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没有?这枪声的频率不正常,像是在处理人。”
林笙曼跟着吉麦和黑侥走到一半,黑侥突然停下来对着他们道。
“这…你们怎么听出来的?万一是捕捉猎物填饱肚子呢?”林笙曼道。
进入这样的生活,她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又觉得刺激。
“哥哥说的对,这样的枪声应该是在杀人,要么就是叛徒,要么就是杀死对手,按照我的推测,进入这片森林的人大概率都是冲着宝藏去的,而我们手上也只有一部分地图,还有一些地图碎片在其他人手上,他们为了让自己的地图变得更加完整,就会猎杀其他人。”
吉麦分析得很详细,林笙曼之前只知道他们从土匪手上拿走一个盒子,但是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看样子也是地图了。
从一开始遇到他们到现在,林笙曼都没有问过他们什么身份,要做什么?来自哪里,以后会怎么发展,也正因为她的不好奇,吉麦和黑侥兄妹才没有对她产生反感。
“这枪声若是猎杀动物,未免耗费太大,根据我对枪的了解,刚刚的枪声应该是新型武器,杀伤力强,射程远,出枪口速度快。”黑侥分析道。
听着他们说得头头是道,林笙曼觉得打开了自己的新世界。
“你们好厉害。”
黑侥此刻心情倒是有些沉重,他凝重道:
“我们继续走吧!别碰上他们就好,要是碰上了,记得最好撒谎地图不在自己身上,被我们藏在了别的地方。”
吉麦点点头,她认真的看着林笙曼,道:
“嗯,哥哥说的对,阿曼,如果我们倒霉碰上那伙人,你到时候拿着地图继续走,只要地图不在我和哥哥的身上,我们就可以继续和他们耗下去。”
“我们都不会死的,跟着你们这么多天,我也不后悔,只要能帮你们完成任务,我也就满足了。”
林笙曼知道吉麦的意思,他们还是在为自己着想,担心到时候那伙人要杀了他们,她是可以唯一活下来的人。
“阿曼,你不懂,我和哥哥出生就注定了命是别人的,遇到你纯属意外,或许你不知道,在你之前,我和哥哥一直相依为命,我们若是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之后面对我们的是比死还难受的痛苦。”
吉麦的话让林笙曼心里一疼,这些日子,她和吉麦一起睡觉,吃饭,洗澡,她看到了吉麦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疤,就连黑侥光着膀子的时候,背上胸前,腹部不是枪伤就是刀砍伤,甚至还有铁烙伤。
看到这些,她知道他们的身份不简单,甚至很危险,可是她不怕。
“吉麦,黑侥,你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林笙曼从不后悔认识你们,这次完成任务之后,我陪你们一起回去。”
黑侥的心态因为吉麦的话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情绪此刻很冷淡。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嗯嗯,我们快走吧!”吉麦内心叹口气,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就连人都心脏都是偏左的,有些人生下来注定为死而战,有些人可能一生都没有吃过苦。
……
余果回到之前和林笙曼合作的艾尚公寓,看着熟悉的房子,陌生的气氛,她的心里一片凉意。
在自己对林笙曼误会很深的时候,宋辰欢找到她,告诉了她一切。
原来顾燕是顾戟的哥哥,两人是孪生兄弟,不过顾燕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受顾家待见,甚至都没有进入到顾家的户口本上,所以媒体都不知道顾家有这个人。
如果当初不是她误会了顾戟是顾燕,或许自己和林笙曼现在是很好的朋友……
如果她早点看清自己的内心,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余隽而不是顾燕,或许自己余隽现在会很幸福。
可惜啊……一切都无法重新来过,我们也无法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总是在为目前的情形或喜或悲着……
“小果酱。”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呼喊。
余果擦着桌子的手一愣,她连忙回头。
是顾燕。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哥哥告诉我的。”顾燕手里拿着清洁工具,他走过来帮余果打扫卫生。
余果没想到余隽竟然还会告诉顾燕这个地方,他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了么?
她内心感慨,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之前可以偏执到什么都爱,现在可以冷淡到什么都不喜欢。
看到顾燕打扫卫生,她连忙阻止:
“顾燕,你不用做这些的。”
“没关系,我是男人,这些小活不算什么。”顾燕帮她将沙发搬开,清理地下的垃圾。
“小果酱,之前我误会你了。”顾燕突然向她道歉。
余果一愣,她想到佘侦说的,余隽已经帮她解释清楚了,他帮自己洗白了。
明明是件好事,可是为什么她心里这么难受?
“没关系,不过,你也要节哀啊……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明明和顾燕以前是感情很好的恋人,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尴尬寒暄的陌生人。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好像离开了余隽,她也渐渐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可以吗?”顾燕放下手中的事情,认真道。
他长着和顾戟一模一样的脸,可是两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一个温柔,一个冷厉。
“顾燕,我们之前可能回不到之前了。”余果正色道。
她不是喜欢吊着别人的人,在上次知道顾燕回来后,她内心很平静,谈不上惊喜。
“为什么?小果酱,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吗?”顾燕不死心的问。
余果摇头:“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可以说对我已经不再喜欢,可是不可以拒绝我追求你。”
没想到他会纠缠,余果只觉得心累,她叹口气,道:
“顾燕,我承认,之前你不在的时候,我日日夜夜的都在想你,我到处找你,甚至将顾戟认成了你,你不知道,你消失的那几年,我过得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