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众人不解。
“南方的马帮,刚一出场,就用马刀跟我们打了招呼,这样他们确实取得了短期的胜利,也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这同时也暴露出一个问题,那个叫雷公亭的马帮首领,目光并不长远,对外就像游牧的骑兵一般,打到哪算哪,根本不为以后着想,这样的一群人,就算拥有十万的人口,又如何呢?”司徒玹玉分析道“北方的天目众就不同了,显示头目亲自拜访,降低我们的警惕性,然后又是散布流言,扰乱我们的人心,这些手段低劣而又阴险,与他们全面作战,我们会吃不少亏的,所以先稳住天目众,然后聚集力量打败马帮,你们觉得呢?”
“我有些不赞同。”肖良说道“刚才首领的分析很到位,马帮勇而少智,天目众奸诈,照此看来,我们想要稳住马帮反而是很容易的,对天目众,才是要重点防范。”
“肖法官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赞同首领的话。”雨琴说道“肖法官没和类似马帮的人接触过,所以有些不懂他们的内心,他们这种人,身体健壮作战勇猛,脑子里一根筋,一般来说心气儿也是很高的,对其他人会有看不起的心态,如果我们对马帮示弱,他们就只会认为我们软弱可欺,变本加厉地来袭扰,那时候我们就真的完全被动了。”
“我也同意首领的说法。”李桑槐说道“我做武警那么些年,和不少人打过交道,一般来说明面上对你以礼相待背后捅你刀子的人,你要是对他挥拳,永远都是你理亏,你对他彬彬有礼,他反而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而那种一根筋的糙汉子,你把他打趴下了,他反而才会服你。”
一阵简单的辩论后,明显站司徒玹玉这边的人是绝大多数,肖良那边只有他一个,所以最终还是按照司徒玹玉的部署来决定接下来的行事。
过了一天,字国立率领金帐猎獒队回来了,带回来了马帮的讯息:在南部的大牧场建营,人数粗略统计有两万六千人左右,而回来之前顺手点燃了他们的食物和料草。
司徒玹玉正在与骨干们具体商讨分析的时候,马帮又袭来了,他们不确定营地里的火是滇蒙国放的,但就是要找滇蒙国出气,城墙外的巡逻队无一幸免,在外采药的医疗队也被马帮掳走,韩俊贤恰巧在医疗队中。
滇蒙国人心惶惶,军队群情激奋,为了安抚民心,也为了鼓舞士气,肖良把关在劳工处的三个马帮俘虏押来,当众斩下首级,迎来一片叫好声。
司徒玹玉一众人在城墙上站立,为韩俊贤担忧着,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夜,司徒玹玉难以入眠。
独身立于寝室的阳台,双手撑在栏杆上,一张坚毅的面庞,在星罗棋布的夜空之下,映照出一双充满忧愁的眼睛,一腔的愁绪,唯有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在这四周无人可见的情况下,才会浮现在脸上。
“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默默承担起一切了呢?”司徒玹玉问着自己。
从他第一眼见到丧尸的那一刻,原本平静安宁的生活就此被打破,目睹了人性最黑暗的一面,见证着双亲的逝去,而自己也被迫拿起了枪,为了活下去,为了守护心中的正义,如今又加上了治下那么多的国民,不停歇的奋战。
曾经的司徒,还是一个离不开父母怀抱的男孩,那个时候就算只受了一点点委屈,也会第一时间跟妈妈哭诉,性子懦弱的他,除了那一次,壮起所有胆气把那个男生拉到天台之外,根本不会与其他人争,虽然跟着师父学了一身武艺,但几乎从没跟人打过架,最直观的原因就是,他不敢。