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深深观察着四周。
一张老虎皮挂在墙壁,红木柜漆色艳丽,上面摆放着许许多多的弹壳。
看来对方有枪械。
米玛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衣服,披在深深身上,外面冷飕飕的,怕她感冒了。
她就抱着深深不动,一直说着桑儿,不要离开妈妈。
外面雷声响动,感觉会下暴雨。
深深刚见着德吉拿枪出去,估计是想去捕猎。
她埋在米玛怀里,陪着米玛聊天,试图得到一些线索。
“妈妈,爸爸以前是什么的呀?”
米玛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你爸爸呀,是做神学的,他喜欢各种各样的文化。”
“爸爸他为什么要关住外面的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呀?”
米玛不再说话了。
沉默蔓延,过了良久,她说:“是为了,我们今后的传承,桑儿,你要记住,以后传承了爸爸的族群文化,就不要学做爸爸那样的人。”
“是因为会遭到天谴吗?”深深眨眨眼,“在外面的时候,妈妈你这样说的。”
米玛情绪突然失控,大叫一声,死死抱住深深,“闭嘴!桑儿,你没有死,你没有!”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又像是在自我催眠,试图得到一些精神上慰藉。
她语无伦次,似是疯癫,抓住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
“这是错的!德吉,我们不该这样做,不该听那个人说的做,是假的!这是背叛了我们的香格里拉!啊,伟大的香格里拉,我们玷污了神圣的净土,请宽恕可怜的德吉吧,不要再让他继续错下去了!”
米玛站起身,焦虑地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办。
深深坐在木板上,试图引导她,“妈妈,不如我们去把外面的大哥哥们救出来吧,说不定这样,伟大的香格里拉就会宽恕我们的罪行。”
米玛脚步一顿,放下抓头的手,欣喜若狂道:“对,对!救他们,要钥匙……钥匙在、在哪里?”
她敲着脑袋思考着,“在、在德吉那里!得想个办法偷过来。”
她这样想着,没过多久,木门打开。
全身淋湿的德吉进了门,他抖了抖衣服上的雨水,手上逮着一只灰毛兔子。
他如猫头鹰一样的双眼眯了起来,看向两人,“我刚抓了一只兔子回来,为了庆祝桑儿刚回家,今天吃大餐,米玛,你去做饭。我许久没跟桑儿聊过天了,我有话要对她说。”
米玛接过兔子,进了厨房。
“你叫什么名字?”德吉取下身上的饰品,进去,隔着帘子换衣服。
“叔叔,我叫深深。”
“你这几日就好好待在这里,好好哄你‘妈妈’高兴,知道吗?”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威胁道:“毕竟,外面跟你一起来的小孩,早就被我关进笼子里了。要不是你运气好,早就死了。”
深深怯懦地低下头,害怕极了,她的手用力捏住衣角,“我、我知道了。”
她心下一惊,糟了,小羽也进去了,况且外面下大雨,雨渗透下来,全部人都会感冒。
希曜哥哥……
也会感冒。
她得想个办法死里逃生,以及,给外面的人避雨。
她有预感,德吉不会放下自己杀人的欲望,他势必要完成祭祀。
如果根据米玛所说,他想的是复兴族群,说不定背后还有人为操作。
所有关于麓山的一切传闻居然都是人做的。
那么,希曜哥哥前世毁容也会不会与此相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