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第四十四:观内独坐

涂元又想到了西边的那座山上,自己与姚瑶两人与那个蜥蜴妖大战的情形,虽说要斩杀那蜥蜴妖并不难,但当时姚瑶是临时想要收服它,最后遇上连云来人,发生了冲突,那个时候,还是很危险的。

他出了白头观,然后朝那西面的山而去,想先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姚瑶。当他来到那里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他却在那里逗留了很久,这里确实是常有人来过的样子,有痕迹在。

他闻着虚空之中的残留的一丝幽香,猜测刚刚有一个女人在这里,只是他想自己从白头观而来,可是却没有遇上,可见此人修为一定不在自己之下。

他没有急着回白头观,而是来到这一座山的山顶,路上遇上了一只妖,那妖见到涂元吓的四脚颤抖,匍匐在地,不敢动。

来到山顶,举目四望,这一带与当年自己心中的样子已经不太一样了,当年这里群山环绕,常年雾气隐隐,现在虽然也差不多,但是却多了人烟,多了一份热闹,少了一份宁静。

这都是因为孔雀王国要开辟这一带,要将这一带纳入孔雀王国的版图之中。

事非人非,尽管地形并未有多大的改变,但是确实不再是心中的泗水了。

当到再一次的回到白头观之时,这里已经人声鼎沸,他的出现,那位女道童立即迎了下来,将他请进去。

奢比尸魅早已经沉入大地之中,没有人发觉。他与范宣子两人来到观内,与一众陌生的修士坐在那里。

他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那女道童有些为难的说道:“道长,这个位置是已经安排了人坐的,您不能坐这边。”

“哦,那要坐哪里?”

“那里。”女道童伸手一指那主位旁边的一个位置,那是最高也离主位最近的一个位置,而且在那旁边还有一个,正合范宣子坐。

涂元笑了笑,说道:“甚好。”

他一路穿过人君,来到了那主位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范宣子也在他的身后落坐下,他这一坐下,立即引得众人注目,对于在座的众人来说,涂元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他们没有见过涂元,但是涂元却可以坐上众人想坐却没能坐到的位置。

“啪……”

突然有人一拍桌子,怒问道:“兀那小了,你凭什么坐那里,速速下来,本王还能给你点盘缠好回家,要不然,叫你吃本王的擎天大脚。”

“尓…太粗鲁了,要斯文,要学那些人类一样,将心中想说的话藏起来,转着弯说,不要这么直接的吓唬人。要像我一样。”一位妖里妖气的人朝着涂元看来,说道:“你那个位置,很多人都想坐,但是却都没有去坐,你知道为什么吗?”

涂元当然没有回答,他不在乎,用前世流行的一句话就是,恕在下直言,在坐的没有一个能打的,所以,你们的话,我不想听,更不回答。

不过,范宣子做为弟子,这一点做的很好,涂元不想说话的时候,她会很好的接过话头。

“哦,为什么?说来听听。”

自从范宣子看到自己的师父结化神婴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后靠山高了许多,行走天下,底气也足了许多,尽管她也看出在坐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而且大多不是人,但是她一点也不惧。

“今天瑶仙子大宴宾客,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选拔夫婿。”

范宣子非常的惊讶,她其实也猜着这里的这一位瑶仙子莫不是就是在幽界山见过的那一位姚瑶,可是,那姚瑶看上去分明与师父关系不简单,而且,凭那个姚瑶的修为境界以及眼光,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歪瓜裂枣。”

看到不光是范宣子脸上出现了惊讶,即使是涂元脸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他们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坐那个位置就表示,势在必得,将要接受我们所有人的挑战。”

桌有有酒茶,有灵果,涂元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在鼻尖闻着那酒香,并没有去喝他。

他微闭着眼睛,侧脸看上去有些冷峻,额头眉心一道弯月印记,让他显得颇为神秘诀,一袭月白的法袍,披落开来,独坐于那里,众人突然觉得他的身上有一股之前没有发觉的气息,他们的笑情不自禁的降低,然后慢慢的消失。

范宣子剥了一个不知名的水果然后开始吃起来,吃一口,说一句:“我们啊,就是来这里吃个饭的,路过这里,附近也没有什么好去处,见这里人多,就到这里来吃点东西,没想到那道童把我们领到这里来。”

大家当然不会信她的话,涂元显露出来的气息有些霸道,一时震住了大家,但是却并没有让人臣服,阴暗之中有一道绿色阴蛇气息扭动着,在地上朝着涂元游来。

涂元仿如未觉,那位施展法术的人脸上已经出现了冷笑,当那阴蛇游到涂元身边之时,却越来越淡,就像是烈阳之下的阴影,还没有触及到涂元主解,那阴蛇竟是就已经散于无形之中。

那人一脸的愕然,他想不明白。

另一个突然在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下,然后吃入嘴里,再接着往外面轻轻的吐,那一根发丝仿佛已经融入虚空之中。

这是魔发寄魂之术,只要这一根头发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到被施术者的头上,然后扎入他的头中,成为他头的无数头发的一根,那么那一个人将被施术者控制。

那一根头发飘啊飘,比之前那阴蛇更难发现,几乎已经与这观中的虚空融为一体,眼看那魔发要落在涂元的头上,他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他想着从此以后此人受自己控制,那将多一个奴仆之时,笑的越发的得意,几乎要笑出声来。

