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忙到下午四点才下楼。
在门缝边看了看。
平日这个点姜直都起床了,现在却把腿搭在贺闻璟的肚子上睡得很香。
贺闻璟太疲累,也没醒。
姜晚从来没有幻想过姜直“爸爸”这个人,但是这一幕,她觉得还挺和谐的。
她悄悄的退出来,心甘情愿的把米饭煮上,在卫生间看到贺闻璟换下的带血的衣服,没多想,拿过来洗干净晾了起来。
等她把菜做好,去贺闻璟的卧室叫两人吃饭的时候,发现儿子正跪在床上,拿着笔在贺闻璟的腿上乱画。
那腿已经被涂得不堪入目,花花绿绿。
贺闻璟单手枕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双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晚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调皮,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搞定了动不动就拿枪指着别人脑袋的贺闻璟。
姜直的成长里是没有“爸爸”的存在的,他不傻,别人家都有,自己没有,问姜晚要过自己爸爸,姜晚都说爸爸“死了”。
现在有了和贺闻璟,高高大大,安全感十足,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爸”!
太高兴了!
对于父亲这个角色的缺失,姜晚觉得愧对姜直,所以现在看到贺闻璟居然乖乖在陪姜直玩闹,她的态度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吃饭了。”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贺闻璟从床上坐起来,也不管姜直还在画画,直接下床往外走。
“你儿子真烦人,以后不准他进我房间!”
姜晚笑着追上去:“这房子是我租的,你的吃穿用行现在都是我负责,陪我儿子玩一玩,我没亏你!”
贺闻璟突然驻足,姜晚刹车不及,直接撞到他坚实的背上!
“我没有哄孩子的爱好,你要是让他再来烦我,我把他丢到外面的江里面去!”
可惜了,他现在的警告对姜直构不成威胁。
“爸爸,带我去江里游泳好不好?”小手牵到贺闻璟修长的五指上,仰着头,满眼期盼的看着他。
姜晚也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只是个孩子……”
贺闻璟甩开姜直,径直去了餐桌边坐下。
饭桌上姜直开启话痨模式。
“爸爸,帮我剥虾虾!”
“爸爸,我想喝汤。”
“爸爸,帮我添饭。”
贺闻璟不耐烦,一拍筷子:“吃饭不许说话!”
姜直立马捂紧了嘴巴。
姜晚以为他会委屈得哭,哪知道小家伙对着贺闻璟拼命的点头!
还挺服他管。
姜晚脸上笑意又起。.
吃过饭,姜直去找隔壁的小朋友玩,姜晚收拾厨房。
看贺闻璟端着杯子站在门口,她大着胆子问道。
“你准备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做什么?”
“我是个女人,你在这里,不方便。”
姜晚说的是实话。
就算她不在乎名声,她也得替儿子考虑,她虽然长得勾人,但又不是真的水性杨花的女人。
贺闻璟冷笑一声:“我们床都上了,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姜晚脸一红。
自己就是个大冤种,被强要了身子不说,事后还得伺候这狗男人。
要不是他有枪……
唉……
姜晚:“我说真的,这小地方,风言风语的,你行行好,养好伤快点回去好吧?或者你把你家人的号码给我,我帮你联系他们。”
家人?这两个人让贺闻璟脊背发寒。
贺闻璟轻声道:“没有家人。”
姜晚手一顿,侧头看他,看到满脸的落寞,让人觉得恍惚。
这个大魔头,没有家人?
姜晚:“反正你一直在这里住着不合适。”
贺闻璟吃了姜晚两顿饭,难得感受到一点温暖气息,脾气好了一些:“房间你空着也是空着,我还得住一段时间。”
姜晚:“你……饭量很大……”
贺闻璟第一次感受到了没钱的窘迫,来了气:“以后还你!这么计较做什么?!”
姜晚:“真的不是我计较,我一天也挣不了多少钱,这半年的房租还没交,小直也要上学了……要不你那表……”
说到底,还是惦记那两百万。
贺闻璟眸色一暗:“你敢!”
他转身就走了。
姜晚叹了口气,后悔昨晚开了门。
刚把洗好的碗摆好,贺闻璟又出现在门口,冷着脸朝她伸出手。
“什么?”姜晚不明所以,把手掌摊开。
手心多了一枚领夹。
“能值不少钱,这个可以卖。”贺闻璟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姜晚心头一喜,拿着领夹仔细翻看。
领夹应该是纯金的,上面还镶了钻石,结合那三百多万的手表,这小玩意儿少说也能卖几万块!
有了这钱,眼前的困境就过去了。
她心里乐开了花,把领夹小心的收好,再看贺闻璟都觉得顺眼多了。
晚上她在楼上忙乎,贺闻璟推门进来,扫了一眼杂乱的大厅,紧皱着眉:“你没给我买内裤?”
姜晚:“内裤?”
贺闻璟:“难道你觉得,男人不需要换内裤?!”
姜晚一拍脑门,上午只顾着买外穿的衣服,没想到内裤的事。
不过她自己就是卖男士内裤的,家里的样品不少。
她从电脑前站起来,在一旁的纸箱里翻了翻,拿出一条:“这条行吗?”
贺闻璟现在没办法要求品质,只要是新的,他都能说服自己接受。
他接过带着包装的内裤,看着屋里的补光灯、案板、裸身塑料男模,“你就是卖这个的?”
“对,质量不错,都是我精心挑选的。”
贺闻璟撕开包装,抖了抖那小布料:“你觉得这个我能穿得下?”
姜晚:“挺大的呀。”说着扫了一眼贺闻璟下面:“我再翻翻有没有大号的。”
贺闻璟看着她微微撅起的臀,笑得意味深长:“我的更大。”
姜晚突然就红了脸:“你开什么黄腔,家里有小孩的!”
贺闻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红了的耳尖:“你儿子又不在,你害羞什么?”
姜晚嘴硬道:“谁害羞了?!”
说着起身把另一条内裤塞到他怀里:“下去,别打扰我做事!”
贺闻璟拿着内裤非但没下去,还朝姜晚走过来,坐在她的办公桌上。
“你真的有过那么多男人?”他的双手翻了翻,比划了一下。
姜晚吞咽一下:“不信就算了。”
贺闻璟:“那你这些年,一定挺寂寞的。”
姜晚没料到他说话这么口无遮拦:“你这是信骚扰!”
贺闻璟笑道:“咱俩床都上过了,谈什么信骚扰?”
他的大手突然卡在姜晚下巴上,眼睛由上往下打量着她:“说,到底跟个几个男人!”
姜晚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又挣扎不开。
“说!”
“一个!只有一个!放手!”
她说的一个,是贺闻璟,但贺闻璟听的一个,是她的前夫。
他满意的松开手。
他知道姜晚离婚三年,也就是说,这三年来,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姜晚刚松了一口气,腰就被长臂一揽,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抱起来坐到了贺闻璟的大腿上,两人的唇距离不过寸余。
“这段时间,就有劳你陪陪我了。”
“放手,臭流氓,你这是***!”
“我这是解决你的需求,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贺闻璟一只手锁着姜晚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乱动。
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是他自己开了荤,有点把持不住了。
他贺闻璟向来是想做什么就要做的,现在女人殷红的唇就在他面前,不用多想,他直接启唇含住。
“唔……放开我……”
“唔……求你……”
贺闻璟无动于衷,甚至因为姜晚的挣扎,觉得更加带劲儿。
“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奶呼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