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远距离不定向传送阵,理论上来说,可以将人传送到很远的地方。
当初在列国世界的时候,徐长安的这个传送阵,能一口气传送几个大郡的距离。
这种距离,大约是亿万里之远了。
当然了,传送的方向是不确定的。
传送之后,可能在虚空,也可能在地底。
这次徐长安运气比较好,传送阵的传送几乎是贴着地面传出去的。
只有一个很小的向上的角度,可这个角度虽然很小,但因为跨越了极远的距离之后,也已经把徐长安传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空了。
当然了,长度上更远!
从高空落下,就用了将近三个时辰的光景。
落在地面上之后,徐长安二话不说,首先从空间中拿出了一枚【易容符】贴在身上。
想了想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徐长安将自已的形象捏成了一名女修。
这女修形象正是借鉴了当初在太玄仙宗的老祖宗:云梦。
脚下,是无尽的荒漠。
徐长安依靠着强大的神识在周围逡巡搜索,但是一无所获。
这里除了沙漠就是沙漠。
没有绿洲。
根据太阳倒是能够辨别一下方向。
徐长安也不管东西南北,只是祭出了仙舟,沿着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而去。
沙漠之中灵气稀薄到了极致,他想寻找一个灵气相对充沛的地方,闭关修行。
不管怎么说,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要先提升一下自身实力。
如此驾着仙舟行驶了足足三日之后,徐长安终于在这荒漠之中看到了一处绿洲。
绿洲不大,但也有百里方圆。
那百里方圆的绿洲上,又有一座高大巍峨的山脉,山脉之上山峰林立,灵气说不出有多浓郁,但是如果类比的话,也大约相当于当初的太玄仙宗了。
甚至比太玄仙宗还要强一些。
本以为这绿洲乃是无主的荒山野岭,可是没想到,就这荒漠之中的绿洲居然也有人占据。
而且人数还不少。
山脉之上最高处的山峰,也是灵力最为浓郁的地方,徐长安化为一道光落在了这山峰之上。
一座山门横在眼前,门楣之上,又有三个遒劲的石刻大字:贺家山。
这种地方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修仙家族。
徐长安尚未落地之前,神念便扫视了整个家族,这里面的修士实力低微,只有一个元婴二层的大修士,其余金丹十几个,筑基期数百弟子,至于炼气期,则是有数千人。
“见过前辈!”
那贺家的守门人倒还算有礼,看到徐长安落在山门口,便忙不迭的走到他面前行礼:“此处是木部第九城城主钦点的贺家山,不知道前辈前来,有何吩咐?”
很有礼貌!
但是不卑不亢,一句话不但说出了自家的身份,还把靠山也说了出来。
徐长安笑了笑,道:“本宫道号云梦,元婴期修士,也是第九城之人,沙漠之中行走数月略觉疲惫,想在此处休息数日,还请通报贵府主事!”
一听是元婴期大修士,那守门的弟子更加恭敬了:“前辈稍等,晚辈这就去通报,最多半炷香,便有回复!”
其实没有半炷香。
也就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两名年轻的弟子来到了贺家山的门外。
“见过云梦道友!”老者朝云梦拱拱手,道:“贫道贺镇山,不知道道友到此,有何贵干?”
贺镇山说话不是太礼貌。
毕竟,你无故敲人家家门,说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本身就不礼貌。
关键还是个元婴期的大修士。
这谁能放心?
徐长安朝贺镇山拱拱手,道:“贺道友,抱歉,打扰您清修了!”
“妾身看你们家风水和灵气都不错,想要借个宝地修行一段时间,不知可否?”
“当然了,我也不白借你们家的地盘!”
说话间,他的神念在旁边两个青年人身上扫过,发现这二人都到了金丹期圆满境界。
一个金丹期十二层,一个是金丹期的十一层。
“这是两粒丹药,请笑纳!”徐长安不动声色的递过去一个瓷瓶。
瓷瓶落在了贺镇山的面前。
贺镇山没有打开瓷瓶观看,但是神念却扫入其中。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居然是两枚破化丹。
而且,每一枚破化丹上面都烙印有三道丹纹,也即是说,这丹药的品质达到了上品的程度。
这……
嘶嘶嘶……
这哪是两枚丹药啊,这就是明摆着送了两个元婴给我们贺家呢!
贺镇山的眸子之中掠过一丝贪婪,他看了看旁边的两个儿子。
长子贺谦,次子贺墨。
这两个儿子无论是天赋还是心性都让他满意,若非是囿于资源,他们早就突破元婴期了。
当然了,贺家是个小家族,在大城市比如木部第九城这种地方根本混不起来,所以只能跑到偏远的地方,替城主戍守沙漠妖兽兽潮来换取那么一点修真资源。
所以,这两枚丹药对于贺家来说,那真的是珍贵无比了。
贺镇山知道,自已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拒绝眼前这女修的要求了。
“咕嘟!”贺镇山咽了一口唾沫,道:“好……贫道就不客气了,请!”
虽然,引一名元婴期的大能进入贺家有一定的风险,可贺镇山觉得,值得冒险。
大不了就打开护山大阵和对方搏命,未必就会全输。
“好!”徐长安说完,身子忽然一下便来到了贺镇山的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贺镇山一动也动不了。
区区元婴二层,徐长安瞬间就可以秒杀。
“你……你……”
“不好!”
“轰轰……”
贺家两个后辈已经对徐长安发动了攻击。
徐长安一挥手,就将两道攻击给没收了。
然后,他又放开了贺镇山。
一收一放之间,将贺镇山和贺家弟子给看懵了。
徐长安却淡淡的道:“本宫知道你很担心,担心本宫心怀鬼胎!”
“现在不用担心了吧?”
“是!”贺镇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浑身密密麻麻的犹如针扎一般难受。
没错,现在真的不用担心了。
因为,对方若是想要发难,刚刚他就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这么说来,她真的只是过了借住一段时间了。
“把你们家灵气最浓郁的道场给我腾出来!”
“另外,尔等几人,也不许把本宫的行踪透露出去!”
“否则,贺家,灭!”
徐长安的声音犹如寒冰一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