只是就在那魔发眼看要落在涂元的头顶之时,突然那魔发燃烧起来,莫名其妙的燃烧了。

涂元依然在那里闭着眼睛,闻着酒香。

施法之人愕然,在场的人一个个面面相窥,他们自然看到了彼此的法术,发现竟是根本就无法奈何得了涂元之后,彼此之眼神交流着。

突然有一人直接祭出一件法宝。

法宝是一把明晃晃的三尖叉,在他祭出三尖叉之后,其他的人相继祭出了法宝,或是从嘴里喷出,或是从耳中抽出,有些则是自眼中飞逝而出,

那些法宝化为一片灵光朝着涂元打下,点点灵光,即使是修为再高也要措手不及,这是他们的想法,第一个祭出法宝之人大喝着,他发现自己想的果然没错,只要自己先祭出法宝,大家一定会跟着祭出法宝的。

他相信,即使是那个人再强大,在这么多人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一下子祭出这么多的法宝打下去,他也一定会守御不住的,只要有一件法宝打中,他相信,凭大家的阴毒,绝对不会让那人好受的。

然而,他失望了,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失望了,不光是失望,而且还胆寒,他们只见那人坐在那里伸手朝头顶一盘一捞,那一片法宝所化的灵光竟是都被他捞入手中,一件一件,都摆在了桌上,刀枪剑棍印……一大堆的摆在那里。

这时,大家看涂元的眼神就有些惊怖起来,之前的那些法术试探,让他们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而且他们也觉得自己没有尽力,可者是法术被克了,但是现在法宝打下,直接被人一股脑的摄拿了,而且被摄拿过之后,却根本就无法再勾通,直接是被封印住了。

涂元一仰头,将那一直闻着的酒喝了下去,他似乎一直在等众人的动手,终于等完了,所以他将酒喝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了进来,一片黑雾,黑雾之中仿佛有马嘶人喝,来的仿佛是一支军队,而不是一个人。

“阴山鬼王来了。”

有人低声私语着,声音之中竟是有几分兴奋,然后看着涂元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幸灾乐祸。似乎在说,让你坐那里,让你赢我们,这下有能够击败人你的人来了。

随着那一片阴风鬼雾卷入观中,一个浑身穿着一袭黑袍的人出现了,那一片黑雾尽数敛进他的黑袍之中,仿佛那衣服本身就是黑雾所化的。

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人,面色冷峻无比,削瘦,刀削似的脸,一双眼睛却充满了魔性的,他看着涂元,审视着,然后说道:“我允许你先走出这白首观,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人的本事了。”

涂元笑了笑,虽然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不是姚瑶在这白头观之中,但是既然自己坐在了这个位置,喝下了这里的酒,在没有吃饱尽兴之前就不打算走了。

“我可没打算走。”涂元说道。

“不走也可以,但那个位置不能坐着活的生灵。”

“可我是活的。”

“你马上就要死了。”

那阴山鬼王冷笑着,突然张口一吐,一片黑沙般的雾从他的嘴里涌出,他像是将自己的舌头,喉咙以及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连带他自己整个人,都化为一片黑沙般的雾朝着涂元涌来,在虚空之中化为一个碗状的巨头,朝着涂元吞噬而下。

“噬魂魔功。”

在观中有知道的人惊悚的喊出声来,他们怕,但是涂元并不怕,一片黑暗的观中,突然亮起了一道清光。

清光轻盈而快速的划过虚空,扎入了那如碗状的巨口之中。

隐隐之间,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一声痛苦的叫声,就像是有人嘴口要吃下一口美食,却一口咬在了剑上。

只见那一片黑雾竟是直接倒卷而出白头观,直接出去了,根本就没有回头,没有半点的停留。

他竟是就这样走了。

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

这怎么可以。

这时,大家看涂元的目光不再是惊骇,而是一种不可思议,是一种不可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对于他们来说,阴山鬼王,那可是这一带的最强者之一,连他都不是一合之敌,那还有谁。

还有啸月天君吗?

有人想到了啸月天君,观外便响起了一声咆哮声,随着这一声咆哮,一头青狼直接冲了进来,在白头观的门口出现的一瞬间,就像是从千里之外的虚空一跃而过,在那里显现只是借力落足一下,然后再一跃便已经到了涂元的面前。

众人的目光之中,只见涂元再一次的挥动七宝如意,对于他们来说,涂元的动作非常的简单,没有半点的玄奥,就是那样的挥出,如意上面一片清光带出一片耀眼的光华,然后打在那一头青狼头上。

那青狼是在白头观的门口出现了一下,然后便跃入虚空消失了,但是涂元手中的七宝如意打下的虚空,恰恰好的位置,那青狼出现了,直接打在它的额头。

青狼竟是直接在那七宝如意之下直接被打散,狼毛飞散在虚空,随着一声狼悲嚎,那青狼消失了。

众人已经不知说什么了,他们无法接受,自己心中两位强者居然在这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手下走不过一合。

而且都败在同样的一柄看上去并没有多少玄妙的如意之下。

他们的目光看那如意多了几分害怕,又隐藏着一分热切。

突然,白头观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青衣法袍的年轻人,看上去结实而挺拔,另一个则是一袭黑色法袍,看上去削瘦而冷峻。

他们正是刚在才败在涂元手下的阴山鬼王民啸月天君。

两人看涂元的目光都不善,但是却又都有着浓浓的忌惮,刚才说来也不算是他们的倾力出手,但至少也出了八分力,却在涂元的如意之下,根本就挡不下一击,这让他们害怕。

这时,从内观之中传来一阵铃声摇动的声音。

一串带着三分笑,七分嗔的声音传来:“怎么好好端端的打了起来,妾身备下了这么丰盛的酒席,怎么都不吃啊,来来,大家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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