛失两个儿子,最终身体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
咸阳王宫
“这就是晏氏凤女,不过如此?寡人倒觉得灾星更合适。”嬴政看完魏国的谍者来报,嘲讽起来。
“啧,明知是假的,你还当真了。”云歌抿了一口茶水,轻笑。
“寡人可不屑。不过说真的,瞧瞧,因为此女,魏王一夜连失二子,如今魏国朝堂岌岌可危。”嬴政冷笑,想到魏增不安宁自己倒有一丝丝幸灾乐祸之感,“不过,魏国不安宁,寡人倒有些高兴。”
“说得倒是,越乱对他国越有好处,就是苦了百姓。”
“云儿,这是无可避免的,生逢乱世之年,谈何安居乐业。”嬴政怎能不知发妻之意,目光望向远处,“唯有统一,才有片刻安宁。”
“王上,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何事?”嬴政厉声呵斥。
“禀王上,燕国太子昨夜逃了。”
“逃了?呵,还是寡人高看他了,一点苦都不愿意吃。”嬴政冷笑如霜,“不用带人去追,此人不需要耗费我秦国将士的心力。退下吧!”
“阿政似乎早已料到。”云歌盯着主位之上的嬴政。
“他本就不是能吃苦之人,怎堪咽下这等苦。不过,逃了也好,趁此机会发难于燕国。”
“如此算是正中圈套,阿政太坏了。”云歌勾唇一笑,“燕王若是不补偿于秦国,危矣。”
“那得看他的诚意如何?韩国不日将被攻下,关乎燕国存亡燕王不会懈怠。不管如何,皆利于秦国。”
……
召陵
“大王兄,五王弟怎么这么傻?”黑衣年轻人叹息,“落得如此下场,身首异处。”
“公子,由此观之,这位晏王后在大王心中的份量。”
“先生之言,吾如何不知。吾落得如此境地不就因那女人。如今兄弟身死,吾却不能报仇。”公子假无奈摇头,眼眸中皆是悲伤,“母后也因那女人被贬身死,吾却什么都做不了。”
“公子,听在下一言,忍。”
“先生,如今若是忍,不就助长了妖后的势力。”公子假闻言,脸色一黑。
“公子应该看到您兄弟的下场了吧!公子,唯有稳住,才可笑到最后。小不忍则乱大谋。公子。”只见中年谋士于公子假耳边低语。
“先生大谋略。晚辈受教了。”公子假闻言,脸色缓和,作揖一礼。“晚辈知道如何做了。”
“切记鄙人之言,小不忍则乱大谋。”中年谋士摸了摸胡须。
“晚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