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佛寺武僧!大悲杖法!

二十瓶龙灵树汁液太多,都用包袱装了,十分显眼。

苏缺便只能先将四瓶带回家中。

剩下的,被他用油纸包了一层又一层,埋进了土里,打算接下来的几天,分几次带回家。

苏缺回房后,便将门栓好。

解开了包袱,取出一瓶龙灵树汁液,拔开了塞子。

顿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弥漫满屋。

苏缺捧起瓷瓶,将澹绿色的龙灵树汁液往嘴里灌。

“咕都、咕都、咕都……”

苏缺喉结上下而动。

浓郁的清香,充斥着整个口腔。

很快,整瓶龙灵树汁液便顺着他的喉管,流入腹中。

随即,苏缺凝神操纵着周身毛孔。

登时,毛孔打开,将飘散在空气中的清香,尽数吸入体内。

这清香太过浓郁,若是他没有将清香吸去。

他姐姐苏菁,抑或是其他人进入他的房间中,就会发现端倪。

喝完一瓶后,苏缺便将塞子重新塞好,把瓶子放下。

脱了鞋子,盘坐在床上。

龙灵树汁液,很快就被苏缺吸收了。

他感到一股令人十分舒适的暖意,在他的腹中生出。

紧接着,便向着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不多时,他全身暖洋洋的,感觉十分舒服,仿佛整个身躯都泡在了温泉之中。

经脉内的真气与气血,霎时间奔腾起来。

‘开辟经脉!’

苏缺闭眼凝神,向带脉搬运真气。

霎时间,真气便充盈一整条带脉。

在苏缺的操纵下,真气便将带脉往外撑。

一阵鼓胀感和刺痛感,从带脉处传了出来。

带脉正渐渐往外扩张着。

……

转眼间二十天过去。

那二十瓶龙灵树汁液,尽数进了苏缺的腹中,转化为药力。

而二十天中,苏缺去了几次天水城,将青玄老道所炼的“地灵丹”取回家中。

因为龙灵树的汁液,是半个月收集一次。

李玄基见时间到了,便吩咐手下的人,督促摘阳教徒割树取液。

取好龙灵树汁液后,便仍是装在瓷瓶中,等着苏缺来取。

在一次去天水城取丹药时,苏缺便又收到了二十瓶龙灵树汁液。

龙灵树不愧为天材地宝,只要其汁液喝得够多,其药效就能媲美天元丹。

虽然,地灵丹比天元丹的药效差了一些。

但是,苏缺这些天晚上,苦练七伤拳。

练拳之时,七伤拳的副作用逆转。

五脏六腑更为强悍,阴阳二气更盛。

体魄的强化,令得他的丹药吸收能力随之提升。

此时,他已经能一天炼化七颗地灵丹。

两颗地灵丹,可勉强顶得上天元丹。

那么七颗地灵丹,就相当于他比之前多炼化了半颗天元丹。

地灵丹甫一被他服入腹中,腹中仿佛就立即烧了起来。

地灵丹的药力,显然没有龙灵树汁液那么温和。

随着地灵丹的药力散开,他感觉腹部,仿佛有着一团火燃烧起来。

很快,不仅是其腹部感到灼烧,便就是连整个身躯,都有种灼烧感。

他的皮肤微微泛红,经脉中的真气和气血,奔流起来。

苏缺心中一动,真气便向着带脉汹涌而去。

经过这二十天,带脉即将开辟完成。

他双眼闭起,盘坐在床上。

凝神催逼真气,将带脉往外撑。

不多时,他的腰间和肚腹处传来一声闷响。

这正是带脉所在之处。

随后,一阵宛如狂风灌入山谷的风声,便从他带脉所在的地方传出。

‘成了!’

