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瑶以为自己今晚会得吃。
结果墨沉并没有出现,她随意摆在案桌上的纸张哗啦啦响。
敷衍的玩意,墨沉自然是看得出来。
空旷大殿里,纸张发出的动静给人一种毛骨悚然感。
“你没抄完。”墨沉冷沉的陈述事实,“明日需补上。”
沈芝瑶还想说点什么,但眉心蓦地一凉,一种啃骨之蚁的痛痒瞬间遍布全身。
“呃……”
沈芝瑶难受极了,急忙调动妖力压制这种痛痒。
但毫无作用,反而加剧了这种痛痒。
“师尊,师尊,徒儿知道错了。”
沈芝瑶哭喊着求饶,“徒儿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一定好好完成师尊交代的任务。”
“师尊饶了徒儿这回吧。”
“师尊……”
沈芝瑶喊的口干舌燥,但没有任何回应。
痛痒还是一样的痛痒。
她毫无形象的在地上打滚。
沈芝瑶此刻肠子真是悔青了。
她不该把墨沉当成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
或者说,墨沉就不是个男人。
正常男子哪里扛得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势,偏墨沉就不屑一顾。
甚至还能狠下心惩罚她。
是正儿八经的惩罚,不带一点其他色彩的。
不知过了多久,痛痒总算散去,沈芝瑶瘫在冰冷地砖上,眼泪都哭干了。
她不会放弃的。duwo.org 比奇小说网
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离这个该死的傻逼男人远远的!
……
江辞雪上完一整天的锻体课,很是神清气爽,还顺手完成了一个任务,获得了修改单字的权限。
傍晚江辞雪去食堂吃饭。
虽说食堂的饭菜,并不美味,而且对修为也没有多大的助力。
可江辞雪很喜欢在辛苦一天后,来食堂吃个饭。
就相当于上了一天破班,下班后吃点好的犒劳下自己。
在食堂碰上了闵韵秋和瞿馨,三人自然一起拼桌了。
闵韵秋和瞿馨一人点了一个菜,江辞雪点了两个。
再怎么样,江辞雪会画符,比她们两个还是要稍微富余点。
“最近怎么样?炼丹有进展吗?”江辞雪边吃边问。
闵韵秋和瞿馨是丹修,可惜两人灵根一般,不够格做亲传弟子,两人便互相扶持着,摸索着炼丹。
“韵秋最近炼出了一炉二品丹药!”瞿馨压制不住喜悦,“我觉得她不日肯定能炼出三品丹药!”
“哪有那么快。”闵韵秋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侥幸成功了一炉,还不够稳定。”
“王师兄不是说了吗,只要能炼一炉,后面就会越来越稳定的。”
“恭喜恭喜,这样的好事,必须庆祝,要不再加个菜?”江辞雪道。
“不用如此破费,辞雪,你赚灵石也不容易。”闵韵秋拦住她,“听说前段时间你经常跑去祝融峰,是想学炼器吗?那个也挺花钱的。”
瞿馨叹气,“炼啥不花钱呢?”
炼丹、炼器、画符……
哪怕是修炼,想要练得又快又好,就拼资源。
为什么大家都想成为亲传弟子?
无非就是能得到最多的资源和帮助。
而亲传弟子里,待遇最好的,又是真传弟子,所受到的待遇,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比如吴卿风。
他就是有个好爹。
本来是双灵根的,吴掌门硬是堆了不少天灵地宝,把他硬生生洗成了单灵根。
所以瞿馨和闵韵秋都很羡慕江辞雪。
鹤渺峰以前就两个弟子,肯定不分什么真传不真传,统统都是真传弟子。
现在也就总共四个弟子,是玄灵宗所有山头里,弟子最少的了。
再加上江辞雪的师尊是墨沉仙君,闵韵秋和瞿馨都不敢想江辞雪得到的资源会有多香。
哪像她们,虽然是内门弟子,但也仅仅只是内门弟子,不是亲传,更不是真传。
若是夏长老好心,指点两句,都算造化了。
更多的,还是跟着师兄师姐学习,大部分时间靠自学。
江辞雪当真是有苦难言。
不过在背后说师尊坏话这种事,她还是知道分寸的,没敢做。
三人随意聊聊了,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再有半个月便是宗门大比了,听说这次魁首能得一件低阶灵宝呢!”闵韵秋无不艳羡。
瞿馨啧了声:“不知道这次谁会是魁首?”
闵韵秋认真想了下,“想不出来,距离上次宗门大比过去三年了,大家实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反正跟你我没啥关系。”瞿馨道。
宗门大比不分内外门,但分境界。
一般都是同境界的弟子比试,比如筑基期的就和筑基期的弟子比试,金丹期的弟子和金丹期弟子比试。
元婴及以上的弟子不参与宗门大比,此外,筑基弟子可以主动越阶挑战金丹弟子,反之不行。
三年一次的宗门大比,闵韵秋和瞿馨参加好几次,通常是一轮游选手,如今都有经验了。
江辞雪认真搜罗了一下原主记忆,行吧,原主也是一轮游选手。
而且除了苏落衡的场次,她都不去看别人的对战。
所以江辞雪搜集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算了,搜集了也没用,都是过去时了,过了这些年,不可能有人还原地踏步吧?
也不知道这次宗门大比她能闯到什么名次,魁首不敢想,但希望有个比较好的名次。
宗门大比的日子逐步靠近,玄灵宗整体的修炼氛围浓的像化不开的墨。
江辞雪整日醉心修炼,系统也安静如鸡,没有冒出来提醒她需要走剧情。
任务倒是早就发布了,让她将修为晋升至金丹。
而且是大型任务,完成后能获得修改单句权限,表现优异有几率掉落特殊道具。
偶尔闲暇的时候,江辞雪还琢磨呢。
先前小境界晋升都是普通任务,现在晋升大境界,任务等级都提高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
从金丹开始,每跨一个大境界都是要经雷劫的。
被雷劈可不是开玩笑的。
对于自己要晋升金丹这件事,江辞雪是又期待又害怕。
为此,她还去问了苏落衡。
苏落衡一改之前逢人面带三分笑的做派,端起了清冷大师兄的架子。
“雷劫?”苏落衡眉尖微蹙,“是有些难度,不过也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