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棘手的难题来了,他开始吵吵嚷嚷纠缠着张崇义要个老婆。
虽说他在常态下神力已能收发自如,可是有了金不换血淋淋的前车之鉴,鬼才知道他在床上会不会一时兴起,抱着女人一把撕成两半。
寻常男人跟女人享受鱼水之欢时,稍不注意都会把女人弄伤,这等不经人事的傻大个,床榻之上会干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谁知道呢?
然而又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天天在耳边唠唠叨叨,哭哭啼啼说你是大将军,你答应过要给我找个老婆的,不能说话不算话,欺骗小孩子吧?
张崇义一开始想派人带他去妓院找个妓女试试火候,妓女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不太容易弄出事情。
转念一想,妓女也是一条人命呀,都是人家母亲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出来的生灵,谁的性命不是命呢?
后来被傻大个纠缠的头晕脑胀,猛地想起府里还关押着一个整天想报仇雪恨又想自寻短见的女刺客秦三娘。
这女人三十多岁,武功不弱,早就生过几个孩子,经验肯定老道。
她一肚子的怨恨难消,且又存着求死的念头,留着也是浪费粮食,要不是姜无媚念着师门情谊,不准张崇义下毒手,张崇义早派人把她弄死了。
前几个月姜无媚每隔两天还去热情探望一番,不时送些美味的糕点,希望哄得她回心转意,放弃仇恨,重新开始,她每次都是恶言恶语的辱骂。
姜无媚与她在花间派时就不甚亲密,发现她冥顽不灵,失望之余,渐渐地就不去地牢看她。
如今孤零零地关在地牢里,好吃好喝供养着。
张崇义恶向胆边生,索性将秦三娘送给张擒虎,便悄悄地瞒着姜无媚和后院的妻妾,鬼鬼祟祟带着张擒虎进入地牢,然后把所有狱卒赶出去,反锁大门。
大将军府的地牢名不副实,从头到尾就关押着秦三娘一人而已,张崇义不愿意浪费粮食养犯人,罪大恶极的直接处死,罪行较轻的发配给涿郡郡守府审判,狱卒一直只有六个。
大门反锁后,里面静悄悄的,鬼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秦三娘一看见张崇义就破口大骂,她虽然戴着镣铐羁押狱中,可是从来没有用过刑罚,衣食都不算差。
姜无媚每旬还会派人送来热水木桶给她沐浴换衣,因此整个人依旧是光彩照人、韵味十足。
张崇义隔着牢门,笑吟吟地指着秦三娘对张擒虎道:“虎子,你喜欢这个女人么?把她送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张擒虎这傻大个哪里懂得区分什么少女妇人,秦三娘这种出身于江南水乡的娇艳美妇,在他眼里无疑是漂亮的仙女,因此乐不可支地憨笑点头。
秦三娘吓得凤眼圆睁,满脸惊恐,大声呵斥道:“姓张的,你想做什么?我说过不会嫁给你的士兵,你死了这条心吧。”
张崇义最厌烦跟敌人唠唠叨叨地说废话,默不作声走过去拽着她的镣铐,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到刑室的巨大横木上,将她四仰八叉反绑住手脚,冲着张擒虎笑道:
“虎子,这娘们就送给你当老婆,这里就是你的洞房。
不过我可警告你,你要小心点,千万别把她弄死了,你要是弄死了她,你就没有老婆了。
等她什么时候乖乖听你的话,你就带着她回家,让她给你生儿育女,好不好?”
张擒虎似懂非懂,傻呵呵的点头。
秦三娘不停地骂骂咧咧,拼命想要扯断铁链,不过是蚍蜉撼大树,后来直接气晕过去。
张崇义漠然地瞅了她一眼,一脸坏笑地离开地牢,自己守在门口把风,等着张擒虎办成大事。
在门口等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心想这傻大个应该生米煮成熟饭了,这才笑嘻嘻地返回地牢,结果却看的大眼瞪小眼。
秦三娘双眼茫然望天,脸上略现苦涩,衣衫完好如初,没有被脱过或者撕扯过的痕迹。
张擒虎这傻大个搂着秦三娘的腰肢,像孩童孺慕娘亲一样趴在她的身上,脸上全是心满意足的笑容。
张崇义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没好气的骂道:“虎子,你在搞什么鬼?不是让你把她变成你老婆么?你怎么没脱她的衣服?”
张擒虎脸上露出罕见的羞涩,缓缓起身,帮秦三娘整理了一下衣衫,憨憨道:“将军,我娘说过,只要抱着女人睡一觉,女人就会变成我的老婆,我刚抱着她睡了一觉,现在她是我老婆了。”
此时别说张崇义神色古怪,秦三娘满脸都是愤恨羞惭,咬牙切齿地瞪着张崇义,轻声骂道:“姓张的,你从哪里找来的白痴?
你有种就把我杀了,老娘不会皱一下眉头,你找个白痴羞辱我,实在是欺人太甚,堂堂镇北大将军,传出去不怕丢人现眼么?”
张崇义见到张擒虎那憨态可掬的神情,本已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心想这傻大个是个空心大萝卜,怕是真不懂得男女床榻之事,反正他说秦三娘是他老婆,自己就算是履行了承诺,以后他就不会再来喋喋不休。
待听到秦三娘大放厥词,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阴沉沉地盯着她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傻虎子不懂事,我可不是白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转身笑眯眯对张擒虎道:“傻虎子,老婆不是这样娶的,她现在还不是你老婆,让我教教你怎么娶老婆,好不好?”
张擒虎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崇义,挠着头道:“那要怎样呀?”
秦三娘心中涌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瞪着张崇义颤声道:“姓张的,你想做什么缺德事?”
张崇义缓缓走到她身边,坏笑道:“做什么?让你做我傻虎子的老婆。”
但听到秦三娘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地牢,全身疯狂扭动起来,而她的衣服被张崇义掀了起来。
张擒虎再痴呆再无知,毕竟是个年近三旬的大男人,眼里登时迸射出野兽般的光芒,喉咙发出咕哝咕哝的低吼声。
一向注重仪容的秦三娘,手脚不遗余力的撕扯着挣扎着扭曲着,身上的肌肤被铁链刮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眼看着痴傻的张擒虎渐渐进入状态,张崇义悄然退出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