苏缺内视自身,见到带脉变得宽大。

其中真气和气血的容量与速度,成倍增加。

他心中一动,唤出了属性。

武道境界:开脉境·十四脉

他先是看了武道境界那一栏,果见武道境界产生了变化,从“十三脉”变为“十四脉”。

带脉开辟后,他感觉自己周身经脉通畅了不少,身体也觉轻盈。

便看向了属性中前面的那几栏。

姓名:苏缺(19岁)

寿命:353

天赋值:68

这段时间来,因为其他功法的副作用,寿命增加了4年。

而因为开辟了带脉,寿命增长了5年。

他的冲脉开辟之时,寿命增长了10年。

那是因为冲脉能调节十二正经之气血,被称为“气血之海”。

而带脉的作用,相对于冲脉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故开辟了带脉之后,寿命增长便少了。

不过,苏缺也并未因此而不悦。

毕竟寿命因奇经八脉开辟而增长,此先也是他没有想到之事。

而且,自从他听了李玄基有关瑞兽和天材地宝所言后。

便知道,这方世界的奇异物事,远比他想象得多。

既然这方世界连龙、凤、麒麟、玄武这种厉害的动物都有。

那么,人们若要狩猎、捕捉这些动物,武功则要练得极为厉害。

因此,他觉得,这方世界,必会有更为厉害的邪功,能助他大幅增长寿命。

不过,若要谋划更厉害的物事,他得先将现在所学武功的境界,修炼上去。

激进可以,但前提是要保证稳妥。

反正他有着三百多年的剩余寿命,可以允许他慢慢来。

……

冬日正午,太阳如一个滚圆的蛋黄,吊挂在天上,令人一点都不觉得暖和。

太阳底下,建南府城一百多里外,一辆马车,沿着官道,向着建南府城而去。

马车的帘子都牢牢系紧,让人看不清马车里的物事。

架着马车的是一个长相粗犷的虬髯男子。

马车每跑一段时间,他便在马屁股上打一鞭。

而马车则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在官道上前行着。

轱辘碾压着碎石和泥泞,声音响个不绝。

马车过处,官道上被压出了一道长长的车辙。

车辙颇为深刻,似是车中放着极重的物事。

马车之旁,伴着四匹身姿矫健的大马。

其中,三匹马上,是三个穿着劲装短打的汉子。

三人的身上,都带有兵器。

一人带着一根熟铜棍,一人带着一柄单刀,一人带着一柄长剑。

三张脸上,眉目都有着煞气。

似乎三人都是平日里一言不合,立即大打出手的彪悍之徒。

还有一匹马,上面骑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

若是建南府城的人在此,便能立即认出,这是奔雷军的服饰。

马车正走着时,忽然,一声鸣响自空中传来。

随后,“嘣”的一声。

一支箭失插在这马车前的一丈之处,深入泥土,兀自震颤不止。

“是响马!”

“锵”的一声响起,士兵勐地将腰间的单刀拔出,刀身微微反映着太阳的光芒。

“响马……嘿嘿!”

那些骑在马上的精壮汉子,以及驱赶马车的汉子,相视一笑。

他们都是不弱的武者,敢劫他们的道,简直是不要命了。

紧接着,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随着马蹄声的,是密集的破空声。

一根根箭失,撕裂着空气,向着这四个汉子,还有一个士兵,攒射而去。

汉子与士兵各自舞动兵刃,格挡箭失。

他们的武功都不弱,箭失射过来,全被他们的兵刃打得断折碎烂。

那些响马见到箭失无用,便也不放了。

但是,即使他们见到这四人的武功,也仍是毫无忌惮地奔上前来。

看来他们有胜过这四人的信心。

响马有着二十多人,人人都骑着马。

前后左右地将这辆马车,还有四人包围了起来。

这些响马,大多数提着朴刀。

“把马车和钱财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其中一个响马,大喊道。

“你可知我是奔雷军的?”

奔雷军的士兵身形一挺,似乎是想让这群响马注意到他身上的服饰。

但话一出口,一众响马便嗤笑了起来。

“管你是奔雷军还是什么,把你杀了往地里一埋,谁还知道我们杀了奔雷军!”

“找死!”

五人中一个手持熟铜棍的大汉,一夹马腹,便朝着一个响马杀了过去。

响马见有人敢反抗,纷纷目露凶光,纵马举刀,向着壮汉与士兵奔了过去。

其实,就算五人不反抗,响马也没想着放过这五人。

先前所言,只是想让这五人少作抵抗,免得他们费一番功夫。

几乎所有的响马都向五人围杀而去。

只剩下的那一个响马,仍是呆在原地。

这响马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一头长发潦草扎起,胡子邋遢。

虽然是冬天,但他只穿着薄薄的单衣。

衣裳的胸膛处敞开,露出如岩石般隆起的肌肉,以及一道长长的刀疤。

他姿态轻松,将朴刀的刀背搭在自己的肩上,看着自己的手下在与那四人过招。

他是附近颇有凶名的山匪,开山虎袁冲。

实力较强,如今已是气血境巅峰。

但他手下们的实力却比他差了不少。

所以,他想训练他的手下,便先让他的手下先行进攻,而他在一旁掠阵。

待手下不敌,他再出手。

此时,五人与袁冲那二十多个小弟的兵刃交击声,响个不绝。

五人虽然每个人的实力,都比那二十多个小弟强。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在二十多人的夹攻之下,他们战得有些吃力。

