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道:
“母亲,我和妹妹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也不短了,想和妹妹到外面看一看。”
灶门葵枝愣了下,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情愿。
但她是温柔的人。
端详了下儿子,面上露出不舍之色。
儿子,这是长大了啊。
然后温柔地问道:
“你要去哪里?”
炭治郎撒了个谎道:
“想沿着去东京府浅草的路上去看看。”
东京府浅草,无惨隐藏的地方。
但现在,无惨受了重伤,应该不会在这里了吧。
而且,他只是说说而已,真正的目的,自然是去那田蜘蛛山。
灶门葵枝愣了一下,东京府浅草,很远的样子。
而且,炭治郎从来没出过远门。
就很担心。
但望着儿子虽然平静但坚决的神色,灶门葵枝屈服了。
儿子想要出去看看,做母亲的总不能拦着他。
向炭治郎招了招手,把他抱在怀里。
良久,母子无言。
灶门葵枝的眼睛有些湿润。
然后,灶门葵枝转过身,从放东西的地方取出一个布囊,打开来,取出里面积攒的钱,递给炭治郎道:
“把这些拿着。”
炭治郎也不禁有些感动,知道这大概是家里大部分的积蓄了。
他一走,还带走妹妹,砍柴的事自然落在母亲和竹雄身上。
但母亲还不知道,自己打算把全家送到蝶屋。
在蝶屋那里,以自己高强的实力,自然不会亏待家人。
炭治郎没有全部推却,只取了一小部分。
为的是避免母亲担心。
然后露出笑容道:
“母亲,你放心,很快回来的,而且,如果路上太远的话,我和妹妹就半路折返了。”
听到炭治郎口中又带上妹妹。
灶门葵枝不由有些埋怨地道:
“你要把祢豆子带出去,祢豆子知道吗?”
炭治郎微笑道:
“她当然知道。”
“母亲要是不信的话,你问问她好了,她很愿意的。”
灶门葵枝不说话了,从炭治郎的表情看,他没有说谎。
只是更不舍了。
一下,一个儿子和女儿都出去了。
就感到一阵孤单。
再次把炭治郎抱在怀里,拧着他胳膊上的肉道:
“你这孩子,出去了别欺负你妹妹。”
“你妹妹可是告诉我了,你在砍柴的时候逗她。”
炭治郎:……
这哪跟哪啊,最辛苦的是他好不好。
天天面对诱惑,却不为所动,他都要成佛了啊。
不过,祢豆子还是要母亲教教她的。
毕竟,女孩子家,要注意尺度的。
然后就在灶门葵枝耳边说了几句。
灶门葵枝啐了一声,嗔道:
“你妹妹可比你懂的多。”
因为是女孩子,为了不被占便宜,她可是早就把该说的和祢豆子说了。
不过这样看来,好像真是祢豆子的问题了。
祢豆子当时为什么不阻止?
反观儿子,如此坦白是个好孩子,绝不会欺负妹妹的。
只要儿子不主动,祢豆子就不会有问题。
灶门葵枝也略微放下了心。
又和炭治郎说了许多话,终于,在房外众小只有些不满的声音中,灶门葵枝把一个包裹塞到了炭治郎手中。
炭治郎有些疑惑,正要打开,灶门葵枝却一下拦住了。
开口道:“你路上看。”
心中臊的不行。
都怪丈夫,怎么不教孩子这些的。
炭治郎有些纳闷儿,但还是点点头。
看到花子已经有些探头探脑了,炭治郎终于开口了:
“母亲,我和妹妹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和六太,竹雄,茂,花子搬到我朋友那里吧。”
灶门葵枝愣住了。
炭治郎有朋友,她怎么不知道?
随后,炭治郎把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无非是天气会越来越寒,在山上生活不方便,等过了冬再回来。
而且,在他和祢豆子离开的时间,不搬过去,他不放心。
灶门葵枝有些不舍,而且忧虑地道:
“住你朋友那,会不会不方便啊。”
炭治郎露出个笑容道:
“母亲你放心,人家是大户,而且上次不是打了个熊嘛,也是顺便救了人家,我们可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呢。”
“他们求着说,不住过去他们不会安心的。”
炭治郎编了个善意的谎言。
只是委屈了自己的旧友了。
但熊友,不就是拿来利用的吗。
见母亲还有些犹豫,炭治郎一咬牙,拉着母亲的手,摇着道:
“母亲,你去嘛,好不好吗?别让我和祢豆子担心啊。”
灶门葵枝不由失笑,捏了捏炭治郎的脸道: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撒娇。”
言语间却是无尽的宠溺。
眉目也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炭治郎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安宁,一时间,母子相拥,气氛和谐感人。
炭治郎也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这是答应了。
只要一会儿再下山一趟,串下口,就没问题了。
反正蝶屋是在产屋敷家附近,并不是在产屋敷家里。
只要开辟个院子,跟平常人生活没什么两样。
鬼杀队的事情也不担心会被母亲知道。
可和谐的气氛没多久,就被打乱了。
花子急不可耐地蹦蹦跳跳跑进来,一下冲进了母子中间,然后撒娇道:
“哥哥,我也要抱抱!”
“好,不仅抱抱,还举高高~”
于是,炭治郎单手拎起花子,展示出了抛妹绝技。
引得灶门葵枝一阵惊呼。
然后是埋怨。
而祢豆子,看到这一幕,也放下了心。
知道哥哥做通了母亲的工作。
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边,笑容甜美,目光柔和,散发着温暖幸福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