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突然沉默下来,容悸看了看面前打盹儿的甘墨说:“这是你之前救回来的鸟儿?”
楚绥点了点头。
容悸又嫌弃的说道:“好丑。”
听到这话的楚绥像个护犊子的妈妈一样说:“哪里丑了,你看它的羽毛油光锃亮,又浓密,一看就是漂亮的鸟。”
甘墨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他在心里默默吐槽道:“好像之前说丑的人不是你一样。”
容悸淡淡的说:“真心话?”
楚绥梗着脖子,有些心虚的说道:“当当然了,而且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甘墨。”
容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好听。”说完,轻轻甩了甩头发,走了。
楚绥轻哼了一下,然后像是怕甘墨听懂似的对甘墨说道:“咱不理他,这个名字可好听了。”
甘墨此刻还在假寐。
楚绥见甘墨没动静,于是说:“看来你也这么觉得,都不反对。”
甘墨心里吐槽道:我现在又没修炼出人形,如何回答?
等楚绥吃完一个烧饼后,众人就继续赶路了。
一直走到晚上还没到目的地,楚绥看了一圈说:“我们今天晚上是要在外面过夜了吗?”
沈善怀回答说:“嗯,但是楚师妹不必担忧,我和容师弟会交替着轮班守夜。”
江雪雱在一边说:“是啊,容悸师弟甚至一个人就可以守夜,他体质特殊,不需要睡觉的,要不,善怀师兄,你让他一个人守吧。”
沈善怀还没回答时,容悸垂着眼眸,沉声说:“嗯,我一个人可以。”
江雪雱笑着说:“你看,我都说了可以吧,师弟从小每次和我们出去,都是他守夜的,而且第二天他一点儿都不困。”
楚绥没有说话,只是礼貌的笑了一下,然后默默的抱着薄毯子到一旁睡觉去了。
这一觉,楚绥睡的很浅,因为在野外睡觉,她不习惯,而且,她还记着自己待会儿后半夜要起来的事。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拉了拉她的毯子,随即,她睁开了眼睛,发现容悸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边。
楚绥注意到自己的毯子竟然和睡前一样盖在自己身上有些诧异,毕竟她睡觉一向不安分,而现在毯子还像睡前一样盖在她身上显然是有人帮她拉过了,但是她没想那么多,只看着现在已是后半夜,于是楚绥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说:“容悸,你去睡觉吧,我来帮你看着。”
正在看着四周的容悸有些发愣,他想: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说要换换他,而自己在自己的洗脑下,竟然真的认为自己不需要睡觉也行,片刻之后,他看着还一脸困意的楚绥,缓缓的问道:“你到底为何而来?”
楚绥此时大脑还没有完全重启过来,她随口说道:“因为你和我有缘呗。”楚绥心想:我就那么心里一想,结果就出现在这里了,可不是我们两有缘嘛。
容悸冷冷的看向楚绥说道:“休要胡说!”他误会楚绥的意思了,他以为有缘是喜欢的意思,但是他是说好要一直保护他师姐的,所以,万不可再被这胡言乱语的楚绥迷了心智。
楚绥看着莫名其妙就生气的容悸,想着:这人真是喜怒无常。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你睡不睡,不睡,我睡了。”
容悸回答说:“不用。”
楚绥听见这话,又重新躺下,不一会儿呼吸声又继续变得均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