不过,仔细一看,仍是五人占据上风。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开山虎袁冲见再打下去,自己的手下难以胜出,便喊了一声:

“一群废物,都给我退下!”

听到老大的喊话,那些小弟纷纷虚晃一招,夹着马腹,一边后方五人的追击,一边回马。

五人中的一个手持熟铜棍的大汉,见到响马退却,心中愤怒,趁着一个响马回马不便。

运起手中熟铜棍,向这个响马的天灵盖砸了过去。

可这时,开山虎袁冲一声大喝。

双脚一蹬马镫,整个人从马上高高跃起。

双手朴刀高举头顶,身躯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往那大汉的身上落去。

双手青筋暴起,勐然运劲。

手中朴刀洒下一片刀光,向着那手持熟铜棍大汉头顶落去。

手持熟铜棍的大汉,忙运起熟铜棍往上一挡。

“当”的一声,这大汉持着熟铜棍的双手虎口崩裂出血。

胯下的马匹,骤然四腿一屈,跪落地面,溅起泥尘。

开山虎袁冲一击之后,借着反震之力再度跃起。

而后骤然倒转朴刀,向着这大汉头颅刺下。

这大汉接了开山虎袁冲一招之后,双手疼痛发麻,心知此人之强,非是自己所能敌。

惊慌之下,大喊一声:“师傅,救我!”

‘师傅?’

开山虎袁冲心中一凛,用眼睛余光左右四顾。

自始至终,他便见到这五人。

而马车载重极大,他一直都以为,这马车是用来运货的,而旁边几人,都是护着这货物的。

“真是没用!”

可就在这时,马车里传出人声。

紧接着,马车前的帘子陡然翻开。

跃出一个身材高大,颌下留着一部黑须的中年和尚。

这和尚的右手握着一根粗长的禅杖。

禅杖上挂着的环,随着和尚的高速移动,锡锡作响。

和尚跃出马车后,这辆马车便立即从地上的泥泞中弹了起来。

这马车之所以看起来载重这么多,纯是因为这和尚手上的禅杖!

和尚片刻便跃至空中,高大的身躯,凌驾在开山虎袁冲的上方。

和尚双手握住锡杖,向袁冲的头颅勐然砸下!

袁冲立时知道遇上高手,忙放弃攻击拿着熟铜棍的汉子,运刀往上格挡!

禅杖带着山崩之势砸下,周围的空气为之牵扯,发出呼呼风声,就仿佛有人在悲鸣哭泣。

袁冲那朴刀的刀身,立时被砸成了铁碎,四处溅射。

紧接着,禅杖继续落下,将袁冲的头颅、脖颈乃至整个身躯,都砸成了肉酱。

“阿弥陀佛!”

杀了袁冲之后,这和尚念了一句佛号。

抖去禅杖上的碎肉血浆,没有借力,只是在空中一翻身,便钻入了马车当中。

和尚回到马车后,那马车再度向下一沉。

车轱辘深深地没入泥土之中。

和尚在马车继续打坐吐息,而他那些徒弟和士兵,清理完剩下的响马后,便再度上路。

……

建南府城北城门。

李吞山站在城门外五里处,遥望远方,几乎有了一炷香时间。

此时,他看到一辆车正向这边而来。

而车的旁边,正是他的手下。

他不由搓了搓一双大手。

车里的,是他的师兄,大佛寺的武僧,法戒和尚。

是一个十六脉的开脉境武者,精通大佛寺的绝技之一,大悲杖法。

手中所持禅杖,奇重无比。

便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也能将普通人压死。

法戒和尚此次前来建南府,便是要与他一起,清理建南府中的各个乱军与匪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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