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结冰,对于李铁心来说,就和铁树开花,枯木发芽差不多,反正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要是放在平常,有人敢在李铁心面前说出夏日结冰这种胡话,李铁心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过去,最不济也会赏赐对方一个嘲讽的白眼。
但是现在,李铁心却亲眼见到了这一神迹,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能吃吗?”李铁心愣愣的问道。
“这木盆里的不能吃,里面有硝石,这玩意儿吃了会中毒…”萧煜摇摇头,接着指向那陶罐,道:“这陶罐中的冰才可以吃。”
李铁心又将目光放在陶罐里,只见陶罐里的水也慢慢结起了一层薄冰,虽然只有最上面一层,不过这已经很让人震撼了,毕竟现在可是大热天啊。
“好了,现在可以开吃了…”萧煜眯着眼道。
李铁心掰出一小块,慢慢放入嘴中,而后她便瞪大了眼睛,这夏天制造的冰块和从冬天储存下来的冰块味道一模一样,甚至于口感还要更好一些。
毕竟冬天存下来的冰块已经有些时日,其中难免会夹杂着地里的一些腐臭味。
但是这冰块却没有任何异味,清凉可口,吃一块下去,整个人都舒服了。
“怎么样?惊不惊喜,刺不刺激?”萧煜眯着眼笑道。
“也…哼,也就那样吧。”李铁心脸色一红,不过谁都知道,她现在这话明显有些口是心非。
“咳咳,说到就得做到,你可别耍赖哈!”萧煜唯恐她不认账。
“我堂堂李铁心,岂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我承认你赢了还不行吗?”李铁心跺了跺脚,高傲的性子始终让她拉不下脸不认账。
“走走走,咱们回房间…”萧煜迫不及待地拉住她的手。
李铁心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这…现在大白天呢?”
“大白天怎么了?这样才有意思嘛,再说了,你输了就得听我的,快走!”萧煜坏笑一声,二话不说,直接拽拖着李铁心往厢房而去。
李铁心虽说有些羞涩,但是有赌约压着,她只能半推半就的跟着萧煜走了。
此处省略两千字,自行脑补…
大概半个时辰后,萧煜一脸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满意的笑容。
李铁心的手技虽然生疏了一点,不过恰巧就是这份生疏劲儿,却能给人不一样的感官刺激。
而且,第一次神马的,最刺激了。
虽然这次是连哄带骗地让李铁心做出这种属于夫妻间的趣事,但是一回生,两回熟嘛,下次再让她做这种事,难度也会小很多。
不一会儿,李铁心也从房间里出来,她用手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嘴巴,见萧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脸色顿时就更加红润了。
这个混蛋,居然让她做出那等下流的事!
“夫人,感觉如何啊?”萧煜促狭一笑道。
“你…你还笑!”李铁心顿时恼羞成怒了,张牙舞爪的跑到萧煜面前,然后粉拳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嘿嘿,夫人下次咱们什么再来打个赌啊,洞玄子七十二技,今日才演示了两技,便让为夫有些欲罢不能了…”萧煜调笑道。
本来只是调笑轻薄之语,原以为李铁心会生气,谁曾想她忽然停住了手,然后十分魅惑的咬了咬嘴角,声音妩媚道:“只要你有本事,别说一两技了,就算七十二技全部施展,我也都可以做到,不过,就怕你吃不消啊…”
萧煜被她这话给雷的外焦里嫩,同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家伙,刚刚仅仅是两技,就让他现在双腿有些发软,这要是七十二技一起施展,他还不得当场去世啊?
“女流氓!”萧煜恨恨得嘟囔了一句,便落荒而逃了。
“咯咯咯…”李铁心放肆大笑起来,不过当萧煜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她立刻收敛起笑容,转身飞到房间。
将门关好后,她这才背靠在门上,双手抚摸着脸颊,这才发现自己脸烫得跟烧红的木炭似的,竟然有些烫手。
“李铁心啊李铁心,你怎么会如此不要脸,说出那等下流的话呢?”
轻声呢喃了一会儿,待心情平复之后,李铁心这才走到房间的柜子面前,而后整个人轻轻一跃,便从近一丈高的柜子顶端取下一个布包。
李铁心素手轻动,便将布包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本书。
单看书名,便教人浮想联翩。
《洞玄子七十二技》。
没错,这就是一本春宫册子,李铁心在出嫁之前,张出尘亲手将这本书交给了她,里面讲述了夫妻之道的乐趣,只不由于过她脸皮太薄,从未翻看过而已。
今日被萧煜这么一说,她才突然想起这回事。
看着手中的书,李铁心深吸了一口气,踌躇犹豫一会儿后,终于颤抖着双手翻开了第一页。
仅仅是第一眼,便让佳人面红耳赤,连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哎呀,这些东西,当真是羞人!”
李铁心将书丢在地上,脸色羞红。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挪动着脚步,还是将书捡了起来,然后忍住羞涩,一页一页翻看着。
李铁心在干嘛,萧煜自然是不清楚,刚刚在李铁心的服侍下,他现在已经没多少精力去想坏事了,一天来个四五次,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刚从内院出来到正堂,管家就从院中走进来,道:“少爷,程小公爷来了。”
“程怀亮?”萧煜一愣,“这家伙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粗犷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接着程怀亮便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程兄,许久不见啊!”萧煜拱手道。
“哈哈,萧煜,这次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程怀亮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我当爹了…”程怀亮咧嘴笑道。
“当…当爹?”萧煜一愣。
“唉,你是不知道啊,跟我家那婆姨成亲几年了,她的肚子一直不争气,偏偏我那婆姨是公主,我爹都得敬她,所以我老爹便怀疑是我的身子有问题,请了不少大夫来瞧…”
“萧煜,你是不知道,这些年兄弟过的有多苦啊!”
很罕见的,程怀亮那张向来没心没肺的大脸居然出现了几分多愁善感,可见这些年他过的有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