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的眼中精光暴射,手中乾坤宝印金光大盛。
同时,他的身上浮现来的灵涌如焰一般。
只是那大印镇下,天地灵气都失了控,从四面八方的涌来。
外面的人极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当云消风散之时,他们只看到一个泥塑的人站在那里。
那人手托一枚印,身上的衣服,和面目都是清楚无比,但是却凝结着一层泥土。
在场之人震惊的看着涂元,这泥土是天地之间的灵气汇聚结成的,而里面的人正是乾元真人。
他被封印在这里了。
乾元真人居然败了,他居然败了。
这个人是谁。
有人低声说:“他刚刚自己说是上清涂元。”
“上清,上清在哪里?”
“不知道。”
范宣子在旁边非常的高兴,他高兴于自己的师父赢了,自从她被人知道了捡过黄中李的果核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乾元洞天的人一起过,因为乾元洞天的人总是拿这个来嘲笑她。
她也不太敢大声说道,因为乾元洞天的乾元真人名声太大了,她怕自己万一跟乾元洞天的人起了冲突,师父又不是那乾元真人的对手。
现在,她不怕了,三年来压在心头的阴霾散去了。
她得意的看向四周,看到的是一片惊叹的目光。
这时,有一个老者走了过来,看着涂元,说道:“万圣山上不禁私斗,却禁杀戮,既然斗法结束,那便解开法禁吧。”
这的确是万圣山上的规矩,若是有人斗法,他们也不会阻止,即使是杀了人,他们也不会为谁报仇,只会将杀人之人逐出万圣山,永远不允许其再上万圣山,当然,这种规则只有同为万圣山上的修士才有效,若是山外人进山寻仇,那就离开不了了。
曾有人在万圣山上杀了人之后,改容化形再回到万圣山,才踏入万圣山,便被万圣山的法阵绞杀。
涂元明白这个规矩,所以他没有杀人。
引嘴一吸,一道灵光没入他嘴里,那乾元身上的泥土飞散,露出其中一脸狼狈暗然的乾元。
只见他的神情从昏沉之中缓缓的清醒过来,随之清醒过来,脸色气的发白,却一声不吭,大步的离去。
他的离去,他的那位本要比法的弟子迟疑了一下,也跟着离去。
这一场,范宣子不战而胜。
后面比法就不是在这里比了,而是去往万圣山的中心的那一座山,那才是万圣山主峰。
时间还有几天,涂元带着范宣子回去,她一路都很高兴,叽叽喳喳的说话。
回到木屋不久之后,顾树林来了,一见到涂元,便说道:“你最后那一道法术当真是玄妙,金丹以下能够抵挡得住的只怕没有。”
涂元却摇了摇头,说道:“那是本命丹符显化于外,若被人破去,将伤及本源,非是好手段。”
“那你何不炼一道灵符藏于窍穴之中,天长日久之下,或能有玄通变化也说不定。”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人将炼道烈火符藏于双眼瞳眸之中,天长日久之下,他的双眼竟是如烈日,视物即焚,强大无比。
“我倒是想,只是我的修行全是自行摸索,法术尚且可以领悟,但如此这般的法门,却难以掌握。”涂元说道。
顾树林听了之后有些皱眉,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你肯定也没有结丹之法,这般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涂元点了点头。
“那你是否想过前往异域探寻,在这山上法门有的是,但是却都需要换取,只要在异域或是秘境之中得到一些东西,便能够交换法门。”
“我有考虑过,不过,现在宣子修行尚浅,不宜前往,过些时日再计较。”涂元道。
顾树林点了点头,他也没有立即走,没一会儿,白清言的弟子突然到来,说道:“真人,我家师父让我来真人这里看看,若有需要,真人尽管吩咐。”
涂元点头,让他也坐下,又叫范宣子泡好茶端来。
又一会儿,华阳洞崔成华也派了一个弟子来。
涂元知道他们是怕乾元洞的乾元不肯善罢干休,所以各派了一位弟子来这里,若是真有事,他们本人应是地尽快赶来。
这让涂元颇为感激。顾树林的意思自然也是如此。
当天上午之时,乾元洞的人来了,来的是两位弟子,他们带来的还有一棵小树苗。手中端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木盘。
那树苗是黄中李的分支树苗,而那木盘上托着是十块上等灵玉,叠在一起,熠熠生辉。
“真人,我家师父说,若是真人愿意归还那乾元斩邪剑,从此恩怨一笑勾消,若是不愿,那就请杀我们师兄弟二人。”那一对师兄弟脸上没有表情。
顾树林看了看涂元,涂元笑了笑,说道:“不过是小辈之间的玩闹,何来怨仇,我又怎会杀你们师兄,禁了那乾元斩邪剑不过是因为钦慕于真人的道法。”
说着,他张口一吐,一团灵气裹着两道金剑虚影出现在虚空之中。
那灵气吐出,又被涂元一口吸回,唯有那金剑仍然飘浮于虚空之中,在裹着金光的灵光散去之后,那两道金光虚空之中划了一圈,朝着木屋之外飞逝而去,转眼消逝于无踪。
那两位乾元弟子朝着涂元再行了礼,留下东西,然后出去了。
范宣子还在旁边说道:“师父,如果不还那两道乾元斩邪剑的话,那个乾元就再也不能使出那乾元斩邪剑阵了。”
“若是不还,那就是废人修为,阻人修行了,是大忌,对于修行人来说,每前进一步都是倍感艰辛的。既然乾元真人有意和解,那又何必再去结仇呢,刚才那乾元的两位弟子后面一句话,便是说如果不还的话,就请他杀们两个,意思就是不死不休,你我师徒在这万圣山修行,非是为好勇斗狠,也非为名利。若是别人要与我们师徒分生死,欺压于我们师徒,我们不必惧之,但我们亦不必结那般无妄是非。”
范宣子在旁边听着,厥着嘴。
而顾树林与则是笑道:“三年来,倒是第一次听到道友德言,难怪三年的时间进境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