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之悍妻超凶哒! (.)”!
夏海棠不紧不慢道:“爹娘,你们忘了沈聿为什么要跟夏染染离婚?
那是因为夏染染好吃懒做,无知又贪婪,现在沈大哥因为我跟夏染染的不同,好不容易对我有了好感,如果转头发现我的爹娘也是这样的人,他还会愿意娶我吗?”
夏卫东简直气的脸都青了,“放肆,你在数落我跟你娘好吃懒做?”
夏海棠一把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爹,只要等我嫁过去,一切都好说。但眼下,如果你们不配合我,又怎么会有每个月一百二十块的津贴呢!”
吴美珍连连点头:“卫东,海棠说的对,那可是每个月一百二十块啊,以后咱们就算不干活,也能享福了。”
看到夏卫东不再说话,夏海棠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事到如今,她是绝不会让任何人妨碍她嫁给沈聿的。
即便是她的亲爹亲娘也不可以。
她的视线望向院外,心脏忍不住砰砰跳起来。
沈大哥马上就要来了吗?
她身上这条裙子会不会太土了一点,要不要去里面换一条更仙气飘飘的?
正想着,院子外传了来夏磊兴奋的声音。
“姐夫,你和姐姐要在这里住一晚再回去吗?”
“啊?吃了晚饭就走啊,那不是没多少时间了,我还想跟你学打石子呢!”
“姐夫,你们打枪是什么感觉?”
紧接着是何淑兰有些埋怨的训斥:“小磊,不要老是缠着你姐夫问都问西的,他种地那么累了,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随后,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没事。”
夏磊嘿嘿笑道:“你听到没有,姐夫都说没事。”
“这臭小子!”
说话间,院子的门被推开来。
夏海棠看到走在夏染染身边的男人,双目一下子迸射出闪耀的光芒。
夏染染同样也看到了在园中的夏海棠,脸上带着的温馨笑意,在一瞬间就收敛的无影无踪,唇角勾起几分嘲讽的笑意。
夏海棠看着沈聿的目光,简直像是盯住了势在必得的猎物一般。
而自己,当然就是那块阻碍她奔向幸福的拦路石了。
一想到这里,夏染染心里微微有些不爽。
“染染,你和沈大哥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夏海棠收回视线,立刻亲亲热热地走过来,想要挽住夏染染的手,“沈大哥好不容易上门,我们家却一点准备也没有,还让沈大哥去田里劳作了一天,这样多不好?”
沈大哥,叫的可真够亲切的。
看来这两人关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
夏染染迅速避开夏海棠伸过来的手,嗤笑道:“堂姐,我们的关系好像没好到能手挽手的地步,你这装亲热的劲我实在吃不消,回头再给我栽赃一个偷人的罪名,我可承受不起。”
说完,也不看夏海棠的脸色,走向一旁的水缸,慢条斯理地舀水洗手。
夏海棠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委屈。
她看向沈聿,神清楚楚可怜,欲言又止道:“染染她好像一直对我有什么误会……”
话还没说完,沈聿已经越过他,走到了夏染染身边。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夏染染甚至没看沈聿一眼。
可两人之间萦绕的氛围,却莫名就有种暧昧缱绻的气息。
夏海棠的面色一下子沉下来。
随后又安慰自己,如今沈聿和夏染染还没有离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当然不敢对自己有什么表示。
前世的时候,夏海棠在郭德彬的折磨下,变得极度自卑。
等她重生回来后,虽然在夏染染这边碰了不少壁,但其他地方却是一帆风顺,甚至从前不拿正眼看她的知青,如今也都对她百般殷勤,三五成群的黏在她身边套近乎,就连那些昂贵稀有的口红、皮鞋,都替她买了过来。
这让夏海棠从之前的极度自卑,走到了另一个极端——极度自信。
她不信夏染染那样的村姑能比得过自己。
更不信沈聿会不喜欢她。
而一旁的严叶芳打量水缸边的两人,却是越看越心惊。
沈聿长得好,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可夏染染是长这样的吗?
之前家里那个点头哈腰,只知道讨好老太太和公婆的小丫头,皮肤有这么白?眼睛有这么水润?身材有这么凹凸有致?长相有这么勾人吗?
严叶芳看看夏染染,又看看一旁的小姑夏海棠。
明明夏染染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村妇装,夏海棠打扮的光鲜亮丽。
可两人站在一起,她却觉得夏海棠的姿色被压得毫不起眼。
靠打扮出来的美貌,和天生丽质,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沈聿有夏染染这样的老婆,真的还会看上夏海棠吗?
看着自己的婆婆吴美珍腆着笑脸凑上去,沈聿却连一个眼神也没给。
严叶芳心中越发狐疑。
……
夏家平日的晚饭非常简单,就是普通的糊糊、窝窝头和咸菜。
今晚却是多了一大锅飘着浓香的鸡汤。
夏老太在上回夏染染把夏大江送进监狱后,就横竖看她不顺眼。
直到得知两只肥嫩的野鸡都是沈聿打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
这是夏染染穿越过来后第一次看全夏家所有的成员。
事实上,她到现在也认不全人。
她只知道原身的父亲还有一个没有结婚的弟弟和妹妹,分别叫夏卫兵和夏卫红,这两天都在晒谷场工作。
坐在斜对面那两个长相普通,喝糊糊喝的稀里哗啦响的一男一女大概就是。
至于桌上唯一的两个小男孩,应该是夏海棠的二哥夏大河的儿子。
具体叫什么名字,她也记不得了。
整个饭桌安静的有些诡异。
除了夏染染、沈聿和夏海棠,其他人都在狼吞虎咽,只剩下吸溜吞咽和咀嚼食物的声音。
那一整只肥鸡,刚上桌就被抢的差不多了,连骨头都没剩下几块。
沈聿这个打到了鸡的人,却连一口都没吃上。
何淑兰一直愧疚地看着女婿,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毕竟连她自己也只喝到了几口汤。
正在这时,一只油汪汪的鸡腿被放到了沈聿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