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主动找过来的羌瘣

发愁上火对解决事情没有任何作用与帮助。

加之对最坏的结果已经有所预判,第二天一早起来,黄品就再次打起了精神。

按政哥给的册封,仿佛是回到后世打卡上班一样,在早上七点前入宫去了太尉府。

不过太尉府这边还没给他专门准备出处理军务的廨舍。

另外,太尉府的处理机制很成熟,原有的班子处理起事情上也是轻车熟路。

即便是准备出廨舍,其实也用不上黄品处理什么军务。

真到了需要他的时候,直接就跟政哥对接了。

在太尉府转悠了一圈,熟悉了一下这边的环境。

见为首的冯劫等几个老将军没一个在太尉府里。

黄品估摸着是被政哥给叫了过去,商议河西那边的事情。

政哥没叫上他,估计昨天猜的没错,这是要给他放个要孩子的大假。

其次,该封的都封了,该给的台子也已经搭的快上天。

总得给别人留点事情做。

不然太尉府养那么多将军,全都成了闲人。

因此,黄品不但没什么落差感,反而乐得这样清闲。

当然,要孩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再有一年,政哥这个大秦的擎天之柱就要塌掉。

他是疯了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孩子。

而且这个清闲只是明面上的,实际上他有很多事情要做。

上一次来咸阳,连集市都没去过。

只在政哥赐给的原白家府邸与咸阳宫之间两点一线的来回跑。

这回首先就要对整座咸阳城的布局,以城防进行详细的了解。

不然真跑路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跑。

其次就是到下边多走走,多看看。

从河西回来的路上,白玉告诉他之前从沛县抽调的人手已经到了九原。

但点名的萧何、曹参、夏侯婴等几人都没来,来的尽是些连名字都没听过的。

而拒绝调令的唯一合法手段,就是辞职不干。

可以说未雨绸缪的事不但没干成,反而加速了沛县那帮家伙的集团化。

其次,就算是不知道接下来的历史走向,窥一斑而知全豹。

有反骨,有反心的绝对不止项羽与沛县和其他比较有名的几个集团。

面对这种境况,总该要采取些措施才行。

不过时间的短缺,无法按部就班的进行布局。

想要给各个集团制造麻烦,或者是给大秦加一层保险。

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取底层民众的支持,争夺更大的民心。

而想要得到百姓的支持,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利。

并且让出的这个利,只有大秦可以做到,换了其他任何一个集团都没法舍弃。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是资本垄断行业一样。

先期就是哐哐一顿砸钱,让其他行业从业者根本无力对抗。

彻底垄断后再进行割韭菜。

只不过套用在大秦这,砸下去的确实是钱,但收割的不再是财帛,而是民心。

他就不信有这样好的日子百姓不去过,非得跟着那些造反集团去搞事情。

即便是大秦最终没能被续命,百姓也会对大秦无比怀念。

而想要达到这个效果,就需要到下边转转,看看百姓最迫切需求的是什么。

不过正当黄品准备光明正大的翘班,刚刚走到太尉府的府门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安国侯且慢离开。”

黄品转过身一看,见是昨日好心替他解围的定安侯羌瘣,赶忙迈步迎了上去,“您不必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

看了眼羌瘣手里拿着的木盒,黄品有些好奇与疑惑的继续道:“可是陛下有诏传与我?”

羌瘣点点头,将木盒递了过去,笑眯眯道:“这里是金印与紫绶,有了这个才是真正的安国侯。”

待黄品接过木盒,羌瘣哈哈一笑道:“我与李信相交莫逆。

你如今入了太尉府,自然要与你亲近亲近。

从大殿回来特意讨了这个差事过来寻你。”

看了眼太尉府的大门,羌瘣挥了挥大手,十分豪爽道:“现在正是好时候,带你去酒肆与你好好吃些酒水。”

听了羌瘣的提议,黄品眼角抽动了一下,“时常听陇西侯提及您,亲近些是必然的。

可当值的时候结伴出去吃酒,是不是有些不妥。”

“冯劫和辛胜他们都在,没什么不妥。”

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声,羌瘣拉着黄品边往太尉府的大门外走,边继续道:“河西那边的仗都快打完了,根本没什么谋划的。

等着李信往回传行文就好。

此外,平日里太尉府里还有那么多将军与都尉。

寻常事情根本就不必插手去管。”

扭头看了看黄品,羌瘣扬了扬眉毛笑嘻嘻道:“你若是想处理政事也不是不可。

不过看你面向府门,估计也是与我一样坐不住堂。”

黄品一直都对喝酒不太感兴趣,尤其现在还没到中午。

在他的认知里,这个时候喝酒的人,纯纯是个酒人。

而酒人这个词可不是褒义的意思。

但羌瘣与李信关系好,昨日又极为仗义的出手解围。

对酒再没兴趣,也得陪着羌瘣喝好。

“既然咱们离开府衙无碍,您又愿意吃酒,那就去小子的府上。”

走到停马的马厩跟前,将木盒装进搭在马上的兜囊,黄品对羌瘣抿嘴笑了笑,继续道:“酒肆里的酒到哪都能买到,我亲手做的吃食可没处去买。

保准您跟我回府不后悔。”

“早就听闻你烧吃食是入了道的,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先是赞同了一句,羌瘣又摇摇头,“可寻你过来,不单单要亲近,还有事想要求你。

哪有求人办事,还让人家备酒备吃食的。

还是跟我去酒肆吧。

待我说完了求你的事,再回你府上也不迟。”

羌瘣的直白与不外道,把黄品给逗乐了,“您都说了与陇西侯相交莫逆。

而陇西侯于我,又如家中长辈至亲。

有什么事您直说就好,能做到的必无二话。”

羌瘣抬手摸了摸胡须,点点头道:“也是,没外人不说,还都是武人,没必要如此扭捏。”

将手放下,羌瘣对黄品眨眨眼,直奔主题道:“李信都出山了,太尉府我是更待不下了。

你与陛下说说,让我去河西吧。

即便没仗打,替大秦守着西境也是好的。”

羌瘣的请求让黄品十分无语。

好歹功勋也是拿命搏来的,怎么都把他真当个宠臣。

“这事不用我去求陛下吧,您自己去该更管用。”

羌瘣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花白的胡须道:“早就求过,可陛下不许啊。

说我年岁已高,身上伤处又多。

南北两境之地皆不养人,还是留在咸阳的好。”

顿了顿,羌瘣对黄品挤了挤眼,继续道:“李信你都给带着又一次领兵。

也不差我这一个,你帮着与陛下说说吧。”

“我是真帮不了您一点。”

黄品十分干脆的拒绝后,摊摊手道:“陇西侯能守在河西,那也是先自己求了陛下去九原。

再说小子自己也领兵领惯了,正愁没处再领兵。

真去求陛下,保不准就成了替自己去求。

您赶紧把这心思打消了吧。”

羌瘣先是撇撇嘴,随后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对黄品嘿嘿一乐道:“若是我能让你领上兵,你是不是就能帮我去劝说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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