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受伤颇深的邱姿章仍昏迷不醒。
队长又一次为撕掉身上的白色衣服,当做绷带,为她包扎。
邱香在一旁睡着了,塑料布盖在大家的身上,遮挡了大部分雨。
但仍有少数人生病了。
小羽打了一个喷嚏,被余雨抱在怀里,他悠悠转醒。
“深深妹妹在哪里呀?她没事吧?”小羽又打了一个喷嚏,头脑昏昏沉沉。
“她被带进了木屋,短时间应该不会有大碍。”余雨说,又皱眉问:“你是怎么跟上来的?我不是叫你乖乖待在小院,等人来把你带出去吗?”
小羽低头,“我、我和深深妹妹都特别担心你和希曜哥哥,所以才悄悄跟上来的。”
余雨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买二送二吗?
本来以为他们两人上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谁知道中了计,被迷晕过去了。
昨晚那个女人说了要救他们。
不知道是真是假。
似乎他们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个女人身上。
越希曜闭眼,靠在牢笼的木柱上。
他好担心深深。
那么小一只,关键时刻勇敢又努力,想救大家出去。
像一个小小的骑士,举着盾牌和剑守护着他。
此时,德吉走了出来,看他们如同看死人的目光,他手上拿着枪和一把小刀,又准备出去打猎了。
木屋里,深深看着米玛,她正在换一身简易的装备,上衣长裤,身后背了一个背篓,看样子是有什么行动。
她叫深深待在屋子里。
深深问她,“米玛妈妈,你要去哪里呀?”
米玛揉了揉她的头发,“妈妈去摘蘑菇,你在家里乖乖待着。”
深深乖巧点了点头。
这么说,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不限制她的自由?
深深脑海浮现好几个念头,最后压了下去。
等他们离开,她或许有机会找到钥匙。
米玛拿着弯镰刀出了门。
深深等她走远之后,瞬间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木柜子里满满的子弹盒,衣柜背后藏着各种刀,以及床底下,还有一个罐子。
深深把陶瓷罐子拖出来,打开,里面是骨灰。
她几乎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遍,怎么都没有发现,她把东西重归原位。
钥匙不在房间里。
深深想起,德吉走之前,斜挎的包鼓鼓的,想必钥匙在他身上。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麓山深处。
树林晨雾浓郁,露珠缀满草丛。
德吉跨过草丛,裤腿湿了一大块,他停在一棵布满刀痕的枯树下,道:“我人来了,这次上面有什么指示?”
枯树后面闪出一个人影,一身黑衣,脸上戴着笑脸面具,他伸手把药瓶放在德吉手里,“听说你抓到一群人,里面有一个人,对组织来说很重要,毁掉他的脸,把药给他吃下去,后面的一切随便你怎么做,组织会替你兜住,谁也不会发现是你做的。上面那位会助你完成祭祀。”
德吉冷静问道:“那个人是谁?”
面具人一笑,“最漂亮的那个男人,娱乐圈最顶端的人,他叫——越希曜。”
他渐渐走远,“从你的牢笼里,把他抓出来,毁了他的脸就可以毁掉他的一生。”
德吉捏住手掌心的药瓶,放在兜里。他拿着枪,猎了一头小野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